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冷菊冰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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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頁

 

  聽雨從日本帶回來的招財貓沒了,和風送的小說泡在馬福林藥水中,向晚的水晶雕刻斷成兩截,她的另一組解剖用具散落四處。

  真是毀得有夠徹底,可笑的行為。

  「言法醫,你帶這個人來於什麼,他是黑道分子。」膽子真大,敢現身滿是執法人類的地方。

  「找得到犯罪證據歡迎你來逮捕我,人妖隊長。」欺世的容貌叫人看了噁心。

  「你再說一次看看,我會以公然侮辱執法人員的罪名,送你去吃牢飯。」他的容貌是天生的,改變不了。

  「小醉兒,你檢驗過他的『器官』了嗎?怎麼看都不像男人。」變性人吧!

  「你……」

  劍拔弩張的兩人像拉滿的弓,都想射向對方的心窩,一箭刺穿,黑與白的對峙沒有妥協,只有互相仇視。

  美麗的男人,狂妄的男人,他們的目標都是一致,找出變態的偷屍人,保護言醉醉。

  一為愛,一為責任,兩種堅持,同樣頑固。

  「仇先生、刑隊長,你們準備相愛了嗎?」吵!兩頭牛。

  「去你的。」

  「閉嘴。」

  吼我?好個大丈夫。「你們身上好像都有槍,何不來個七步決鬥。」

  「醉醉,你出賣我。」他的於彈打那扇該死的門已用馨了。

  「我說過有機會一定出賣你,我在實踐諾言。」她的嘴很難閉。

  仇琅暗咒了一句,拿她沒轍。

  「非法持有槍械是犯法的行為,你乖乖地上手銬別讓自己難堪。」持械事件可大可小,先關他個三五月。

  「你做夢!」他像是束手就擒的人嗎?

  「刑隊長,能問你幾時破案嗎?麻煩像個男人別節外生枝,只有女人才會在小事上斤斤計較。」她償還那句「去你的」。

 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刑天冰又在磨牙了。「我的人正在審問犯人。」

  「結果呢?」她抬起一瓶半碎的保存液。「別告訴我很快就能破案。」

  「犯人的口供是不認識主使者,他們在網上進行交易。」局裡的電腦連線一查,似乎證實了說詞。

  但是仍有可疑處,他會繼續追查下去。

  「很好的犯罪方式不是嗎?網路成為罪犯的掩護,養壯了黑暗力量。」意思是抓不到人。

  「你別看我,鷹幫是靠老手法打天下,我的手下沒那麼高竿。」或許他該改行賣電腦,省得和她大眼瞪小眼。

  黑白兩道各有各的立場,不一定沒有緩衝空間,只要各讓一步不把對方殺了。

  「一人計窮,兩人計長,你們『男人』去動動腦,該用何種方式釣出幕後主使者。」愛逞強嘛,就讓他們去傷腦筋。

  「我們?!」兩人異口同聲的一喊,相瞪一眼各自扭開視線。

  「法醫室被砸,沉冤未雪的屍體遭盜走,這是你刑大隊長的責任,你想推卸嗎?」

  「沒有,我會找出主謀。」

  言醉醉側著頭再說:「仇先別笑話別人,人家在你的地盤上開槍是一件丟臉的事,羞恥都來不及了還笑得出來。」

  「醉兒,你以為我會放過想傷作的人嗎?」嘲笑變成冷笑。

  「很好,你們可以合作了,我去找找著有沒有剩下的樣品。」成功了,設計黑白兩道結成同盟。

  「什麼?!」

  「和他?!」

  合作?!

  兩人的表情都呈現扭曲狀況,既想宰了對方又得放下成見——

  實在太難了。 

  第八章

  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,難道她的專業能力受到考驗,居然會有誤驗的可能?

  重新做一份DNA比對,顯微鏡下的放大細胞讓她大受震撼,叫人無法置信的結果,而她寧可是自己錯了。

  殘存的精液樣本不應有錯,即使小瓶子碎了一半,標於底部的記號猶存,因此她必須承認自己的專業有了不可抹滅的污點。

  這下子她終於明白有人偷走屍體的用意,也瞭解兇手欲置她於死地的前因後果。

  但是,怎會出現幽靈精液,兩年前伏法的人是她判定腦死,眼角膜的摘除是由T大醫生動刀,全程她都陪在一旁,確定人已無生息。

 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,死了的人不可能復生,除非她眼睛瞎了,錯把枯蝶看成枯葉。

  誰能給她解答,言醉醉心中的沉重難以道於外人知,遭槍擊斃命的人是誰,幾時被掉了包她想不透。

  神似的容貌,吊兒郎當的不在乎,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不因即將到來的死刑有所改變,連勾唇嘲弄的角度都一模一樣。

  下回應該建議地檢署別在凌晨行使死刑,夜的詭譎容易影響判斷。

  「我的酒精濃度,你還沒測好嗎?」斜倚在門口,神色慵懶的仇琅雙手交疊環於胸前。

  酒精濃度是他的諺語,意思是醉意薰人。

  言醉醉抬起頭嚴肅的問:「安國華有沒有雙胞胎兄弟?」

  「你發現了什麼,怎麼突然提起死了兩年的人?」大步跨進他為她臨時準備的簡陋實驗室,他語氣中的謹慎是前所未有。

  「先回答我的問題,我快困死在愁城當中。」她的心情非常不好。

  「據我所知是有,不過十年前好像因血癌緣故病逝家中。」他向來不會去追問手下的家務事。

  「確定嗎?有醫生開出的死亡證書或是人殮儀式,血癌是可以經由骨髓移植面治癒的。」血癌病不是絕症,只要找到符合的骨髓。

  「不清楚,他不常提起家裡的事,而且他跟著我的時間並不長。」當初收他的原因是他夠狠,六親不認。

  「能找安妹妹來問嗎?我有個疑點需要解答。」避免不了的接觸。

  她?「最好不要,一來她很小的時候就到加拿大唸書,二來她對你恨意甚濃,不會吐實。」

  記不得她幾歲出國,每年寒暑假似乎都會回國一趟,印象中她是清純的小女孩,愛笑又黏人,直到國華死了才心性大變。

  對她的瞭解僅於肉體接觸,以往他對女人的評價極低,她的存在是因為一個承諾。

  「仇先生的美男計也不管用?」她取笑地提供可行之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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