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瑞香郁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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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頁

 

  「你做了什麼?」陡地一驚,山下忍魈想起那杯有問題的酒,難道她用偷天換日之計?

  「聰明如你豈會想不通,不管你喝了哪杯酒都是有毒的。」神岡櫻子得意地發出刺耳笑聲。

  「什麼?!」

  驚恐的並非猶帶嘲弄表情的男子,而是一臉豬肝色的韋特·比提尼奧。

  「少在一旁鬼吼鬼叫,已經沒有利開價值的人給我滾遠些。」她冷血的揮開欲攀抓她手臂的手。

  「你說我沒有利用價值,你連我都想害。」他們不是為對付共同敵人而合作,為何她會突然翻臉無情?

  韋特·比提尼奧的難以置信是有理由的,為了取信於他,神岡櫻子不惜以美色相誘,兩人春風數度才達成協議,他完全地依她的指示行事,以期達到目標。

  他還特意將兒子支開前往法國,因為約瑟的正直會阻攔他的計畫,所以他乾脆命人燒掉法國酒場遣開他,沒想到他燒掉一生心血還賠上命,要他如何甘心。

  「用不著拿一雙可怕的眼瞪我,若不是你利慾熏心想除掉小侄女,今日你也不會害人害己的中了我的計。」早說男人是愚蠢的下半身生物,只要有性就能掌控。

  神岡櫻子一說出真相,全場轟然,紛紛以怪異的目光注視臉色逐漸泛黑的韋特·比提尼奧,心裡想著的不是他下毒一事,而是遺憾沒成功。

  在場的人士沒有一個想到要為他叫救護車,木然地看他痛苦的抱著身體蜷縮成一團。

  「最毒婦人心,我今天算是見識了。」神情轉冷,倪想容想起母親臨死前不肯闔上的眼,如同此刻的韋特·比提尼奧。

  「容,你怎麼罵到自己了,和某人一比你簡直像神聖不可欺的聖母。」山下忍魈露出邪笑的盯著她的小腹,希望死前留下個骨肉。

  她皺起眉略顯不安。「你不是中毒了,怎麼一點事都沒有?」

  「你認為我沒死很可惜嗎?」不快的一瞪,他也暗自奇怪為何沒事。

  「你真的沒事?」倪想容不放心地撫著他的臉,瞧瞧有哪裡不對。

  「我沒事,不過你身後的女人一定有事。」陰狠的眼閃著血的顏色,山下忍魈將愛人往身側一推。

  不敢相信的神岡櫻子退了幾步,向來自信滿滿的她起了恐懼的心,他的無情是針對與他有仇的敵人,而今她嘗試殺他……

  「櫻子,你有什麼遺言?」對她,他夠仁慈了,如容所言多了分例外。

  「你……你不能殺我,我父親對你有救命之恩,一命還一命。」神岡櫻子賭一下最後一絲希望。

  「然後呢?」他表情越來越冷酷。

  「救命之恩如同再造,你要我說什麼?」神岡櫻子忍不住地揚起音提醒他。

  他現在的生命是被施捨的,若沒有她父親他根本活不下去。

  「櫻子,你真的很不聽話,讓我想放你一馬都不成。」機會只有一次,她放棄了。

  「殺手的本份就是殺人,我做我應該做的事,才不像你出爾反爾。」殺手界的逃兵。

  「為了保護我所愛的女人,我願意和全世界為敵,出爾反爾算什麼。」他感受到一隻手輕輕滑入他掌心一握。

  是了,就是這種感覺,讓他有回家的幸福,握一輩子不放也甘心。他回握地傳遞愛意。

  神岡櫻子放肆的狂笑。「好偉大的胸襟呀!你的兩隻手能撐起多大的天,多桑不會原諒你的背叛!」

  「說完了?」一陣風無端捲起,像是聽從他的命令而來。

  「你要殺我了嗎?不怕嚇壞你膽大的情人?」其實她是害怕的,死亡曾經離她很遠。

  「紅鶴,按規矩來,別讓我動手。」失敗者必須切腹謝罪,這是她受忍魈訓練的榮譽。他來真的?!「等等,要我的命很簡單,但我要知道你為何沒事。」她不甘心死得不明不白。

  「呃,這……」同樣的疑慮亦在山下忍魈心頭自問好幾回,他不認為自己的身體具有抗毒功能。

  「由我來說明吧!」看來只有她最清楚。

  「你?!」難以置信的視線集中在倪想容身上。

  她如平時一般平靜的望向角落陰暗處。「石碣,麻煩你了。」

  只見一高大男子面無表情的由暗處走出來,懾人的氣勢令人不寒而慄。

  「容,你連他都弄來英國?」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不相信他能保護她?

  看得出他在生氣,她趕緊解釋。「不是我讓他來的,是醉醉請他來幫個小忙與我無關,我哪有辦法請出鷹幫的大人物。」

  石碣的嘴角冷勾起十度角,似乎在說你沒有?

  「為什麼你沒告訴我他也來了?」她需要很好的借口才能說服他平息怒火。

  「呃!這個……你們一在明一在暗比較有意思。」她好像誤信讒言了。

  「誰說的?」一定有人在背後搞鬼。

  「嗄?你怎麼知……沒人說的,我只是忘了。」她要有道義,不能出賣那個人。

  「和風。」石碣多事的解答,因為他也是受害者。

  幾個女人未經幫主同意,硬逼他來當保鑣,他不從,和風便威脅要以他為主角,寫一本他愛上胖女人的小說,當下他想起小時候那個胖得卡在溜滑梯的小象妹妹。

  怕她一語成讖的造成事實,他沒有選擇的放棄掙扎,近來和風的系列小說像詛咒一般可怕,他可不想落得像幫主一樣的下場。

  「那個不入流的小說家!」果然是被帶壞了。

  「別這麼說,雖然她小說寫得真的很爛,可是銷售的成績還算不錯。」很爛是和風自己說的,她不過是套用她的話。

  「哼!等一下再跟你算帳。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。「石碣,是你換掉那瓶酒?」

  「不。」

  「不?」不是他會是誰?

  「二分之一瓶而已。」他的話向來簡短。

  瓶子本身是陰陽瓶,持瓶者將他以為有毒的陽瓶酒先倒給別人,然後轉動底部再倒另一邊他認為無毒的酒。

  而他所做的事不過是舉手之勞,趁其不備調換陽瓶酒而已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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