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車子很快就抵達下榻的飯店,一群女人聒噪的圍著羅郎下車,步入飯店。
關樂鎂刻意放慢腳步,走在後頭。
「怎麼?羅郎這麼受歡迎,你吃醋了?」張紫桃敏感的發現好友好像想脫離那群女人,也慢下腳步陪她。
「可笑!我何必吃醋?他又不是我的誰。」撇撇嘴,關樂鎂賞了好友一記衛生眼。「那部電梯快滿了,我們搭另外這部吧。」
說著,關樂鎂走向一旁,對站在電梯裡的羅郎投過來的注視完全不屑一顧。
「這部電梯還得等很久,還是跟他們一起搭吧。」張紫桃不由分說的抓住關樂鎂,一起擠進羅郎搭乘的那部電梯裡。
踏進電梯,張紫桃還巧妙地將關樂鎂擠到羅郎身邊。
她踉蹌了一下。
「小心。」羅郎伸手護住她,自然而然的將她拉到身前。
關樂鎂暗自抽一口氣,當身後暖暖的體溫傳來,她驚愕的發現,自己竟然緊緊貼著羅郎的胸懷站立著。
她瞬間僵住,不敢輕易妄動。
張紫桃看她這樣子,對她眨眼偷笑,關樂鎂則是氣得咬牙,再賞好友兩記衛生眼。
電梯裡,詭異的氣氛流動著,另外三位空姐彷彿感覺到羅郎對關樂鎂特別的保護,她們都瞪著羅郎護在關樂鎂腰上的那隻手,還有兩人非常貼近的姿勢,一時間忘了剛剛還聊著話題。
關樂鎂也感覺到有點怪異,不明白大家為何都不說話了?
她順著大家的視線一看,發現同事們都看著羅郎放在她腰上的手,頓時感到尷尬。
幸好,尷尬氣氛很快解除,電梯已然抵達住宿的樓層。
「到了。」當電梯門打開時,她推開張紫桃,一馬當先的拉著行李衝出去。
「樂鎂,等一下一起吃午餐啊!」張紫桃第二個衝出來,在關樂鎂身後叫喊。
不予理會!
叩、叩、叩、叩!穿著高跟鞋的窈窕身影,迅速消失在走廊的轉角。
進入房間,脫去高跟鞋,走進浴室裡,關樂鎂第一件事就是卸妝。
把臉上的彩妝卸除乾淨後,她沖了一個澡,順便在浴室裡將頭髮吹乾,然後穿著浴袍回到房間裡,窩在床上準備睡覺。
身為「羅德航空」的空姐,除了薪水高之外,還有個好福利就是,無論飛到哪個國家,每位空姐都能獨佔一間房。房間雖然不大,也沒好景致,但至少很安靜很自在。
要不萬一分配到跟自己不和的同事同一間房,那豈不是不得安寧?
躺在床上,拋去羅郎的身影,關樂鎂感覺自己真的累了,混混沉沉的就要跌入落鄉。
這時候,門鈴突然響起,驚醒了正要入眠的她。
「誰?」躺在床上氣惱的張開眼皮,她腦袋轉了一下。「張紫桃,我不想吃飯,你自己去吃,不要來煩我。」扭頭,對門外的人大叫。
她知道,除了貪吃的張紫桃外,不會有人還這時候來煩她。
但門鈴啾啾啾~~啾的依舊響著。
「哦……」抓著枕頭蓋住耳朵,她懊惱的申吟,終究還是抵不過魔鈴傳腦。她拉緊浴袍襟口,走到門口將門打開。「張紫桃,你真的有病——」
聲音中斷!
因為來人不是張紫桃。
「嗨!」那個跟大家說不想用餐,打算在房間補眠的羅郎,一身瀟灑帥氣,帶著迷人微笑站在她的房門口,用低沉且充滿磁性的聲音跟她打招呼。
「你……羅郎?」她眨眨眼,又揉揉眼,粉唇驚愕微張的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。「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?你要找誰?紫桃住隔壁,齊薇住對面,還是你要找欣儀,她好像是住齊薇的左邊那——」
「我來找你。」他掛著微笑打斷她。「有空一起午餐嗎?我好不容易才逮到這個機會跟你單獨說話,你就行行好,別拒絕我,要不等一下再被那群女人圍堵,我恐怕又脫不了身——」
他話還沒說完,對面房間就傳來門鎖開啟的聲音,有人要出來了。
他機警地跟關樂鎂說聲抱歉,然後不由分說的推進她進入房間裡,在對面的人出來前一秒,閃身進入她的房間裡,並回身替她把房門關上。
「羅郎,你進來我房間幹嘛?」她驚愕的被推靠在門內的牆壁上,瞪大眼睛瞪著這個不速之客。
「借躲一下。」他苦笑的再度跟她道歉。
「不借。」她生氣的拒絕。
「拜託!」他放低姿態,雙手合十的哀求。「你千萬別狠心的將我推入火坑。」
「火坑?你不是很愛賣笑嗎?」看著他好聲好氣的樣子,她端不起冷臉。
「賣笑實在情非得已。」大家都是同公司的員工,總不好擺臉色。「不過我絕對不賣身,除非是我想追的女人,否則不輕易把我的清白交出去。」
說這話時,他炙熱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視著她。
「我一點也不相信你還有清白可言。」她避開他那雙帶電的黑眸,臉紅的嘀咕。「外面沒聲音了,你可以出去了吧?!」她下逐客令。
「你跟我出去吃飯。」既然來了,他一點也沒有打退堂鼓的打算。
「我沒胃口,現在只想睡覺調時差,免得明天出門時精神不濟。」她拿他的話來堵他。
「要不我叫客房服務,就在這裡吃。」他真賴皮。
「這裡是我的房間。」這男人聽不懂拒絕嗎?「要叫客房服務,請回自己的房間去。」
「我回去就不得安寧了,哪還有時間吃飯?」他一點都不想回去。
「什麼意思?」她聽不懂。
「要不要打賭,我賭贏了,你陪我吃午飯;如果賭輸了,我保證今天不再煩你。」
淨麗臉蛋一臉疑惑。「賭什麼?」
「住在你對面的那個女的,現在一定在我房間門口徘徊不去,要不要賭賭看?」他就是怕被纏,才會沒待在房裡。
「羅郎,你把我同事當什麼?她們雖然愛跟帥哥聊天,並不代表她們都是花癡,愛纏著男人不放。」他的話引來她一陣驚愕和抗議。
「你賭不賭?」她的抗議他能理解,但他也相信自己的揣測絕對沒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