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還能將駙馬和太師之死的案子解決得乾淨。」蘇覓音打的是這個主意。
「這個好辦,有商爺在,什麼東西偷不到?」
「我先去找公主探一下口風,若確定無誤,你就去偷帳簿。」
「找公主?會不會危險?我跟你一起去。」
「我也要去!」曹天嬌插口。
「你少攪和——」師兄妹又打起來了。
蘇覓音翻了個白眼,已經不想再理他們,自顧向前奔去。
第8章
經過蘇覓音的調查,她有九成把握確定公主和駙馬、太師、吳城主相互勾結,盜賣軍械,蓄養私兵,疑有不軌之嫌。
不過她拜訪公主之時,公主大大方方請她進去,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,因此她判斷帳簿應該不在公主府,那便落在另一個嫌疑犯吳城主身上了。
商昨昔為此跑了一趟柳城,可惜什麼也沒找到,又一路尋回京裡,發現目標竟在皇宮。
其實是他疏忽了,皇宮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,吳城主既能勾結公主,就沒理由把東西放在外頭任人覬覦。
帳簿藏皇宮還有一個好處——就算有人懷疑,也不敢闖宮竊取。
當然,商昨昔是不在乎這些。
他將探來的消息全部說予蘇覓音知曉。「看來,我們要闖一回禁宮了。」
「已經確定是哪一座宮殿了嗎?」蘇覓音問。
「藏經閣。」
她的眉頭整個皺了起來。
「怎麼?」
「這趟我去就好,你留下來。」她拒絕和他同行。
「為什麼?」
「你的身份太敏感,萬一被發現,會很麻煩。」她不同,好歹是第一名捕,洩了行蹤,皇上頂多貶她,不至於處死。
「我會被發現?」他跳起來。「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!」
「我不是懷疑你的本事,可你名頭太大,確實會增加暴露行蹤的危險。」
「我們悄悄地去,悄悄地回來,神不知、鬼不覺,怎會暴露行蹤?」
「皇宮不是普通地方,門禁森嚴,藏經閣裡更是機關密佈,哪裡有這麼好走?」她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,自然不願他跟著冒險。
他被瞧扁了,飛揚的劍眉挑了起來。「你懂機關嗎?」
「不懂。」
「那更需要我去啦!憑我過去夜盜百家的經驗,區區機關,破之易如反掌。」
原來他熟知機關陣圖。她確實有點心動,但轉念一想,自己拖累他多矣,怎好再拉他一起入危境?
「不,這是官府的事,你不要插手。」
「喂!」他火了。「就只許你做青天,不許我見義勇為?」
「你——」這似乎是他們相識以來,他說過最認可她的話。她喉嚨有些澀,心口堵堵的。其實有個人在身邊支持自己是件快樂的事,但想到他才脫出一劫,她便不想他再冒險。「你可以去劫富濟貧、幫助任何你想幫助的人,就是不能進皇宮。」
他怒極反笑。「商爺想去的地方,誰能阻止得了?」
「商昨昔,我是認真的。」
「我也很認真地告訴你,這趟禁宮之行,我非去不可。」
「你——為什麼你就是不聽勸?」
「除非你能給我一個合情、合理又合我心意的理由。」
她瞠圓了眼,胸膛劇烈起伏,顯然火氣不小。
這副貓咪發怒的樣子可嚇不了他。他笑嘻嘻地走近她,偏頭就在她頰上偷得一吻。
「你幹什麼?」她氣呼呼地瞪著他。
「幫你消火啊!」他掛著笑臉抱住她。「好啦,小捕快,有我跟你一起去,不僅成功機會大增,你也不會無聊,一舉兩得,何樂而不為?」
誰會在闖禁宮時無聊啊?她不悅地扭動身子。「放開我。」
「不放。」他反而越抱越緊。
她快喘不過氣了。「商昨昔,你別這麼不講理!」
「你才不講理,沒有原因就斷定我會在皇宮洩漏行蹤,我就這麼不值得相信?」他低頭,在她唇上懲罰似地輕咬。
「唔……」她無力掙扎,只能軟軟地偎進他懷裡。
他一直吻得她頭昏腦脹,才得意地放開她。
「現在我數十聲,你若說不出讓我接受的理由,就表示你同意我們一起去皇宮。一……十。」二到九被他自動忽略了。「不說話,我當你答應了,我們走吧!」
她歎了好長一口氣,說道:「若是其它宮殿也罷,但藏經閣是當年太祖皇帝設計擒服天威將軍的所在。」
「鬼谷的老祖宗天威將軍是在藏經閣裡栽的,我——呃!」突然,他不能動了。
她的手從他腰間收回來。「對不起,商昨昔,我還是不能讓你跟我一起去皇宮。」所以她點了他的穴道。
「你剛才是騙我的?」
「不,天威將軍的事是真的。」若非藏經閣太危險,她怎會設計他?
她轉過身往外走。
「蘇覓音……」她的維護,教他很感動,但他不能接受她拋下自己,獨自冒險。「你快解開我的穴道,我們一起去皇宮!」
她沒停步,把他留在房裡,獨自出門。
「蘇覓音——」商昨昔還在大叫。
恰巧,曹天嬌從門前經過。「小蘇?!」她探頭看一眼房間,見到商昨昔額爆青筋,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,很是疑惑。「你們……在吵架?」
蘇覓音怕她也要跟,一個彈指,把她也制住了。
「抱歉,曹校尉,我要出去一趟,暫時委屈看門。」說著,她一晃身,消失在墨黑的夜幕中。
片刻後,曹天嬌對著她離去的方向吐吐舌頭。「對不起,小蘇,我忘記告訴你,我天生穴位錯置,你那一下是點不住我的。」
房裡的商昨昔已經等得不耐煩。「我說小師妹,你到底蘑菇完了沒?快來幫我解穴。」
「四師兄,你求人幫忙的口氣也太大了吧?」說著,她晃著肩膀走進房裡。
「少廢話,快點給我解穴!」
「可以啊!你先答應不跟我爭小蘇。」
「解穴!」他擔心死蘇覓音了,眼裡的殺氣冷咧如冰。
「你嚇誰啊……」話是這麼說,她還是有點悚然,兩根指頭一伸,替商昨昔解了穴。「四師兄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