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火漾茉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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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頁

 

  「我叫瞿小嬰,蜻蜓是誰?」會是她要找的人嗎?

  「蜻蜓是於靖霆的綽號,我們幾個好朋友叫著玩的。」瞿小嬰,名字好熟哦!好像在哪裡聽過。

  「哇!真好玩,我怎麼沒想到相近的音呢?」她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敲了腦殼一下。

  「你和蜻蜓是好朋友呀!像你這麼可愛的女孩怎能私藏,太過份了。」張克難一口蜜的讚美著。

  其實他心裡在猜測,她和好友進展到何種地步,會不會影響到人家夫妻的復合?

  或者,她就是靖霆沒說出口的那位新人。

  「先生,口蜜腹劍有礙健康,我勸你少用奉承的口氣套話。」他當她是笨蛋不成。

  久病成良醫,在被幾個哥哥惡整後,她已不信所謂的甜言蜜語,人裝得越和善越有可能捅你一刀,這種人叫偽君子。

  張克難為之一訕的乾笑。「小孩子不要太聰明,會讓大人有壓迫感。」

  「我二十三歲了,別以貌取人。」瞿小嬰是怕被人認出來才故意扮小。

  「什麼,你有二十……三?」胸圍還算不錯,但是那張臉就顯得太欺世了。

  「張律師,你何必拱著她,她來找於律師一定有見不得人的目的。」攻擊,是律師的本能。

  「馬律師,你幹麼說得那麼難聽,誰不知道你暗戀蜻蜓已久。」女人的妒性哦!說話酸溜溜。

  公開的秘密遭當場揭開,馬玉芬的面子有些掛不住,將怒火轉發到瞿小嬰身上。

  「你要告人嗎?」

  「沒有。」瞿小嬰一臉莫名其妙。

  「你是被告嗎?」

  「不是。」誰會告她?

  「既然非原告亦非被告,麻煩你從大門口離開。」不送了。

  喔!原來如此。「貴公司還真是唯利是圖,一群真小人呀!不是金主上門就趕人出去,嫉妒女人的嘴臉真難看,我快嚇死了。」

  唱作俱佳的瞿小嬰作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,一手捂著額前裝暈眩,像是不相信律師真有那麼冷血,一切向錢看齊。

  使手段,玩把戲是她的專長,一群頑劣的小鬼她都有辦法整治,區區一個小心眼的女人算什麼,她照樣耍得她哭爹喊娘。

  「你說我難看……」看看四周的同事沒人聲援她,馬玉芬難堪得快無地自容。

  「小姐的記性一定很差,一開始我就挑明了要找於靖霆,難道貴事務所不許律師見客嗎?」瞿小嬰的口氣轉為銳利,一點也未留情。

  「你嘴巴真厲害,可惜於律師不會瞧上你。」為了維持尊嚴,馬玉芬故意昂高下巴裝高傲。

  「你管太多了吧!我又不認識你,他喜不喜歡我沒有你置喙的餘地。」她做了個鬼臉朝馬玉芬吐吐舌頭。

  她快氣炸了。「你……你別高興得太早,於律師正和舊情人在辦公室卿卿我我……」

  「啊!有一隻蟑螂。」見苗頭不對,張克難趕緊大喊一聲企圖壓過馬玉芬的聲音。

  「舊情人?」神情古怪的瞿小嬰覺得心口有一絲不舒服。

 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,悶悶地壓著一塊大石頭似,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
  「你別聽她在胡言亂語,只不過是一位客戶而已,剛好性別是女的。」不管她是不是蜻蜓的新女友,在這節骨眼上他得多幫襯點,免得壞了好友的姻緣。

  那人平時不開竅,一開竅絕對是認真的,而且可能是一生摯愛,他能不多提點心嗎?

  馬玉芬才不管律師道德是否存在,一心要扳回面子。「什麼客戶,分明是他前妻,你不是一意要撮合人家夫妻破鏡重圓。」

  「馬律師,你能不能少說一句。」張克難額頭開始冒出薄汗。

  「事實還怕人說,就怕有人臉皮厚,自以為是天仙美女,硬要介入人家夫妻的重逢場面。」像她就老實地等他們會完面不去打擾,即使心裡煩躁得很。

  「你在說自己嗎?」瞿小嬰只用一句話就把她打入深淵。

  惹是生非是她平常的消遣,人家都擺明的欺到她頭上,那豈有不還手的道理,太不符合她惡女的本性。

  也許是馬玉芬的態度太過不理性,出言不遜地使人心生反感,當瞿小嬰簡單的說出幾個字時,不少職員低低的發出竊笑聲。

  這下子自己的尊嚴掃地,馬玉芬臉色難看的冷哼一聲,選擇立時退場,免得連裡子也沒有了。

  當她一走,整間事務所又熱鬧起來,七嘴八舌地圍著中心點議論紛紛,絲毫沒顧慮還有一位當事者在場。

  「喂!各位,你們可不可以安靜點,這裡可不是菜市場。」活像三姑六婆吵死人了。

  「哇!張律師,你有沒有看到馬律師的臉色,精采得像調色盤。」太過癮。

  他頗有同感地一笑,隨即板起臉故作正經。「別在人後論是非。」

  「這是我們的休閒呢!比陽光、空氣、水還要重要。」不說是非,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?

  「你們……」他好笑的搖搖頭,眼角餘光瞥見一道影子閃過。「啊!你不能開那道門!」

  「為什麼不能開,裡面是通往異次元空間的光道嗎?」人家越是阻止她做的事,她越要身體力行。

  一手放在門把上的瞿小嬰豁然推門而入,兩條交纏的人影躍入眼中,她有片刻的怔忡,隨即一股怒意竄上,他竟然敢……

  「幾時律師事務所改為應召站了,最近的雞都主動登門服務嗎?好熱忱的敬業態度呀!」

  第八章

  「小嬰,別相信你的眼睛,我可以解釋,這是一個誤會。」

  誤會個頭啦!兩人還抱在一起捨不得分開,想騙她也找個好一點的借口,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的熱呼勁,誰會相信其中無「姦情」。

  好呀!你要解釋我就聽,反正我很閒,有得是時間跟你耗,說不出個好理由你就倒霉了,瞿小嬰三個字就代表你的惡耗。

  緊縮的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,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根大鎯頭用力地往她胸口一敲,沒聽見骨折的清脆聲,卻明顯感受到斷骨刺入心肺的刺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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