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了,快點睡吧。」
感覺到綿軟的小手正撫著自己的臉龐,石耀軍閉上眼皮,發出滿足的歎息。「明明好累,可是這會兒又睡不著了……」
「那我們再來說說話好了。」厲香桐沉吟了下。「相公這次去了一趟樊縣,事情辦得還順利嗎?」
「嗯,是辦得差不多了。」石耀軍自然是報喜不報憂,沒有將那些威脅放在心上,也不想讓厲香桐為這種還沒發生的事煩憂。「不過還得再多跑幾趟,大概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全部收購完畢,到時就可以把一半的稻穀賣到北方。」
厲香桐心中充滿了期待。「到時我可以跟相公一起去嗎?我想順道回去看看我娘,還有大哥和大嫂。」
「當然可以,只是一路上會很辛苦。」
「你老是把我看得那麼不中用,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了似的,我才不是。」厲香桐要為自己爭取權利,希望能夫唱婦隨,和石耀軍一起奮鬥,就算是賑米濟貧也要在一起。
石耀軍忙不迭地解釋道:「我不是那個意思,只是不想你弄粗了雙手,要你為了我做那些粗活。」
「你是我的相公,為你做那些也是應該的,總而言之就這麼決定了,要是你不讓我跟,我可要生氣了。」厲香桐故意裝出惱怒的口氣說道。
「娘子不要生氣,我聽你的就是了……」
厲香桐噗哧一笑,嬌聲嗔罵。「傻子!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,我不會生你的氣,只是會失望而已,不管去哪裡,做些什麼,我都想跟你在一起,想到天天都能見到你就很歡喜。」
「真的嗎?」石耀軍不敢置信的問,原以為能擁有她的心就夠幸福了,現在聽到厲香桐說這番話,讓他好想哭,因為太開心了。
「我希望和相公永不分離。」厲香桐也想要表達自己的愛意。
石耀軍猛吸著氣,想哭又想大笑。「我也是、我也是……」
「真是糟糕,原本想說說話可以幫助相公入睡的,這會兒卻適得其反了……」厲香桐也眼底泛濕地笑說。
「娘子。」石耀軍嚥了口唾沫喚道。
「嗯?」厲香桐軟軟地低吟。
「我……」石耀軍粗嗄的嗓音裡透著濃濃的情慾,身體因為需要而疼痛著。「我現在可以抱抱你嗎?已經好幾天都沒有……」
還沒聽完,厲香桐的耳根子已經熱得發燙。「你的腦子裡淨想那種事。」
「這不是用腦子可以控制的,它就是沒辦法忍,我也沒辦法……」石耀軍臉孔因為慾火而脹紅,嗓音也變得更為粗啞。「真的不行嗎?」只要厲香桐搖一下頭,他就只能忍耐,也不想有半點勉強。
「那……你就睡得著了?」厲香桐感覺到男性大掌鑽進內衫的下擺。
「娘子……我愛你……」
「我……也一樣……」厲香桐嬌喘吁吁地回應他的情意。
覺得身體快要爆炸了,可是石耀軍不敢莽撞,免得弄疼自己最珍視的寶貝,他抽緊下顎,汗如雨下的愛撫著那已春潮氾濫的柔嫩地帶,直到身下的小女人逸出啜泣,渴望著他,才進一步的結合。
「相公……」厲香桐指尖刺進男人堅硬繃緊的背部。
「不管發生什麼事……我都會保護你……」石耀軍攬緊身下的小女人。
歡愛過後,待厲香桐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,好笑的發現石耀軍就這麼把臉孔埋在自己的胸口上睡著了,想說他好不容易才入睡,只好任他壓著,免得自己一動,又會吵醒他。
「傻相公,你不要光只會替我著想,也要多想想自己才行。」
也就因為這樣,厲香桐知道自己要比現在還要堅強,不能老是依賴石耀軍,她更要用往後的歲月來愛他、疼他。
*** *** ***
翌日早上——
小樁和菁兒才端著洗臉水進房,要伺候主子更衣、用膳,就見厲香桐已經坐在梳妝鏡前梳頭了。
「小姐已經起來了?」菁兒連忙將洗臉水放下,服侍主子擦臉。
小樁將早膳擱下之後,也過來幫忙。「小姐今天的氣色紅潤多了,奴婢都快擔心死了。」
「不用擔心,已經沒事了。」厲香桐偏首覷了一眼睡在床帳後頭的男人,到現在都還沒醒,便打算讓他再多睡一會兒。
當厲香桐這麼想著,床帳後頭正好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,石耀軍在沉睡中翻了個身,不過沒有醒來,又繼續睡了,但這可讓兩個婢女都瞪大了眼。
「昨晚姑爺在房裡過夜嗎?」菁兒張口結舌地問,還以為主子會有好幾天不理姑爺,居然這麼快就和好了。
接著小樁噘起了嘴。「小姐不該這麼快就原諒姑爺的,這樣以後姑爺要是又欺騙小姐怎麼辦?」
「他不會的。」厲香桐擦過了臉,原本想抹上胭脂水粉,想了一想,便放棄了,決定把這點花費攢下來,說不定以後也能幫上別人一點忙。
小樁跺了下腳。「小姐就是心太軟了。」
雖然知道婢女是為自己著想,怕她受了委屈,不過有些事是外人無法領會,尤其是夫妻之間的事,厲香桐也不便說給她們聽。「好了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你們去多準備點吃的,待會兒姑爺醒了也可以一起用。」
菁兒拉了拉小樁的袖子。「小姐都這麼說了,我們走吧。」
「要是姑爺下次再欺負小姐,我一定要告訴城主……」小樁還沒說完,就被菁兒拉走了。
待兩名婢女離開,床帳才被人從裡頭掀開,石耀軍已經套上衫褲出來,自然也聽見她們方纔的對話了。
「聽到她們這麼關心你,我很高興。」石耀軍可一點都不計較,因為往後他不在府裡,知道有這兩個婢女陪在厲香桐身邊,反倒更安心。
厲香桐盈盈地上前。「你都聽見了?」
「嗯。」見厲香桐蹲下嬌軀,要親自為他穿靴,石耀軍哪捨得讓她這麼做。「我自己來就好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