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冷菊冰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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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頁

 

  「你還真的不怕死,問吧!」等她死了之後,他還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。

  「兩年前死的是誰?」

  他冷笑的一勾唇。「安家華,我的雙胞胎弟弟。」

  「他為什麼肯代你受死?」兄弟情深?

  「因為我騙他血癌又復發,醫生說他只能再活三個月,所以我死不如他死,我可以幫他照顧年幼的妹妹。」多好的借口,他死得多從容。

  安恬華的手在發抖,不敢相信一向最疼愛她的二哥是被大哥害死的,他好自私。

  「你們是用什麼方法交換身份?」

  「很簡單,死前告解;他穿著神父袍進來,我穿著神父袍出去。」自由來得容易,不用靠任何人幫忙。

  言醉醉淡然的笑了。「刑大隊長,你可以進來逮捕犯人了。」

  最吃驚的當數仇琅,他氣得筋都快爆掉了。「你又出賣我——」

  但是,在刑天冰未帶隊衝進來前,一聲震耳的槍響驟起,安國華的胸口破了一個大洞,他睜大眼往後倒,至死都難以相信殺他的竟是……

  「大哥,對不起,我們一起走。」安恬華的第二槍是朝自己腦門射擊。

  因為證人,犯人全死了,仇琅兩年前的教唆殺人罪名不成立,恨得刑天冰天天去找他碴,吵得他想改邪歸正。 

  第十章

  三○七號女屍……或者說是一具焦屍在於婉婉的現身帶路下,終於在拉拉山的一處山谷尋回,案情大白、兇手伏法,她讓家人領回安葬,從此不再徘徊人間嚇人。

  之前,言醉醉的槍傷讓兩個大男人又差點打起來。刑天冰和仇琅徐天生仇敵似的,一見面就吵得沒完沒了,根本忘了「受害者」的存在。

  她一惱火丟下工作回家休養,管他邵大檢察官像娘兒們似的直跳腳,一再發誓等她驗完三十具因大火而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一定放她假。

  不過他的信用早就破產,因此她直接把假條丟給法官舅舅,甥舅一家親,豈有不立即批准的道理。

  所以打昨天起,她有一個月的假期,每天混日子看不好笑的綜藝節目和千篇一律的拖棚好戲,無聊的她想尖叫,只好塞滿一嘴爆米花,省得鄰居報警說有神經病。

  「菊花姐喝飲料,你那位黑道大哥被你甩了呀?」甩得好,惡運才不會降臨在她身上。

  什麼詛咒嘛!全是以訛傳訛,戀愛症候群終止於六樓,七樓的她可以高枕無憂,繼續她快樂的打工生涯。

  「小憐妹妹,我好像聽見你在幸災樂禍。」好想踹她一腳。

  憂鬱症,才一天光景她就得了憂鬱症,太悲慘了。

  喔!好厲害,她笑在心裡都聽得見。「沒有啦!人家是在為你惋惜,下一個男人會更好。」

  「除非不怕被這一任的男人揍死。」她還沒想要換男人,她想念他的身體。

  唉!真要命的愛上他,她怎麼那麼不爭氣,隨隨便便魂兒就給人勾走了?

  「嘎!嘎!」來拎憐失望的想哭。「菊花姐還沒把他給踢進太平洋喔!」

  傷心太平洋,小齊的歌,日劇主題曲。

  「阿憐妹,你的表情似乎希望我不幸福。」哭喪著臉像送葬。

  「哪有,我在笑,你瞧我笑得多開心,恭喜你找到不怕死的如意郎君。」宋憐憐兩手拉開嘴角一笑。

  笑不從心。「郎君還太早,我忽然想吃士林夜市的鼎邊銼。」

  人一閒就想吃。

  「我去買,我去買,很近的。」一有生意上門宋憐憐立即成為活龍一條。

  真的不遠,不塞車的話只要一小時,以她那台快淘汰的噗噗車。

  「我還要吃淡水的阿婆鐵蛋。」閒著也是閒著,品嚐各地的美食也好。

  「好,淡水的……淡水的阿婆鐵蛋?!」會不會太遠了?油錢都不夠。

  「若是有貓空的野萊大餐更好,你拿得回來吧?」言醉醉語氣淡雅的道。

  十條黑線掛在她額頭。「成,沒什麼事是我宋憐憐辦不到的,上山下海抬米包我健步如飛,你等著大吃一頓就好。」

  「好吧!順便幫我包一些基隆廟口的小吃,我留著當消夜吃。」家有女傭,更便利。

  「菊花姐,你肯定不是在整我吧?」以她的速度得買到明天早上。

  「能者多勞嘛!錢包在櫃子上,你自個拿吧。」她怎會整人呢?實在太閒了。

  錢包自己拿?

  宋憐憐歡天喜地打開上萬元價值的香奈兒錢包,兩指一抽當場手發抖,她·她根本沒錢嘛!難道要她拿錢包去典當?

  「花姐,你多久沒取錢了?」欺負小女孩,她的心靈受到無比的創傷。

  「問你呀!菊花居的大小瑣事一向是你在負責。」言醉醉把責任推得一於二淨。

  天呀!來道雷吧!「兩萬塊你過一個半月呀!」

  「還有三百塊!吃道簡餐有得找。」期間她還有被「包養」。

  先有邵之雍的晚餐服務,後有仇琅三餐照料,她沒機會用到錢。

  「我不行了,快拿麵線給我上吊。」一千塊以下的打工錢她不賺。

  小笨妹。言醉醉淺笑的用金融卡拍她額頭。「拿去吧!看看要付費多少自己領,順便提個兩三萬回來。」

  「哎呀!菊花姐你早說嘛!有錢好辦事,我挖山填海定會為你效勞到死。」她要狠狠的刮一筆打工費。

  根本不等人招呼,拿到金融卡就連忙往外衝的宋憐憐當真如她所言的健步如飛,身後的人來不及要她少買一些,人已經不見蹤影了。

  言醉醉眼底的縱容隨即被落寞俺沒,她該不該讓他侵人菊花居呢?

  她要再想一想,樓下的芳鄰似乎失足就永無翻身的日子,她想失去自己嗎?

  *  *  *

  不遑她多想,A錢A得正凶的打工妹蹲在大廈前的花圃,一副不得其解的凝神觀看,怎麼會有人那麼笨?試過一次不成還試第二次.子禪很便宜嗎?

  等了半個小時,她確定沒有生命危險才走近,浪費的人肯定錢多,黑道大哥黑錢多,讓她黑吃黑不打緊吧?她是有愛國情操的女大學生,捐款請往這邊來,她的口袋正空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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