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瑞香郁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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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頁

 

  山下忍魈發出細不可聞的低笑聲。「虧你有一顆金頭腦,有一種生物一年四季都在發春,我們稱他為人類。」

  「因為過度使用性器官,所以人類的大腦在退化中,總有一天我們會用石頭切割食物。」而且是生吃。

  「我看你是從來未使用過,花蒂的顏色粉紫得像處女。」下巴輕輕一頂,他不急著品蜜。

  「不要玩了,讓我起來。」她在害怕,害怕他取走她所不願給的某物。

  「你看不出我的認真嗎?」他不直接侵襲聖山,以鼻尖摩挲雪峰頂端。

  就是看出來才不安。「山下,你讓我很害怕,跨越界線的天敵會變成什麼樣呢?」

  「叫我魈,你所擁有的特權。」去他的天敵,此刻的他和她不過是男與女,慾望產生下的個體。

  「山下……」

  「嗯!你想惹我生氣?」呼出的溫熱氣息襲上她的花心,引起一陣輕顫。

  沒有以暴力強奪,他像個無賴的孩子玩著遊戲,忽上忽下的戲耍著,如同不著地的鞦韆蕩呀蕩,蕩得她心口浮動。

  好幾次他的唇輕刷過微顫的雪峰,在她以為他要吞沒它時,峰迴路轉地錯過它,撩掠而過的是他涼冷的臉頰,讓她不知是期待或是恐懼的急促喘息起來。

  女人不一定為愛獻身,但一旦獻了身很難回到原來的平靜,愛是沁骨的魔咒,叫人回不了頭。

  第一口是甜,第二口是辣,第三口是酸,第四口是澀,第五口是苦,到最後是鹹鹹的淚水,五味雜陳中總會多出那一味。

  倪想容痛苦的喊出,「魈,你玩夠了沒?」

  「不行,你一共欠我兩條命,我要先討回利息。」他再度像可惡的惡棍,以額頭推揉她的雪胸,一下子輕一下子重的吊她胃口。

  既不是直接要了她,亦非成為慾望的奴隸,他在玩她的身體,那是一個大遊戲場。

  「你……你到底要怎樣,把我逼瘋嗎?」她很難受,渾身像有人放了火般灼燙。

  山下忍魈詭譎的一笑。「我要吃水蜜桃。」

  解脫一般的豁出去,倪想容毫不抗拒的攤平四肢任其擺佈,與其不斷猜想他何時展開「報復」,不如順其心意的放開自己。

  她的身體比理智誠實,要不要明顯的氾濫成潮,克制不了本能何妨與天地同滅,受困的靈魂同樣烈火焚身,渴望甘泉來滅火。

  眼一閉,牙關咬緊,受難的表情令人莞爾。

  等了許久不見動靜,她疑慮地睜開眼,頭上籠罩的黑影仍在,一股被愚弄的感覺漲紅雙頰,她頭一次有平靜以外的情緒。

  那叫憤怒。

  「山下忍魈,你以為你在幹什麼?」他竟然敢用這種爛招式對付她。

  他涼涼地揚起手中物一啃。「吃水蜜桃呀,我不是告訴過你。」

  「你哪來的水蜜桃──」這個季節根本是停產,桃樹上只有葉。

  「買的。」不貴,一個五百,空運的貴客。

  「買……」咬咬下唇,她坐正身子穿好衣服。「你分明有預謀的戲弄我。」

  「是又如何,誰叫你不讓我愛。」他毫無愧色的坦誠罪行。

  其實他是臨時起意,逗逗她總讓他特別開心,尤其見她氣急敗壞的表情太大快人心了,圓睜的怒目活像一隻小刺蝟,亂可愛一番。

  不美也有不美的好處,至少不用怕她被別人追走,乖乖地等著他來發覺。

  「這跟要不要讓你愛有什麼關係,你根本是無理取鬧。」她反客為主的推倒他,生氣不已的跨坐在他肚皮上。

  暗笑的山下忍魈順水推舟地「讓步」。

  「誰說沒關係,你不讓我愛就生不出快樂的小孩,小孩不快樂我會很悲傷,我一悲傷你就遭殃,你說嚴重不嚴重。」

  反正到頭來受罪的還是她。

  「謬論,你少混淆視聽,沒有孩子大家都快樂。」她一肘壓抵他胸膛,惡生生地化身夜叉。

  他笑得得意萬分,在眼底。「容,你想強暴我嗎?」

  「我……」猛然身一直,倪想容微怔地回不了神,怎會變成這樣?

  「放心,我比你好商量,絕對不會大喊不要的反抗你。」他一向很合作,在床上。

  整張臉轟的羞紅,她為時已晚的感到難為情。「野東西,你讓我無地自容。」

  「野東西?嗯!有創意,不愧是活百科全書,要不要來顆水蜜桃?」他取笑的假獻慇勤。

  剛好兩顆,一人一顆感情才會甜如蜜桃。

  「你自己吃到撐吧!明年我會到你墳前祭拜。」她心情不快地口出惡語。

  平常她是不會與人鬥氣,可是命定的天敵一出現,再好的涵養也會化為烏有,百年功力一朝喪,回首已是白骨一堆。

  所以她不得不遠離他,逃開他,躲避他,想盡辦法畫清界線,惡夜的魔爪還是回歸惡夜,她有眾神保護希望神在。

  「容,你的話變惡毒了,果然被我口水荼毒過有七成功力。」他笑著按住她的雙腿,不讓她起身。

  「山下……魈,你還沒整夠人嗎?」她不會再屈服受他所騙。

  「吻我。」

  她睜大儘是不可思議的雙眼,摸摸他有沒有發燒。「你需要去看醫生。」

  「好吧!那我犧牲一點吻你。」翻身一壓,兩人貼得密不可分。

  像雙面膠。

  「你犧牲……」她抑制不了的扯開喉嚨大吼。

  「你端莊的形象偽裝得太完美了,原來你是熱情的小女人。」雙手一勾,他扣住她推拉的細臂。

  不,她是快崩潰的教宗,驅魔失敗反被惡魔嘲笑。「告訴我,你有哪一根骨頭不黑。」

  「何不自己來檢查,我要吻你了。」他先做預告,好整以暇地觀看她的表情。

  「同樣的把戲玩兩次就顯得低級,我不會再上當。」沒人願意當兩次傻瓜。

  山下忍魈大笑的將額頭抵向她額頭。「閉上眼,我不想有罪惡感。」

  侵犯聖潔。

  「不。」

  「容,別害我吻得太隨便,完全顯現不出誠意。」他的話實在是叫人信服不了。

  翻了翻白眼的倪想容很想踹他一腳,看能不能踹掉他的狂妄。「要吻就吻別囉唆,不吻你給我起來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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