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火漾茉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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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頁

 

  「媽晚安。」

  於青峰也小聲地道了句晚安,讓於陳月花心頭一軟,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孫。

  「下午那個女人打過電話找你,我要她以後別打了。」臉皮真厚還敢打來。

  「依依?!」於靖霆有一絲驚訝,三年來失去聯絡的前妻為何要找他?

  「你別再和她糾纏不清,不然我死給你看。」她就是不喜歡那個媳婦。

  「媽,有小孩子在。」他是不會主動去找她,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在三年前就斷絕了。

  她看了一眼小孫子。「反正你要想清楚,不要再糊里糊塗了。」

  「我知道了,媽,你用不著擔心我們會復合。」鏡破難圓。

  「嗯!那就好,那就好。」

  她口中直念地走回房中,心頭的一顆大石終於落地,本來她還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兒子這件事,現在她真的放心了。

  那女人不會回來了。

  第四章

  「喔!」小嬰姐你完了,這下輪到你要倒霉了,趕快來巴結巴結我,我會算你便宜點八折優待,薄利多銷。」

  宋憐憐人未到聲先至,如入無人之地的闖入茉莉居,手上還拿著一隻冰鴨翅啃。

  看來她是來報憂的,其實是逃難而來順便賺點小錢,樓下幾位「姐夫」的錢都A了,沒理由不來挖一筆逃生基金。

  說起她家那位「美人兒」真是過分,說好了不能再打屁股,結果她不過是一時忘了和他的約會努力賺錢,他竟狠心地揍了她一頓。

  雖然不是很痛,可是她的自尊受傷了,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她不甘心,不能老是被他治得死死的。

  女兒當自強,她要發奮圖強一雪前恥,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,尤其是她宋憐憐。

  「哈—你好吵哦!我剛躺下去睡沒多久就聽到你的喳呼聲,你今天沒課嗎?」好悠閒的學生,真叫人羨慕。

  打了好長的哈欠,瞿小嬰抓著凌亂的發、光著腳丫子由房裡走出來,滿臉困意地像八百年沒合眼似,靠近鼻樑的眼角還有一顆眼屎。

  連錄了兩天影真的很累,熊哥不知哪條神經搭錯,兩天共錄十天份的存檔,從早到晚連喝口水、喘個氣都得匆匆忙忙。也就是說,她和上百名她最痛恨的小孩子共同生活了四十八小時。

  天呀!她還能不瘋真是奇跡,一大票小孩子圍在身邊嗡嗡叫,難得她不抓狂地帶者他們一起瘋,只差沒在點心裡下藥讓他們跑廁所。

  大半夜好不容易收工了,一群小孩子被電視台的專車送回去,她才稍微得到一些像人的尊重,可以好好休息一下,說什麼也不願再當奴才。

  可是奇怪得很,回家一沾上床反而睡不著,心裡總是想著那個該死的吻,還有他吻她的動機。

  無心?

  有意?!

  想了好久想不出理由,她在想得頭快痛死之跡,才稍有睡意的闔上眼皮,誰知又有個冒失鬼來擾她好眠。

  「哇!鬼呀!小嬰姐你……你被閃電打雷給毀了嗎?好深的黑眼圈。」不敢笑出聲的宋憐憐用「鴨骨頭」比著她。

  瞿小嬰面露淒厲的冷視。「如果你也被一群小魔鬼包圍兩天,我想你也好不到哪去。」

  沒殺了他們是她累的沒力氣抬手。

  「好可憐哦!比我宋憐憐還要可憐。」兩天,想想她都手腳發抖。

  小朋友是很可愛啦!但是和他們相處一個小時以上便是災難,他們根本不受控制的仗著年紀小,為所欲為地大肆破壞造反還能得到原諒

  雖然她不像小嬰姐那麼厭惡小孩子,不過她承認孩子們絕對是惡魔的化身,即使有時他們偽裝得像天使。

  有一回她去電視台打工差點沒被折騰死,發誓有再高的打工費也不再去,因為她的骨頭被整得快散了,連貼三天狗皮膏藥才能重見天日

  惡夢啊!

  「少在我面前唱大戲,你又來喳呼個什麼勁,誰家死了人?」她好去弔唁。

  「你。」宋憐憐忍笑的一指。

  「我?!」瞿小嬰張大眼,然後罵她無聊打算回房補眠。

  她趕緊上前一拉。「真的,你完了,終於輪到你,要好好保重。」

  「什麼輪到我,大白天說鬼話你煩不煩,記得去廟裡求一張符保平安。」她果然很可憐,被人妖逼瘋了。

  「不是我啦!我已經很倒霉眼了,是你要淪落萬劫不復的地步。」宋憐憐用同情的眼光一看。

  危言聳聽。「好吧!我洗耳恭聽,反正你不一口氣拉完是捨不得離開馬桶。」

  連打了三個哈欠,瞿小嬰走到浴室洗把臉,再由冰箱取出一瓶冰鮮奶湊著瓶嘴喝了一口,拎起梳子繼續忍受噪音的侵擾,她不想嚇到自己。

  「講得真難聽,我是以過來人的心路歷程來教你趨凶避難的方法。」宋憐憐自動的拿了杯子要牛奶。

  十二層花居她來去自如,哪裡冰箱擺了什麼好料她都一清二楚,早就不知客氣為何物,不問自取是常有的事,大家都習慣了。

  一來她臉皮厚,四處裝可憐地混飯吃;二來她是全大廈最年輕的住戶,因此等於是所有人的「妹妹」,待她難免多了份縱容。

  最重要是她的「服務精神」,以前真的只要一通電話服務立到,現在則是刑二大隊長抓賊去,她才有賺外快的機會。

  不過十二位住戶都為此叫苦連天,平常深居簡出的生活全賴打工妹打點,這會兒找不到人來服務哪能不說苦,連打工妹她也整天苦著臉喊沒錢賺。

  近在咫尺卻遙似天涯呀!白花花的鈔票在眼前飛舞,可是始終抓不住豈不痛。

  「趨凶避吉的方法?」挑挑眼,她似乎聞到不懷好意的味道。

  驚覺失言的宋憐憐打哈哈的乾笑。「是趨吉避凶啦!嘴一快就搞混了。」

  「好了,有屁快放,要討債下回再來,我沒閒工夫理你。」真是欠了她。

  「真不文雅……」宋憐憐嘟囔地喝著牛奶。

  「你說什麼,要我送你一隻腳印嗎?」囉哩囉嗦不說重點。

  哇!好狠。她退到安全距離才笑瞇瞇的開口。「聽說有個男人送你回來,而且還進了我們大廈?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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