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她從椅子上抱起,跨步走出書房,薄唇仍緊貼著她,熱切地掠奪她柔軟的櫻唇,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。
她被吻得幾近窒息,好不容易他才放開了她,讓她得以大口喘息。
這才驚覺她已經被他帶進寢房,放置在他的床上,她嬌喘著,氤氳水眸望著他跨上床鋪,心裡一陣驚慌。
「我給你拒絕的機會,只要說不,我就放了你。」他聲音低啞道,黑眸盈滿火苗,下腹的慾望緊繃,但如果她拒絕,他仍會選擇停手。
「我……」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輕蠕,雖然緊張,但她並不害怕把自己給他。
她輕輕的頷首,雙頰辣紅,沙兆頭罕扯掉身上的袍子,露出精壯結實的古銅色胸膛,他傾身覆上她的嬌軀,薄唇再度吮吻她的紅唇,大掌探入她的衣襟覆上胸前的柔軟,時而溫柔,時而狂熱。
她嬌喘低吟伴著他濃濁的呼息,陰柔與陽剛緊密交織,一波波的浪潮將兩人推往歡愉的顛峰……
方羽羽全身無力的躺在沙爾罕的臂彎,他伸手撫拭她汗濕的髮鬢,滿足的喟歎。
她雖然表現生澀,卻滿足了他的渴望,甚至讓他瘋狂的愛她一次又一次,毫無節制。
「我以為會死掉……」她虛弱的喘息,除了第一次他放慢了步調,之後卻是一次比一次還激狂,讓她簡直無力招架。
「沒有女人死在我床上。」他輕笑著語帶寵溺,大掌摩挲她嫣紅的嫩頰。
「沙爾罕……」她有個問題一直想詢問,只是以前的她沒有立場發問。
「嗯。」
「你……為什麼還沒結婚?」她小聲問出。他已經三十歲早該結婚了。
難道他在尋找唯一值得他所愛的女人?她不禁心生妄想,奢望自己在他心中有特殊的份量。
「因為我有個未婚妻未成年。」他簡單的一句話立刻打破她腦中的美夢。
「欸?」她眨了眨眼地望著他,雖然因為他的回答感到有些失望,但她更想追問詳情。
「我父親很早就替我選定三個妻子人選,四年前我便該迎娶第一個老婆,只是回教的婚禮儀式既繁複又麻煩,還要接連辦三、四次,我完全沒那個興致折騰自己。因此決定只辦一次婚禮一起迎娶,所以必須等第三個未婚妻成年滿二十歲,就在一個月後,父親應該已經開始著手籌辦我的婚事了。」他不想把時間精力浪費在這種麻煩事上,所以完全交給長輩處理並不過問。
他一席雲淡風輕的話讓方羽羽頓時啞口怔然,心裡不禁微微泛疼。
他獨善其身根本不是為了等待生命中特別的女人,僅是怕麻煩,待年少的未婚妻成年再將三個老婆一併娶進門。
他無謂的想法讓她對他的滿腔情愛瞬間澆熄了一半。
方羽羽從床上半撐起疲憊的身子,不禁有些後悔輕易跟他上床。
「羽羽。」沒察覺她的異樣,他伸臂攬住她的肩頭將她的嬌軀再次挨近他。
「我想回房間。」她掙扎想擺脫他的臂膀。
「這裡就是你的房間。」完全不肯鬆手,他低頭吻住她的裸肩。「羽羽,你當我的第四個老婆,一個月後我一起把你娶進門。」他聲音低醇充滿魅惑。
方羽羽卻是瞠眸一驚。
她喜愛的男人想娶她,正常情況下她該歡天喜地的點頭狂笑,但她卻高興不起來,反而被一股窒悶悲哀的陰影所籠罩。
他的求婚似在發佈一道命令,沒有深情浪漫,甚至讓她感受只是種連帶消費,反正他都要結婚,多娶一個也沒差。
不堪的負面想法讓她頓覺一陣委屈,只能抿緊唇瓣,眨掉兜在眼眶酸澀的水氣。
她早知道兩人世界相異,怎麼會對他產生過度的妄想?
搖了搖頭,她輕聲拒絕道;「我並不適合你。」
「怎麼會不適合?我認為沒有問題。」沙爾罕獨斷地說道,摟著她親吻她的粉頰。
雖然她跟他其他的女人完全不同,但他喜歡和她在一起的心情,只有她真正觸動他內心的情感波動。
「你不需要擔心語言的問題,你只要應對我一人,我會安排懂英文的女僕伺候你,我的其他女人不會因為文化差異排擠你。雖然在伊德裡斯家族是由長輩選定前三名妻子人選,但第四個妻子我可以全權決定,你不用顧慮門戶之見,長輩婆媳問題。」沙爾罕澄清她可能的顧忌。
他卻不知道她內心真正介意的事。
他之前有三個侍妾已經讓她狂吃醋輾轉難眠了,如果將來還要再追加三名妻子一起分享他,她肯定被自己的妒心搞到發瘋。
她完全無法接受多妻制度,不是他提供她無虞多金的生活享受,或者保證他的妻妾和平相處,就能讓她因此動心妥協。
她愛他,第一次這樣強烈悸動的愛上一個男人,因為如此,她更無法接納他對愛情婚姻的態度。
他習以為常的文化,卻是她難以苟同的沙文主義。
「我給你七天的時間回復我,明天你可以跟家人聯絡。」之前故意騙她為奴,所以切斷她與外界聯絡的機會,現在兩人關係改善,他會給她新的身份。
方羽羽以為自己會選擇很快的離開這裡,但她竟然開不了口。
他給了她自由後,她的心卻被囚住了。
每當她決定離開時,他的笑容、他的懷抱卻令她割捨不下。
他開始獨寵她,無論在宅邸或外出,走到哪裡總要帶著她,她不再是他口中的奴隸、玩具,而是他的新歡,集所有恩寵於一身的幸運女人。
她身上是高級的絲綢,昂貴的首飾鏈飾披掛一身,她有隨身女僕每日伺候她沐浴更衣,為她按摩做SPA,餐餐雖有豪奢的宮廷料理,她卻對食物愈來愈提不起興趣。
他每晚只有與她共餐,不再召喚其他女人,他夜夜摟抱她熱切霸道的索愛,她沉溺在他激起的炙熱狂潮裡。
方羽羽香汗淋漓的嬌喘著,雖然疲累卻沒有睡意,她側過身看著已經合上眼的俊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