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?」童浣蓉站在原地不動。他憑什麼對她呼來喝去?教她跟上,她就得照做嗎?
「怎麼,想要我動手?」他的聲音依舊冷得嚇人。
轉轉被扯疼的手腕,童浣蓉不敢再吭聲,只好跟在他身後,來到庭院裡的一棵老樹下。
「走吧,你知道該怎麼走出去。」安余指向不遠處的鍛鐵雕花大門。
「我是童家的人,這裡是童家的別墅,我走不走與你無關。」她理直氣壯地道。
「你該不會是為了趙以晨來示威的吧?」安余輕靠一旁老樹的樹幹,像看戲一般地望著她臉上的表情。
「那又如何?」她毫不隱瞞自己的動機。
「果然是姊妹,同樣愚蠢。」為了那可笑的男人?值得嗎?安余不禁哼笑一聲。
「你……」童浣蓉瞪視著他,「別把我跟那個女人扯在一起,我不屑和她做姊妹。」那個女人明明不愛趙以晨,卻又硬佔著不放,現在趙以晨終於看清那個高傲的女人不適合他而投入她的懷抱了,她當然要來示威一番。
「那是你們的家務事。」與他無關。「我沒時間和你多說了,好走。」說完,他邁開步伐,從她身邊走過。
童浣蓉卻跟在他身後,「我是來揭穿這個可笑的騙局的,讓那女人知道,她得到的不過只是阿晨的聲音,而真正的趙以晨,正日日夜夜陪在我身邊。」
聞言,安余停下步伐,然後狀若輕鬆自在地道:「把事情鬧大也好。」
「你……」她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「現在的浣竹不但楚楚可憐且柔弱動人,令人保護欲大增,如果此時趙以晨回到她身邊,浣竹可能會感動得以身相許,至於趙以晨,面對這樣柔弱堪憐的女人,你不怕他又回心轉意,再次回到浣竹身邊?」安余聳聳肩,「這樣也好啦,有情人終成眷屬,完美的結局可說是皆大歡喜。」
「阿晨才不會……」
「你一定不懂什麼是輿論的壓力吧?你父親可是知名的企業家,狗仔最喜歡挖這種小道消息了。」說完,他轉過頭又繼續朝屋子走去。
童浣蓉咬牙切齒,又不能否認他說得對,輿論是很可怕的東西,趙以晨絕對是那種會為了形象而回到童浣竹身邊的男人。
「對了。」走到一半,安余又轉過頭,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笑,「別再想來搗亂,否則我這個假趙以晨的身份被揭穿,對誰都沒有好處,況且,若事情真的揭穿,對你是最沒有利益可言了,一個連自己的親姊姊都傷害的女人……嘖嘖嘖,眾人會用什麼眼光看她呢?」
童浣蓉又不禁吞了口口水,這個男人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好欺負,他甚至比那些壞人更可怕吧?
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這裡,然後照他所說的,別再來搗亂,因為後果可能不會是她想要的。
童浣蓉離去後,安余剛轉過頭朝屋門望去,便看見童浣竹摸索著開門走出來。
忽然她腳下一個不穩,整個人往地面撲去。他一驚,加快步伐奔過去,正好看見她爬起身,又想往前邁步。
「童浣竹,你給我待在那裡別動!」他忍不住大吼,望著離她不遠的台階,不由得冒出冷汗。
這個笨女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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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浣竹乖乖的被安余抱進屋裡。他將她放在沙發上,然後從櫃子裡拿出急救箱,替她剛才受的新傷上藥。
「我記得之前教你乖乖坐在這裡等我。」他邊上藥,邊看著她忍著痛不敢吭聲的表情,心中怒氣更深,難道她就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嗎?
「我……」童浣竹小聲地支吾著。
他幫她上好了藥,收起急救箱,「需要我把你鎖在房裡嗎?」至少這樣能保證她安全無虞。
「我只是擔心你會跟浣蓉離開。」她真的擔心到連一分鐘都無法安穩的坐著,那種生怕失去的恐懼,恐怕是她人生裡頭一次嘗到的滋味。[熱m書&吧p獨@家*制#作]
「你擔心的只有這個?」他雲淡風清的問。
什麼叫「只有這個」?她可是因為這樣而坐立難安耶,不過她仍不敢大聲反駁,只好低著頭道:「我……這還不夠嗎?」
「比起我的擔心,這算什麼?」他的聲音裡總算顯現出些微怒氣,「我得擔心一個笨女人胡思亂想,擔心她會摔得鼻青臉踵,擔心她會從階梯上滾下去,把自己的小命跌掉。」看,他夠忙了吧?
聞言,童浣竹是該被他逗笑才對,但她卻沒來由的想哭。
「不許哭,聽到了沒?」看出她想哭的意圖,安余提早出聲阻止,「你的眼睛再過兩天就能復元了,我可不想看見你因為愛哭而拖延病情。」
過兩天她就能拆下眼睛上的紗布,到時候,他這個假趙以晨也該消失了。
他雖然不捨,卻也不忍她繼續在黑暗中跌跌撞撞。
「為什麼我到現在才瞭解你的好?為什麼到現在才發覺,原來自己這麼怕失去你?」她以前怎麼都不懂珍惜呢?
「乖乖聽話,別哭,知道嗎?」因為她的眼淚不僅會傷了她的眼睛,也會讓他心疼。
「你剛才跟著浣蓉出去,真的讓我好害怕,我怕浣蓉說的都是真的,你已經變心,和她在一塊,我甚至以為她剛剛是來示威的。」她忍著不哭,乖乖的聽他的話。
這女人該笨的時候又不笨了,算她挺瞭解童浣蓉,幸好童浣蓉沒有示威成功,不然要安撫童浣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安余在她身邊坐下,輕握住她的肩,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。「童浣竹,你真的是個無可救藥的笨女人。」而這個笨女人擾亂了他的心思、生活,更亂了他心底的一池春水。
她轉身緊緊地抱住他。
「阿晨,我知道我以前對你太冷漠了,我會改的,你千萬不能丟下我……」在她學會依賴他之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