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玉兒張著嘴,瞪著他身下傲然挺立的雄風,整個人呆掉了。
這是她頭一回,親眼見到男人的……的……的……那個……
這男人渾身充滿了力量,壯碩的同體散發著野性,令她呆瞪的目光無法移開。
由於太過震驚,讓她一時忘了要逃,直到這男人的大掌往她的襟口伸來,打算脫她的嫁衣,她才猛然回神。
「等等等等等——等一下!」兩隻小手驚慌得護住自己的衣裳。
大掌停在半空中,緊擰的濃眉,似是極端不願意讓這一刻值千金的春宵被任何事耽擱,但最終還是耐著性子。
「等什麼?」
「我、我……我自己脫!」
他沒再繼續動作,但一雙眼灼灼的盯住她,像獵鷹盯上了小鳥,等著她自行寬衣解帶。
關玉兒心慌意亂,暗自慶幸他同意了,因為衣裳裡還藏了匕首,若是被他發現那可糟了。
小手緩緩的脫下鳳冠,卸下霞帔,動作很慢很慢,試圖拖延時間,等著他的藥效發揮,而這男人始終雙目炯炯有神,絲毫沒有任何異樣,可讓她急死了,而且他那盯人的樣子,彷彿要吃了她。
「你這樣盯著我,我會害羞,你……你轉過身好嗎?」
「可是我想看。」
「你這樣我沒辦法脫呀,你轉過身嘛。」
他還盯住她,一副不想放過眼前美景的模樣。
「妾身會緊張,又是第一次,求求你,轉過去好嗎?」她可憐兮兮地說。
這軟言軟語的哀求,果然讓對方不再堅持,雖不願,但最後他還是答應她的請求,轉過身背對她。
趁這機會,關玉兒悄悄拿出匕首,顫抖的握在手裡,尖銳的刀鋒朝著他的背,高高舉起。
刀子舉得越高,她的手抖得越厲害。
這輩子,她從沒傷害過任何人,更遑論拿刀子對著人了。
她害怕著、猶豫著,遲遲不敢下手,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,像擂鼓般撞擊著心口,而她的手更是不聽使喚,抖得像秋風中搖搖欲墜的落葉。
「好了嗎?」
他突然出聲,將她嚇得掉了刀子,慌慌張張的要去撿,而他正好也轉過身來,令她身形一僵。
兩人四目相對,他銳利的視線令她冷汗涔涔。
老天……被他發現了?
「你怎麼還穿著衣裳?」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她心驚膽跳得吐不出話來,幸好他並沒有看到,但是也夠把她的魂給嚇飛了,幸好她的紅袖剛好蓋住了匕首,才沒讓他發現,她乘機悄悄將匕首推到繡枕下。
男人將她慌張的模樣當成了羞澀,小娘子越是緊張,他越想要她,終於耐不住性子,長臂一伸,將可人兒摟過來。
「啊!你做什麼?」她驚呼。
「我來幫你。」
熱燙的身軀包圍住她,大掌等不及的在她身上游移。
「等——等等——」
她慌張的阻止,但是壓在身上的男人,可一點都等不了。
他是個粗漢,孤家寡人很久了,想想自己也該娶妻生子,行經玉城鎮時,客棧的趙掌櫃說,有個窮苦人家的女兒為了生計想賣身,誰肯出銀子買她,她就侍奉誰,要當妻子或做妾都行。
適巧他想娶妻,因此把銀兩給了那戶人家,說好擇個黃道吉日來迎娶。
他對妻子要求不多,是母的,會生就好。
不管美醜胖瘦,只要能幫他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,他便心滿意足,卻沒想到把紅蓋頭掀開的那一剎那,會瞧見一張秀麗標緻的臉蛋。
他的新媳婦兒,居然漂亮得不得了!
越是瞧她,心越熱,她是他的妻子了,他想要她。
在大掌的蹂躪下,可人兒變得衣衫不整,他正急切的動手把她的嫁衣扒光。
不過一會兒功夫,她身上只剩肚兜和褻褲,大片肌膚全露在外頭,束起的長髮也被他撥散了,美得令人屏息。
在他身下,她慌張柔弱得如同一隻不知所措的小羊,無助的望著他。
灼亮的黑眸緊緊鎖住她的美麗,將那畏怯的神情當成是對洞房花燭夜的緊張和羞澀。
那貝齒將小嘴兒咬得格外潤紅,無辜好欺負的模樣,令他全身像是著了火,身下的硬挺早已蓄勢待發。
他想吃他的新娘子。
當大掌試圖將這最後一件礙人的肚兜扯下時,兩隻小手死命的阻止他。
「等等啊!」
還等?他一點都不想等,只想將她從頭到腳看個仔細,品嚐她一整夜。
先前迎娶時,看著新娘子弱不禁風的被人扶出來,纖瘦的身形,讓他一度懷疑這看似柔弱的身子骨是否可以為他孕育出強壯的孩子。
然而,在剝了嫁衣後,赫然發現這具身子比他想像的更為豐滿,他當下便決定,他要讓這女人孕育他的孩子。
關玉兒急切的想盡辦法拖延時間。該死的,這傢伙怎麼還沒倒下?
明明整壺的酒都喝下肚了,一般人老早躺在地上翻白眼,他卻還沒事似的精神百倍?!
他的胃是鐵做的嗎?
正當她急得想哭時,他突然停止動作,臉色愀變。
「剛才的酒有問題。」那雙黑得發亮的眼,直把她盯得發毛。
這下可好,不但沒弄昏他,反而還被他發現了!
他肯定會勃然大怒,然後傷害她,在死之前,他一定會在盛怒之下打死她!
她害怕得發抖,今夜,自己就會死在這男人的拳頭下,誰來救救她呀。
「幸好你沒喝酒。」
咦?
她呆呆的瞪著他,就見他直起身子,摸了摸肚子,然後走到一旁,閉上眼,做了個吐納調息後,彎下身,將肚子裡的東西全吐在夜壺裡。
「這酒肯定是壞了,喝下肚子怪不舒服,我已經運功把它逼出胃,沒事了。」
關玉兒傻愣的瞪著他。
運功?沒事了?
怎麼可能!這男人喝了一整壺有毒的酒居然沒事?並且悠哉的用熱茶漱口,完全不見任何快昏倒的徵兆。
當大掌放下茶杯,黑眸再度掃回她,燃著旺盛的慾火,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,隨著他的逼近,屏住了呼吸。
她感覺得到,這男人想吃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