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來做什麼?」
「我來找熊嫵。」雷皓天嗓音低沉的回答。
「她不想見你。」他才不會讓這傢伙見小妹一面。
「我知道,但我非見她一面不可,因為我有些話想當面告訴她……」雷皓天眼底有著傷悲。
「哼,你可以把我當成熊嫵,有什麼話直接對我說就好,我再去轉告她。」熊大很堅持,說什麼都不能讓惹小妹傷心難過的男人進入山寨。
雷皓天挑了挑眉頭,「你……確定?」
「廢話那麼多做什麼?要說什麼就快點說,否則我叫弟兄們把你攆下山,聽見沒?」
「這……好吧!」雷皓天來到熊大的面前,以深情的眼神看著他。
熊大愣住,「你……你想幹嘛?」怪噁心的,他能不能別用那種眼神看著他啊?
「你不是要我把你當成熊嫵?」雷皓天也是千百萬個不願意。
「呃……是沒錯啦!」熊大搔了搔頭。
「那你就安靜的聽我說。」雷皓天握住熊大寬闊的肩膀,深情款款的看著他的雙眸。
突然,熊大覺得全峰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。
「熊嫵,聽我說,那天我會對你說那些話,全都是為了你好,因為我知道你捨不得離開我身邊,可是又想回去見受傷的爹,我不能讓你一直待在那裡,因為那裡實在太危險了,我怕你會有個萬一,要是你真的出了事,我會心痛,所以在當下不得已只能說出那些話,逼你和你大哥一起回山寨,相信我,你是我的唯一,我為了你放棄一切,我愛……」
「夠了,你別再說下去了,我快吐了……」熊大強忍著想吐的感覺,「我……我服了你,快進去找她吧,她就在她的廂房裡,你應該認得路……」
「多謝。」雷皓天朝他感激一笑,立即走進山寨。
其它山賊納悶的看著熊大。
「這麼做,好嗎?」
「唉,不這麼做不行,我才不想被個大男人用深情的眼神盯著,更不捨自家妹子每天都吃不下飯啊!」熊大無奈的歎氣。
現在他只希望雷皓天能讓小妹再次展露笑容。
☆☆☆ 言情小說獨家製作 ☆☆☆ www.yqxs.com ☆☆☆
雷皓天來到熊嫵的廂房前,伸手輕敲門扉。
「我誰也不見,快滾!」房內傳來她的怒吼聲。
「熊嫵,是我,雷皓天,我來找你了。」雷皓天嗓音輕柔的開口。
廂房內並未傳來任何響應。
「熊嫵,你聽見了嗎?我是雷皓天,已經離開龍門鏢局,以後再也不是什麼總鏢頭了。」
廂房內依舊一片寂靜。
「你一定很氣我,但我當時不得不那麼做,我知道你捨不得離開我身邊,但我也不願見你一直掛念著你爹而不知該如何是好……所以我不得不撒謊騙你,讓你以為我是個差勁的男人,這樣你才會馬上離開龍門鏢局。」
看著依舊緊閉的房門,他重重的歎了口氣。
「你一定不會那麼快就原諒我,但我這次前來只是想告訴你,你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,我真的很喜歡你,我愛你……」
突然,門扉被人由內打開。
熊嫵瞪著他,「你剛才說什麼?」
「你對我很重要,我真的很喜歡你,我愛你。」雷皓天當著她的面,再次說出對她的愛語。
她半瞇著眼,「你是誰?」
「我是雷皓天。」她為什麼要這麼問?
「不可能!」熊嫵語氣肯定的說,「你絕不可能是雷皓天,你一定是披著雷皓天人皮的賊人,想要來騙我上當,因為他才不可能會說什麼甜言蜜語。」
雷皓天笑也不是,氣也不行,「我真的是雷皓天,我只是不想失去你,才會把對你的情感說出來,不再放在心頭,並希望獲得你的原諒。」
「原諒?原諒什麼?」她瞪著他。
「就是我在龍門鏢局對你說的那些話……」而那引起傷她心的話,他怎麼也無法再對她說第二遍。
「哪些話?」她的雙手交抱胸前。
雷皓天撇開眼,「抱歉,我說不出口……」
「哼,說不出口?你在那時候不就都說得出口了?你不是希望你馬上離開,別繼續待在龍門鏢局?」
「那是因為我不希望你有個萬一啊!如果你不小心中毒身亡,那怎麼得了?」
「萬一?什麼萬一?我不是跟你說過了,我的直覺向來準確,好運連連,從來沒遇過什麼不好的事。」她從沒遇過什麼萬一。
「就算如此,我是個男人,說什麼都不會希望自己所愛的女人有可能陷入危險當中,我出了事不打緊,若你出了事,我會心痛。」他的用心良苦,她可懂得?
熊嫵輕咬下唇,好一會兒才開口,「我問你,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?什麼叫做你離開龍門鏢局,不再是總鏢頭了?」
「我離開龍門鏢局,辭去總鏢頭一職,往後再也不會和龍門鏢局有任何關聯。」永遠都不會。
「你的意思的……」她挑起眉頭,眼底有著訝異,沒想到他竟會這麼做。
「對,龍門鏢局的總鏢頭已經由其它人擔任。」
「是龐方?」除此之外,她想不到其它人選。
「不,不是他。」他搖頭。
「那麼是誰?」
「是上任的總鏢頭,也就是陳詩的爹。」這一切彷彿回到原點,並沒有任何的改變,這樣其它鏢師也不會有意見。
「啊?為什麼不是龐方?我還以為他會很想要擔任總鏢頭這個職位。」難不成她的直覺出錯?「要不然他去哪裡了?」
雷皓天抿唇不語。再怎麼樣,他都不想讓她知道他殺人一事。
「你怎麼不說話?難不成他死了?」
他露出一抹苦笑,不得不說,她的直覺還真準確。
見他一副不想提起龐方的模樣,熊嫵聳聳肩,「好吧,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,反正只要那傢伙別再下毒害咱們就好。」
「放心,他不會再害我們了,永遠都不會。」
「嗯,那就好。」她看見他手中拿著一隻布包,「那是什麼?」瞧他方才就一直緊握在的手中,肯定是個重要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