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這樣,你別……」安余的心口像被轟出一個大洞,正無情的提醒他那個他最不想面對的事實。
「你怎麼了?」她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對勁。
「沒什麼,只是覺得,原來多餘的人到哪都一樣,在愛情裡也是,就算極力爭取又如何?在你心裡,我一樣是多餘的。」他的語氣顯得無力且悲痛。
「你在說什麼?我聽不懂。」她忍不住伸手環住他的身子。
究竟怎麼了?他怎麼讓人覺得好像心裡受了傷?
「算了,你回趙以晨身邊去吧,如果他才是你想要的歸……唔……」安余話未說完,便睜大了眸子,再也發不出聲音,因為眼前的女人竟然迅速地封住他的唇。
「這個能當作回答嗎?」一吻過後,童浣竹深深地望著他,「你剛才的疑問句是未來式,但我的答案卻是現在進行式,所以我不會愛上,因為我已經愛上了。」她本來是故意吊他胃口的,沒想到最後竟然嚇到了自己。
「已經愛上?」安余又笑了,心情像洗三溫暖一樣,「是什麼時候的事?」
「如果說是第一次見面就一見鍾情,會不會成為你以後取笑我的理由?」她從第一眼就戀上他那溫文儒雅的笑容,他是那樣的迷人,要愛上這個男人,僅僅只需一眼。
「不會。」他會很高興,因為原來她愛的一直是他,而他,究竟庸人自擾些什麼呢?
「是嗎?」童浣竹明白他可不是像外表看起來的那種好男人。
「嗯。」他點頭,「因為我也一樣,對你一見傾心,就在你把蛋糕讓給我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經對你念念不忘了。」所以他才會見鬼的願意當趙以晨的替身,更變得不再像過去的自己了。
「哇,那就好。」知道自己不會淪為笑柄,她揚起笑顏,顯得極為美麗。
安余為她意亂情迷,忍不住吻上她的頸項,然後唇緩緩地在她迷人的肌膚上游移。
「你想幹嘛?」這一次,她沒有推開他,卻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。
他頑皮地將她身上的被單一扯,純白的被單瞬間滑落。
「啊!」童浣竹驚呼一聲。
「親愛的,你覺得現在我們最適合做什麼?」已經袒裎相見的兩人,接下來要做什麼,很容易聯想吧?
「我們……」偏偏有只鴕鳥仍想逃避,「我們應該先把衣服找出來,然後穿上對不對?」
「對。」安餘點頭。
童浣竹頓時睜大眼眸,「啊?」他的回答真令人意外啊!
「不過,那是之後的事。」說完,他將她的身子輕輕一捧,往地板上躺去,兩人馬上以極親暱的姿勢倒在剛才還被他們扯來扯去的被單上。
「安余,我們這樣會著涼……」
「這樣就不會了。」他一翻身,將她壓在身下。
「咦,我們還沒吃早餐……」
「先做點運動,待會兒就能多吃一點。」安余凝視著她雙頰上動人的嫣紅,然後輕輕地吻上她的俏鼻、紅唇,唇再緩緩往下移。
童浣竹害羞的望著他,「可是……嗯……」
隨後,她便忙得再也沒有空說話了……
第7章(2)
☆☆☆ 言情小說獨家製作 ☆☆☆ www.yqxs.com ☆☆☆
床上兩個相擁的身軀覆著薄薄的純白被單,以最舒服且幸福的姿態緊靠著彼此。
這時童浣竹才明白,男人與女人的身軀竟然能如此契合,如造物者高明巧妙的傑作,讓原本單獨的個體在找尋到對的另一半時完美地結合,找不出一絲縫隙。
她抬眸,正好看見安余閉著的雙眸,那長而濃的睫毛讓她忍不住伸了手輕輕撫摸。
安余動了一下,沒有張開眼,卻將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圈緊。
「啊!」他的動作讓她輕逸一聲。
這時,他頑皮的眼才緩緩張開,對她揚唇而笑,「怎麼,要上點心了?」
聞言,嫣紅又往童浣竹臉上蔓延,染上她嬌羞的雙頰,「別……」
一路從地板延伸到床上的紊亂,代表著他們旖旎的路線,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和他大戰了。
看見她討饒的神情,他笑了,「我還以為你覺得很『性福』呢!」
又是一個讓她臉紅的話題,她才不接招呢!
「你到底把我的衣服弄到哪兒去了?」從一早到現在的激情交纏,她都快忘記這檔事了。
「你昨晚吐得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就算了,連我也遭殃,我只好請女服務生來幫你清理乾淨,順便將衣物送洗,只要一通電話,他們會馬上派人把衣服送上來。」
安余簡單地說著昨晚發生的事,然後戲謔的望了她一眼。
「不過,早知道我們會……昨天我就不用這麼麻煩請人來幫你,還保持什麼君子風度了。」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,在沒經過她允許的情況下把她吃了。
結果還不是讓他大飽眼福。「你最好有那麼君子啦!」她噘起唇,「昨晚還不是睡我身邊。」以為她沒有發現嗎?床上和枕頭上那些皺折和紋路就是鐵證。
「不睡床上,難道要我睡沙發?」他才不會這麼委屈自己。
這下童浣竹更有話要說,「你還裸泳,甚至大方的在我面前一絲不掛。」他是君子?那這世界上恐怕沒有小人了。
他頑皮的一笑,「那是因為我篤定今天可以抱得美人歸啊!」雖然他的身材比不上身為模特兒的安傑,但也算是很不錯了。
「現在說得這麼有自信,早上不知道是誰一臉哀怨,活像被拋棄,還說自己是多餘……」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停止,她望著他沒有特別起伏的神情,話問得小心翼翼,「你那時候到底是怎麼了?我差點被你嚇到。」
安余微笑著,淡淡地一語帶過,「只是一時悲從中來,沒什麼。」
「安余……」她枕著他的手臂,側身環著他的腰。
他知道她的好奇,「對,我叫安余,余等於多餘的余。」這是他有回恰巧在安傑和安逸討論他的名字時聽到的,那時,他真的難過得幾乎無法呼吸,沒有勇氣繼續聽他們說下去,於是直接奔出家門,在轟隆的雷聲和傾盆大雨中嚎啕大哭,那時的他才九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