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底,事情是她惹出來的,的確不能怪別人生氣,不過最教她不滿的人首推闕競天,他閒著沒事幹麼奪走她的初吻?奪走就算了,為何要嫌棄?嫌棄藏在心裡就算了,為何還要說出來?而且還因為對這個吻極度不滿,所以便懲罰她多服勞役三個月!他怎麼不懲罰他自己?主動的人是他耶!雖然她沒用地陶醉在那記熱吻當中,但他得搞清楚,她不是那個奪走別人初吻的人耶!
闕競天罰她多加勞役的舉動,使她備感屈辱,也傷害到她的自尊心了。如果事情傳了出去,她要如何面對眾人充滿質疑的目光及背後的評論?總而言之,她對闕競天非常惱火,更惱火的是,他居然派人來傳話,說為了不讓她繼續紊亂宮規,他要親自監督她,命她每天就寢前得上「朝霞閣」向他稟告一天所做的事,再瑣碎都得如實稟告!他不是一國之君,他根本就是克制她的牢頭!未來她的前途絕對是黯淡無光啊!唉∼∼
「絲綺姊,妳就別想太多了,雖然大家都說妳妖言惑眾,但是我和小紅並不會因此而討厭妳的,我們還是很喜歡『哈鑼七啼』。」好心的小藍見她時而唉聲歎氣,時而咬牙切齒,善良地安慰她。
「喔,小藍,妳和小紅對我真好。」江絲綺感動地擁抱小藍。她到處遭人白眼,就在此時,小藍與小紅展現了她們的友誼,她們倆非但沒有和別人一道責罵她,反而與她一同面對他人的白眼,不離不棄,她們的善良溫暖了她的心,使她大受感動,卻也使她想起了音訊全無的兩名好姊妹。不曉得雪葵和甜甜她們現下怎麼了?她實在是很想她們兩人。
小藍輕笑著,她們三個人的工作老是被分配在一起,倘若她和小紅也一起責罵江絲綺,相信她一定會很難受的。何況,她們和江絲綺相處後,發現她並不是壞人,當然不可能隨其它人起舞,痛斥江絲綺。
「對了,小紅人呢?怎麼不見她的蹤影?」江絲綺想到,剛剛小紅和她們一道來到洗衣場,洗了一會兒就說有事要離開一下,但卻一直沒出現,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?
「絲綺姊,妳別為小紅擔心,小紅她待會兒就回來了,沒事的。」小藍笑著要她別擔心。
「妳們兩個在計劃什麼事嗎?」小藍不肯說,讓江絲綺好奇得要命。
「哎!待會兒妳就曉得了嘛!咱們先將這些衣袍洗完吧!」小藍推著她蹲下,要她繼續洗衣服。
「這麼神秘?」好奇心無法獲得滿足,江絲綺鼓起雙頰,嘟翹著嘴巴,和小藍一塊兒蹲下來洗衣服。
「江絲綺,妳果然在這裡!我問妳,妳是不是故意的?」胡琤突然來勢洶洶,雙眼充滿血絲,雙手插腰,異常氣忿。
「什麼?」江絲綺一臉納悶地望著對她充滿敵意的胡琤,心想這位大小姐不是消失好一陣子了嗎?為何會突然出現,而且一出現就對她破口大罵?她又招誰惹誰來著?
「妳一定是嫉妒我的美貌與才能,知道大王這次穿的外袍由我來繡,於是故意編造出『哈鑼七啼』的事來陷害我,讓我將『哈鑼七啼』繡在大王的外袍上,要我在大王面前丟盡臉面,想害我當不成王妃!妳真的是太惡毒了!」胡琤甫聽聞「哈鑼七啼」未帶有神力,無法賜福予他人時,當場大受打擊,惱怒之餘,便決定直接找上始作俑者算這筆帳。
「……是又如何?」胡琤自以為是的態度讓江絲綺感到很不高興,她不為自己澄清,故意順著胡琤的臆測。
「果真如此!妳……妳真的是太過分了!」江絲綺爽快承認,讓胡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。原本以為江絲綺會死不承認,她還特別準備了一大篇痛斥江絲綺寡廉鮮恥的話語,結果現在完全派不上用場,使胡琤瞬間瞪著江絲綺,暫時想不出其它話來痛罵。
「妳現在才發現我是個過分的人,也不算太晚啊!」江絲綺像個無賴,挑釁地看著胡琤。目前的她毫無大喊冤枉的心情,尤其對象是驕縱無禮的胡琤時。
「妳儘管耍嘴皮子吧!我告訴妳,等我成為大王的王妃後,我可不會讓妳好過的,妳等著到西北方的『棲風礦山』去當奴僕,服侍那群挖礦的礦工吧!」胡琤撂狠話警告口。
「我好怕喔∼∼」江絲綺故作害怕,拍著心口。她一點兒都不擔心胡琤的警告會成真,何況就算胡琤真當上王妃,自個兒也早就不在風國了,屆時胡琤根本就沒辦法狐假虎威,編派她到什麼「棲風礦山」去。
「哼!咱們走著瞧!」怒火使胡琤姣好的面容整個扭曲,恨恨地丟下狠話後,便高傲地轉頭離去。
「絲綺姊,我真搞不懂妳,明明妳就不知道胡琤要繡大王的衣袍,為何要騙她?」小藍待胡琤走遠後,開口詢問她說謊的動機。
「因為我想讓她更生氣啊!」江絲綺壞壞地格格嬌笑。
「妳的確是讓她火冒三丈呢!氣得她完全拿妳沒轍。」
「因為我是壞女人嘛!壞女人欺負人當然得佔上風,不然怎配當壞女人,妳說是不?」江絲綺笑得非常燦爛。經胡琤這一鬧,倒是使她的心情好轉不少。
「絲綺姊,妳該不會是以當壞女人為榮吧?」不好吧?
小藍的擔憂,惹出江絲綺一連串的嬌笑,在驕陽的照拂下,金色的光輝灑落在她身上,讓她像鍍了一層金光,變得更為燦爛耀眼,教小藍不由自主地看呆了。
「絲綺姊,妳在笑什麼?那麼開心。」消失好一會兒的小紅提著食盒回到洗衣場來。
「沒什麼,不過是剛剛來了個比我更討人厭的討厭鬼。倒是小紅,妳上哪兒去了?怎麼現在才回來?」江絲綺好奇地看著小紅手中的食盒。現下還不到用午膳的時問,小紅不會是餓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