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衛大哥很凶嗎?可他看起來人很好啊!」
「我沒說他是壞蛋哦,我只有說他很愛叫我這睡眠不足的可憐秘書一早進公司加班,然後再來這裡追著球打,所以相信我,衛老闆他真的不壞,他只是個工作狂而已。」
Fiona說話的口吻當場惹笑了舒晴央。「這麼聽來,秘書還真不是普通人能當的,你一定是個工作能力很強的人。」她不無崇拜的看著Fiona。
「哎,我這是苟延殘喘、逆境求生。對了,我第一次看二少帶人來過來,你們在交往嗎?」
「啥?才、才……才沒有呢!」小臉乍紅的舒晴央連忙否認。
瞧她慌的,Fiona也不戳破什麼,淺笑回說:「唔,那真可惜,二少人很不錯的,外面的人都覺得他花心愛玩,其實我倒覺得他是個很沉穩內斂的人。」
「是嗎?我跟他並不大熟。」
「怎麼會?你們看起來明明默契很好,要不是你極力否認,我跟衛老闆都以為你們是男女朋友。」
果然,衛大哥真的誤會他們了!都是衛槐斯啦,剛剛也不解釋清楚。
「嗯……時間好像差不多了,我們最好趕緊出去,不然衛槐斯回擺臭臉的。」
草草結束對話,舒晴央一馬當先的逃離尷尬的對話現場。
奇怪了,這些人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,竟然會以為她和衛槐斯在交往?!
哈哈,怎麼可能嘛!她和衛槐斯根本是人鬼殊途來著的啊,哈、哈哈、哈哈哈……她怎麼會覺得有些心虛呢?
***
天啊,她竟然睡、著、了!
打完球,衛大哥非常慷慨的請大家喝下午茶,舒晴央原本還以為上流社會出身的人可能不太好相處,偏偏衛大哥一點也不嚴肅,講話還很幽默,他不斷的爆料,幾乎把衛槐斯這輩子的糗事全都抖出來。
衛槐斯自然也不甘示弱,武裝戒備、全力反擊。整個下午光是聽他們兩兄弟的對話,舒晴央就不知道笑出了多少眼淚。
看見他們兄弟感情那麼好,這讓身為獨生女的舒晴央心裡好生羨慕,巴不得自己也能從天上掉個哥哥或姐姐來。
衛槐斯知道自己不大理智,可他就是很難不去注意到她迷人的笑容。
巴掌大的臉蛋,迸射著無法抵擋的光輝,一雙眼睛笑成了彎月,明明只是一些陳年往事,她卻表現出極大的興趣,樂不可支的模樣就像個孩子。
光是凝望,就讓他心裡悸動連連,神情專注得就連吵鬧的電話聲都無法驚擾他分毫。
之間衛大哥從秘書手中接過電話,斂起笑容用英文和對方交談。須臾,他和秘書雙雙起身告辭。
「晴央,你跟槐斯慢慢吃吧,我得回公司一趟,有空叫槐斯帶你到我們家玩。」他繼而拍拍弟弟的肩膀,扯開神秘的笑,「我先走了,再聯絡。」
「為大哥再見。拜拜咯,Fiona。」
送走了衛槐雍跟Fiona,圓桌就剩下他們兩人了。
「你大哥真的很風趣。」
「你是第一個這麼說他的人,外面的人都說他城府太深、卑鄙小人,就連Fiona也常常咒罵他是變態的工作狂。」
「呵呵……我剛有聽Fiona說。不過,你們兄弟感情很好倒是真的,真叫人羨慕。」
「怎麼,你沒有兄弟姐妹?」他從容的啜口茶。
「是啊,一個都沒有,我是獨生女。」
好看的劍眉微挑,「所以你的個性其實很驕縱、很任性,還會像個被寵壞的小孩那樣使性子?」
「你說呢?」
「勸你最好別太嚴重,要不,你麻煩就大了,因為我專門修理那種喜歡恃寵而驕的任性傢伙。」看似漫不經心的臉,露出一抹挑釁的警告。
「哼,我就是偏要任性,怎麼?」她不服輸仰起下顎看他。
衛槐斯瞇起眼睛,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暫時忽略她唇色瀲灩的小嘴……若是下次她再這樣看著自己,他絕對可以狠狠地吻暈她,以茲懲罰,但,不是今天也不是現在。
手機響起簡訊的聲音,衛槐斯分心的開啟內容,發現是大哥傳來的訊息——
收斂笑容,你的眼神飢渴得像是要吃了人家。好好把握,不然我就要出手了。
衛槐斯表情難看,手指飛快的輸入回復——
她是我的!
抽回視線,壓抑親吻她的慾望,衛槐斯一口喝光瓷杯裡的甘冽入脾的茶水。
為了急著擺脫大哥存在的陰霾,他無視於舒晴央手中的巧克力剛送了一半進嘴巴,殘忍地說:「走了,任性鬼,剛運動完就大吃大喝,再吃下去,當心你會變成豬。」
豬?可惡的衛槐斯,他怎麼可以把一個年輕女生比喻成豬,這根本是年度最大的惡意攻擊!
直到上了他的車,舒晴央本來還氣惱著,可也不知怎麼搞的,車子才跑了一小段路,她的眼皮就……漸漸的變重。
沒辦法,剛在網球場上消耗了一堆體力,接著又吃了不少食物,身心腸胃都滿足舒坦的情況下,精神自然也就跟著不濟事了起來。再者,衛槐斯播的這是什麼音樂,輕輕柔柔的,著實叫人昏昏欲睡……
對抗不滿一分鐘,她就兵敗如山倒,徹底宣告棄械投降,甘心當起周公身邊那個最忠誠的小徒孫。
當勻淺的呼吸傳來,趁著紅燈車子暫停片刻,衛槐斯別過臉看著她,一抹微笑無聲的融進了黝黑的眸底,心理不無羨慕的想,這樣就睡了,真好!
***
不知過了多久,舒晴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漫不經心的瞟了眼前,接著,她翻過身子轉而面對左手邊的駕駛座,昏昏欲睡的再度闔上眼睛……
咦,她剛剛好像看見了什麼,是眼睛嗎?誰的?好像是衛槐斯的,正瞅著她呢!下一秒——
原本還迷濛流離的雙眼,頓時瞪得如牛鈴般大。
「呀!」她撐起身子,整個人從舒適的椅座上飛快的正坐起身,蓋在身上的男用外套順勢滑下,一股不可遏止的潮紅鋪天蓋地的漫過她全身上下,包括她的臉呀、耳的,幾乎無一倖免,此刻的她活像是尾被煮熟的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