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被革職了,這麼簡單的白話文都聽不懂還當什麼秘書。」沈戀梅落落大方地往男友大腿一坐。
反正他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女朋友,兩人的交往也算順順利利,那麼她召告主權所有也算是權利之一,不用白不用嘛!
老是讓他佔便宜怎麼成,多少要討些本回來,仗勢欺人的腳本她演來順手,何必浪費了好時機。
「你……」
「她說得沒錯,你把私人物品收拾好,到會計那領資遣費。」不能用的人才就該剔除。
張冰玉驚慌地失了分寸,一把抓住宋沐風的手。「總經理要為了她辭退我?!」
「放手。」她還沒資格問。
「我不放,你不給我一個明確的交代我不甘心。」他怎能翻臉無情不念舊情。
前幾天他還和顏悅色的對她笑,不過幾天光景就冷酷地辭退她,她無法接受這種冷暖待遇。
「我為什麼要給你一個交代?」她以為她是誰。
是呀!他為什麼要給你個交代。美目一瞋,沈戀梅也在逼供。
「這……」望著被狠狠甩開的手,彷彿心口一空的張冰玉無言以對,失魂落魄的欲哭無淚。
她以什麼身份妄想人家給她一個交代,說穿了只是鳳凰夢作多了的小秘書,自以為是穩坐總經理夫人寶座的第一人選,哪知是癡人說夢。
烏鴉就是烏鴉,成不了鳳凰,飛上枝頭還是一隻烏鴉,她想起金副總說過的話。
「你走吧!念在你為公司工作多年的勤奮,資遣費我會加發三個月。」算是補償她驟然失業。
「總經理我……」她很想有骨氣地大聲說出我愛你。
可目睹他卸下嚴厲的一面輕撫懷中女子的模樣,那顆冷掉的心再也溫不起來,眼神一黯的垂首準備回座位收拾文具回家。
「等等,你何必走得那麼快。」
及時雨下得正是時候。
「戀戀,你叫住她做什麼?」宋沐風沒發現他喊出「戀戀」時,對面的沉世遠微微地一斂眉。
肩一聳,她由他腿上滑下。「面試新秘書是件煩人的事,有得用就勉強用,換個人不見得沒野心。」
「很難想像你會用腦為我設想。」的確,要找個對他沒企圖心的秘書不容易。
但不是沒有,提高年紀限制即可。
「喂!說話客氣些,你是指我沒大腦嗎?」沈戀梅不客氣地搥了他一下。
女大不中留呀!一旁的沉世遠感慨的想著。
記得她才剛學會走路,幾時出落得連他都快不認識了,一轉眼間已到了會談戀愛的年紀,叫人不得不說句歲月催人老。
「你確定你腦子有裝東西嗎?是不是走對地方還需要別人提醒。」有外人在場,宋沐風暫時忍下擁她入懷的渴望。
不知是他的錯覺或是確有其事,她和沉氏集團的總裁似乎有著他所不知道的互動關係存在。
「她有時候是迷糊了些,不太願意用腦,否則會是很好的企業人才。」跟她母親一樣不愛受束縛。
沈戀梅轉頭瞪向沉世遠的嗔道:「你幹麼幫著外人欺負我,我沒腦還不是你的錯。」
「我是外人?!」宋沐風不悅她話中的排擠,沒聽出另一重意義。
「呃!這個……」她看看一臉好笑的沉世遠,再瞧瞧像在吃味的現任男友。「沈先生是夏小姐的好朋友嘛!他們都是看我長大的長輩。」
「長輩?」他狐疑的看著但笑不語的中年男子。
「不然你以為他是我的誰呀!我對老男人沒興趣。」她不齒的一嗤,不願透露兩人真正的關係。
因為怕麻煩,還要解釋複雜的身世,光想就頭疼,誰會相信她的家庭古怪得令人歎息,各有各的伴侶又糾纏不清。
夏小姐有株夾竹桃為伴,沈先生身邊有朵恬靜解語的癡情雛菊,兩人既相愛又給對方保留空間。
由沈先生遲遲不肯給情人承諾的表現看來,他心裡最愛的女人還是夏小姐,直到今日仍以她為重,期盼她會回心轉意與他再做夫妻,但是要如願恐怕很難。
因為夏小姐的最愛是自己,她被太多男人寵壞了,只想被寵愛不願付出超過她所能負荷的真心,遊走在兩個以生命愛她的男人之中。
不巧的是這兩人是她的父母,生與養的大功臣。
「小倆口盡可旁若無人的討論無妨,不過那位秘書小姐正等著宋總的決定。」養兒不孝全是命,她太像她母親了。
沉世遠的提醒讓兩人的焦點轉向張冰玉,而她的表情不帶任何希望,總經理的嚴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誰也左右不了他。
除非金副總在場,也許他會稍作考慮地予以緩刑。
「去做事。」
「嗄?!」什麼意思?
「發什麼呆,想領資遣費嗎?」宋沐風喝問。
她當場落淚了。
大起大落的情緒非普通人承受得起,張冰玉一下子難以接受,自然而然的崩潰了。
而且,哭得醜死了,叫人惡夢連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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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是誰?」
搞不清狀況呀!沒瞧見人家吻得天昏地暗、日月無光,只差沒把衣服脫光。
莫名的一喝像是來抓奸,讓吻在興頭的人硬生生的打住,她不知道要剝開兩張唇舌打結的嘴巴有多難嗎?壞人好事會一輩子禿頭。
就像是慢動作回放,沈戀梅不太高興的轉過身,一手還環著宋沐風的腰沒什麼風度地打量,意興闌珊的她不帶半絲精神。
她最討厭吵架了,而且是和女人,感覺像在菜市場買菜,一枝蔥一斤蒜算得仔細,臨了還抓了把辣椒加料。
口中還有披薩味呢!
本來她是不知道星光企業位於何處,開著夾竹桃新買的跑車四處兜風,剛好瞧見披薩小弟服務的披薩店在對街,因此想去打個招呼,告訴他有個男人長得和他一模一樣。
誰知撲了個空只好買份披薩解解饞,聽了一會八卦才決定離開,順便抱怨起司放得太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