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洛婷的經紀人出現絕對是不引起任何人加油添醋的,甚至這還說明了辜洛婷愈來愈有知名度,公司愈來愈器重她。
所以當鍾駿熹拉著她上保母車時,在場沒有一個人覺得奇怪,以為他們是要談正事。
「洛婷,那個摩托車男是怎麼回事?」鍾駿熹開門見山的問。
「摩托車男?」
「那個騎著摩托車接送你的男人是誰?」
「朋友兼鄰居。」她的答案一樣。
「你和他這麼熟嗎?」
「怎麼了嗎?」
「如果被狗仔隊拍到……」鍾駿熹不想弄巧成拙,所以工作是最好的借口。
「洛婷,我說過可以派人去接你,你不必坐摩托車,颳風下雨的——」
「其實坐摩托車很方便。」辜洛婷說出看法。「摩托車可以鑽來鑽去,不會塞車,又可以一路到達目的地。」
「等被拍到,你就笑不出來了。」他語帶威脅的說。
「坐摩托車犯法嗎?」
「辜洛婷,你的知名度愈來愈高了。」他氣急敗壞的提高音量。
「我又不是作奸犯科。」
「你還不懂嗎?」明明她是那麼冰雪聰明,難道她會不瞭解情況嗎?他該現在向她表明他的追求之意嗎?
「我只知道自己坐摩托車不犯法。」她的臉色也拉下來了。「我不知道合約裡有規定我不能搭摩托車這種交通工具。」
他突然有了聯想。「你那時要我找便宜的二手摩托車……」「就是這輛。」
「原來……」鍾駿熹懊惱到想要去砍人。大笨蛋、大白癡!居然是他自己幫她找到了這輛「俗擱大碗」的七成新二手摩托車,然後讓她被個酷Man載來載去。
「我謝過你了。」她補上一句。
「洛婷。你這個朋友兼鄰居,為什麼可以這麼閒?」他試探的問。
「他算自由業。」
「多自由?」他挖苦的說。
「他是攝影師。」
「搞攝影的?!」
「不要說搞。」辜洛婷又很自然的維護常維磊。「他是個很棒的攝影師,他拍出來的東西雜誌社會採用,很有前途喔!」
「他叫什麼名字?」
「你想要做什麼?」辜洛婷聽得出他這個王牌經紀人的口氣裡沒有太多的善意,他像是在查案,叫人很不舒服。
「過濾你身邊的人啊!」
「我還沒有這麼重要吧?」
「洛婷,如果那傢伙是個很有前途的攝影師,那為什麼他騎二手摩托車,怎麼?他才剛退伍嗎?」鍾駿熹擺明了是在糟蹋那個男人。
辜洛婷閉上嘴,不想再回答了。
「你會不會被騙了?」他又繼續疲勞轟炸她,好像非要逼她承諾再也不坐那男人的摩托車才肯罷休。「現在有很多詐騙集團。」「他是要詐騙我什麼?」
「洛婷。你別天真了,你這個人——」
「別把每個人想得那麼齷齪。」她冷冷的打斷他的話。「他不是那種人。」她說著就要開車門。
「你不能百分之百肯定,洛婷,你要睜大眼睛……」「該睜大眼睛的人是你,你不認識他,就別隨便亂批評。」她氣呼呼的甩上車門。
第4章(2)
經紀公司幫她接下一個必須到香港工作三天的case,也不知道是不是鍾駿熹刻意的安排,但工作就是工作,而這三天,她決定拜託常維磊照管一下母親,有他在,她可以完全的放心。
「女兒啊!你只去三天,又不是要去三年。」「反正我把你交給了維磊就對了。」
「我又不是多老!」夏芳玉不滿的抱怨。
「讓我安心嘛!」
「我們是不是母親與女兒的角色顛倒過來了?」夏芳玉一個人咕噥個沒完,然後不想當電燈泡的回自己的房間裡看電視,讓這小倆口獨處一下,畢竟,他們要分開整整三天哩!
常維磊可以感受到這對母女的濃濃親情。洛婷事事以母親為重,因為母親而更堅強、獨立,而夏媽媽也因為女兒而勇敢的活著,不想她為自己操心,她們誰也不能沒有對方。
「我會每天用手機拍下夏媽媽的照片傳給你,這樣你就可以百分之百放心。」「你肯這麼做?」
「舉手之勞。」他爽快的表示。「我也會入鏡,你就每天都可以看到我。」「你確定我每天都想看到你嗎?」
「只要你說一句不想,那我就只傳夏媽媽的。」他可是很有個性的,不會對女人強迫推銷,更不會做令自己出糗的事。
辜洛婷點點頭,口中輕輕吐出一個「想」字。
「每天傳簡訊。」他又承諾。
「我只去三天。」
「我怕你忘了我啊!」他開著玩笑。
「你有這麼容易令人遺忘嗎?」
「我還打算每晚跟你通一次電話。」
「你真的會這麼做?」他難得講出這麼多的甜言蜜語,辜洛婷好驚喜。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準備好接受這段感情了?
「有什麼困難的嗎?」常維磊的眼神熾熱。如果不是考慮到夏媽媽,不放心留她一個人,他是可以跟洛婷去香港,他已經習慣天天見到她。
「有些模特兒知道我要去香港三天,一直追著我要你的手機號碼,可以給嗎?」她才不想給,不過她故意問他。
「不可以。」
「是些比我更紅、條件更棒的名模喔!」
「沒有興趣。」
「不後悔?」
「辜洛婷,你也兼差當媒婆嗎?」他數落她。「我比較喜歡媒人本身。」辜洛婷笑開了,這是他給過她最接近告白的一句話。
「等你回來!」他語氣堅定的說。
趁著辜洛婷去香港,鍾駿熹決定找情敵聊一聊,他知道辜洛婷家的地址,那麼他只要隨便向鄰居打聽一下,就可以知道那傢伙住在哪一層樓了。
而當他來到加蓋的頂樓,再想到那輛二手摩托車,他就不由得泛起一陣得意,嘴邊不自覺帶著一抹不屑的冷笑。這個傢伙是想跟他爭什麼?他憑什麼高攀像洛婷這樣的女人?
聽到對方表明了是辜洛婷的經紀人,常維磊是想請他進到屋裡,可是這男人說在屋外講就可以了,於是他主隨客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