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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頁

 

  當然她不能這麼做。儘管她時常像個孩子似的跟他耍賴,但是在正事上她很清楚自己不能那麼做。就算結婚後她每天等他下班都夠煎熬了,現在還要分開三天,她還是不能阻擋他的腳步。

  「那個就是你放在辦公室的法寶啊?」辦完手續,她跟他上了二樓咖啡廳,點了咖啡。「其實你只要通知我,我也可以幫你收好行李送到公司的。」

  「事情發生得有點急,既然公司有備用行李,我就直接帶走了。再說即便你的工作時間沒有固定,但還是工作,我總不能為了自己方便,隨意打斷你工作。」克庸端著咖啡跟她一起坐下。

  「你還是可以問一下嘛!我真的不行會跟你說的。」她笑了笑說。「你這樣,以後我怎麼好意思跟你耍賴?這樣你不就把我變成惡女了?我也會想幫你做點事啊!」

  「原來你現在還不算惡女啊?」他恍然大悟地說。

  她愣了一下,這才發現自己被調侃了,伸出手去拍了他手背一下。「你才是惡男,嘴巴這麼壞。」

  「那麼這個惡男要離開三天,你終於可以鬆口氣了。」他笑著說。

  但她臉上的笑容卻斂起。「如果我真的是惡女,我就綁住你不讓你去了。」

  看到她有些落寞的表情,他的神態一軟。「是我不好,從結婚以來都這麼忙,連蜜月也沒去。」

  她搖了搖頭。「沒關係,我又不是小孩子,我等你回來,你每天都要打電話給我喔!」

  「嗯。」他點頭承諾。

  即將分離的愁緒纏繞在她的胸口,即便還有很多話不成言語,她也沒時問多說什麼,因為時間已經逼近。

  「我該出關了,這幾天要是不敢一個人住,就回娘家吧!」他親了親她手背後趄身。

  「我又不是小孩,沒事的。你不在我正好可以一個人滾過來滾過去,床上都不會有障礙物。」她故意說。

  他失笑。「我看你還是乘機把可怕的睡癖改改才是。」

  她瞪了他一眼。

  就算心裡再不捨,這對新婚不久的夫妻也只能在機場分開,暫時分離三天了。

  神情有些落寞的景袖送走了克庸,緩緩地走出出境大廳,正考慮是要招計程車還是搭巴士回台北時,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住了她。

  「盧秘書?你怎麼來了?」景袖詫異地問。

  今天的盧艾璉穿著一件連身洋裝,跟乎常的套裝打扮不大一樣,氣質看起來柔和許多。令景袖訝異的是,今天一看,盧艾璉長得很不錯,頭髮一放下來,整個人不比模特兒遜色。

  「可以佔用你一點時間嗎?崔小姐。」盧艾璉難得客氣地說。

  「你是特地在這兒等我的吧?你說吧,有什麼事?」景袖知道她從不稱自己是夫人,一直都是以「崔小姐」稱呼,她肯定是故意的。

  「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談談?我想說的話需要一點隱私。」盧秘書近乎哀求地說。

  「就在這兒說吧!」景袖不以為自己能跟她喝咖啡而不噎著。

  於是盧艾璉遲疑了一下,再抬起頭時,眼神裡已經有了一抹破釜沈舟的決心。

  「老實跟你說,你應該也猜想得到,我……喜歡邵先生,不,應該說我愛他!」盧艾璉沈穩卻堅定地拋出炸彈,低垂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算計的精明。

  景袖臉色蒼白了幾分,但還是抿抿嘴鎮定住。「就算你愛他,對克庸來說,你只是他的秘書。而你特意趁他不在時,來跟我說這個,是何用意?」

  「希望你不要生氣,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。我很抱歉這陣子對你的態度不大好,但請你站在我立場想想,我跟在克庸身旁已經三年了,這三年來我陪他走過創業最艱辛的階段,當他的得力助手,做他的情人,在公事上處處替他處理好小事,不是因為我沒能力他就,而是因為我放不開他。一聽到他要跟你結婚的消息,我等於死了一回……」盧艾璉的表情苦澀,神情確實帶著淒迷。

  「你……你胡說什麼?情人?」景袖就像心窩被打了一拳,不知怎地就是悶痛異常。

  「你很訝異嗎?」盧艾璉悲愁地看她一眼,再低下頭時穩穩地斂住心思,整個人顯得非常悲愁。「我還以為你起碼會感覺到呢!畢竟我長年跟他日夜相處,會超越工作夥伴關係,也是正常的,更別說我一直都很愛他。雖然我從來不曾這他結婚,但是他因為你的家世關係而娶了你,對我還是很大的打擊……」

  盧艾璉說到悲傷處,還流下了眼淚。

  景袖全身僵硬,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嘴裡所說的話。「我不相信你,你以為憑你隨便挑撥幾句,我就會被嚇到而逃走嗎?你也太小看我了,盧秘書。」

  景袖把「盧秘書」三個字咬得特別重,意在提醒對方她的身份。

  「我知道我就算再愛他,你也不會成全我的。你不相信我跟他有著超乎公事的關係吧?那麼,你應該很清楚知道,他大腿後側有塊小小的胎記,這樣你還覺得我是在騙你嗎?」盧艾璉邊說邊細細看著她的反應。

  景袖再怎麼會忍,臉色還是變了變。「那也不代表什麼,你可能從其他地方知道他的胎記。就算你們曾經發生過關係,那也是在我認識他之前,我相信他不可能這樣對我的。你最好在我發脾氣之前離開,否則這件事情鬧到克庸都知道,對你沒什麼好處!」

  「你真的能夠確定我們的關係已經斷了嗎?老實說,現在我才發現,老是這樣天真可愛也沒什麼不好。或許正是因為你這樣天真,克庸才會娶你的。」盧艾璉語帶同情地看著她。

  「你……你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?信不信我可以讓你丟工作,還會沒地方上班?」景袖憤怒地說。

  盧艾璉的暗示像根針扎痛了她,萬一他真的還跟她有曖昧呢?如果沒這樣的事情,盧秘書真的能這樣信誓旦旦嗎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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