首頁 > 丁香追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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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頁

 

  她的腳真的很小,他手一張開差不多大,難怪她走得比別人慢,因為腳小跟不上速度,人家走一步她起碼要走上三步才行。

  突地,他的眉頭又擰起。

  他幹嗎對她的腳感興趣,搞不好她都是好幾個孩子的媽了,甚至做了祖母,瞧她那衣服多古樸,只有上了年紀的大嬸才會穿。

  「熊大叔,診所還有多遠?」明明沒事還讓人背有點過意不去。

  「快到了,就在……等等,你剛叫我什麼?」他聽錯了吧!

  「你不姓熊?」可是看起來很像熊,力氣大得足以負人。

  「誰告訴你我姓熊來著?」那個拿錢不辦事的中介休想他付尾款,找個沒用的女人來幫他,說不定越幫越忙。

  「呃!我覺得你姓熊比較貼切。」袁素素忍笑地呼出一口氣,吹得他耳後敏感的一栗。

  見鬼了,他不會對一位「祖」母級的女人有性趣吧!大概太久沒下山發洩,母豬賽貂蟬。

  懶得理她的男子健步如飛的走得很快,絲毫不覺得背上的重量有何負擔,反而越走心越急的費猜疑,她到底是怎麼保養的,為何那兩團肉的彈性堅挺如少女,讓他氣血往上衝。

  用不著抱那麼緊吧!大嬸,想佔便宜也不是這種占法,他好歹是頭熊……不,是個人。

  真糟糕,被她影響了。

  「好殘敗的診所,你確信它不會倒嗎?」袁素素忍不住疑惑的問。她需要很大的勇氣才走得進去。

  「我住了五年不曾出現問題過,我想它短期之內倒不了。」男子直接背著她走進診所。

  所謂麻雀雖小,五臟俱全,小小的候診室備了十張折椅供人候診,掛號的窗口整潔如新,裡頭有幾張病床和小型的儀器,她甚至看到開刀用的手術刀。

  只是她懷疑窮鄉僻壤的小地方有必要動到手術刀嗎?真遇上急病還是得上大醫院,先進的儀器、完善的醫療團隊才有辦法挽回一命,單憑個人的力量很難完成。

  「我餓了,你先去煮飯。」等會有她忙的。

  「什麼?」他說太快而她聽得含糊,他的意思應該不是她所想的那樣。

  「我說我餓了,走到底是廚房和浴室,食物在左手邊的大冰櫃,你進去時要小心點,別把腳摔斷了。」他不想更煩惱。

  袁素素心想,她錯愕的表情一定顯得很蠢,不然大熊先生不會笑得讓人看見一堆毛髮下的兩排白牙,惡劣地將她推進一團混亂中,這是廚房嗎?

  不敢相信,不能相信,無法相信,她怎能相信自己膚淺的眼睛,他一定故意開她玩笑才說這裡是廚房,她應該到了儲藏室才對。

  可是她卻看見角落處有座不小的流理台,鍋碗瓢盆齊全,柴米油鹽醬醋茶一樣不缺,還有一個很可愛的手編蒸籠。

  「是夢,是夢,那些野兔、山豬是假的,一捆一捆的山藥和秋葵是她幻想出來,左邊的水晶石在發光,右邊是黑亮的木炭……」

  天呀!她眼花撩亂了,這些雜物是打哪來的,難道醉醉口中怪人的興趣是專門收集怪東西?

  「你飯煮了沒?別磨磨蹭蹭快動手,我有事出去一下,等會回來我希望看見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萊。」

  誰理你呀!還真愛命令人。

  感覺像廉價的台傭,主人一吆喝立即備妥滿桌的萊餚,一擊掌伺候茶水、拿拖鞋,順便送上當天的報紙問主人要不要馬兩節。

  腹鳴聲陣陣,覺得飢餓的袁素素顧不得是否淪為台傭,拉開超大的冰櫃為之咋舌,裡頭的東西足以餵飽一支軍隊,是擔心饑荒提早到來嗎?

  她先拿出不需解凍的食材考慮了一下,決定了要煮哪幾道菜先洗洗切切,然後掏米下鍋。

  雖然她外表看來邋遢,但實際上她是個最受不了髒污和凌亂的人,一見到有如儲藏室的廚房就很想動手整理一下,不讓它光可鑒人會不舒服。

  於是她邊煮菜邊收拾,五穀類的依大小層層往上疊,蔬果類的堆放一邊,易保存的放在下頭,容易腐爛地先收冰櫃冷藏。

  至於牲畜類一律往屋後搬,人不與畜生同居一室。

  不一會兒,廚房收拾得差不多,飯也煮好了,袁素素低頭一看自身的髒污不免一笑,原來最髒最亂的是自己呀!她才該好好的打理一番。

  心想身動,她看浴室就在眼前,祈禱它不像廚房一樣驚心動魄,她實在累得不想再動了,只想好好的洗個澡再用餐。

  以戰戰兢兢的心情拉開浴室的門,她放心的舒了一口氣,還好沒堆些怪東西,她可以輕輕鬆鬆的泡個澡了。

  衣落,上鎖,她滑入純白的浴缸中,取一抹香精。

  ★★★

  「你不是大熊先生?!」

  「你不是幫傭大嬸?!」

  兩人像在比賽誰的驚訝較多,拔高的聲音讓山林為之一動,河流生漣,飛鳥由白雲中往下掉,不曉得他們在震驚什麼。

  滿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不及面前的活色生香!沒想到祖母級的衣服下,竟隱藏著一位清靈飄逸的人間絕色,肌膚細緻得連玉石瞧了都失色。

  眼瞠大的大熊先生難以置信田螺裡會生出一位美女,他十分羨慕穿在她身上的他的襯衫,而他絕對不會想要回來的指稱她是賊,她似乎天生就是來穿他衣服的。

  但是……

  她怎能弄得不像真人,彷彿畫作上走下來的虛幻人物,讓人幾乎要以為她是林中幻化的靈妖,偷溜出修練之所遊戲人間。

  若非她的聲音不變,他真認不出她是那位假裝腳扭傷而佔他便宜的」老人家」。

  說到聲音,他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,熟到就像在日常生活中常聽到,可是偏偏想不起究竟像誰,親切得令人不陌生,心湖鼓噪。

  「我或許邋裡邋遢些,看起來不是非常雅觀,但我哪里長得像幫傭的?」她不甚瞭解。

  有人會千里迢迢跑到山林間幫傭嗎?除非十分缺錢或逃避某件事,否則一瞧見這幢風雨中飄搖的建築物,十之八九會逃之夭夭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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