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我的女朋友,Scadett。」他們剛見面,歐陽性德就急著為雙方引見。「思暖,這位是我的好朋友Koyo,是來自日本的鋼雕藝術家。」
「你好。」翟思暖用英文跟對方打招呼。
「你好。」對方卻是用中文回話,又嚇了她一跳。
「你會講中文?」而且講得非常好,不會怪腔怪調。
「我在台灣住過五年。」講得好也是理所當然。「我和Derrell是在台灣認識的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她總算稍微瞭解歐陽性德帶她來見他的目的。
「我們先在台灣認識,然後不約而同來英國發展,是很好的朋友。」歐陽性德補充解釋,看得出兩人的交情確實不同。
「她就是你說的那位Scarlett嗎?」坐定位、點完餐後,Koyo隨即迫不及待發問。
「什麼?」回答的人卻是霍思暖,她似乎聽見自己的名字。
「就是她。」歐陽性德點頭笑道。
「看樣子你成功追到她了,恭喜你。」Koyo跟歐陽性德道賀,啞謎似的對話,聽得霍思暖一頭霧水,更想獲知答案。
「不,她把戒指退回來給我了,所以功勞不能算在你頭上。」歐陽性德搖搖頭,霍思暖終於聽懂他們的對話,原來他們是在說那八枚戒指。
「霍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吧?」Koyo轉向霍思暖主動公佈答案。「Derrell拜託我打造八枚鋼戒,每一枚戒指都是一個英文字,組合起來剛好是你的英文名字。」
S·C·A·R·L·E·T·T。
搞了半天,個展開幕那天他強迫她戴上的,是她英文名字的鋼戒啊!難怪她怎麼看怎麼熟,原來不是她的錯覺。
「他幹嘛叫你打造鋼戒?」而且還故意做得歪七扭八,讓她看不懂。
「因為他要用這八枚戒指來追你,Derrell對你的——」
「咳咳!」
他們討論得正熱烈,歐陽性德突然間用咳嗽插進他們的對話,暗示好友別再講下去。
「來,難得在他鄉異地見面,我們舉杯慶祝。」他明顯是想改變話題,霍思暖狠狠地瞪他,一點都不想舉杯,只想Koyo把之後的話說完。
Koyo是聰明人,曉得歐陽性德有些話不想藉外人的口說出來,寧可自己保留。做法是有些小器,但也無可厚非,任何人都不希望「我愛你」三個字,是從他人口中說出來的吧!他能夠理解。
問題是霍思暖無法理解,Koyo話明明已經說出口,又臨時縮了回去,壓力是來自誰她最清楚,而她也不打算放過歐陽性德,打定主意回家後好好拷問他,至於他的日本朋友,就不為難他了。
晚餐在愉快的氣氛下結束,歐陽性德和Koyo相互擁抱互道珍重再見,因為過了今晚,Koyo就要打包行李回去日本。
「我下個月可能會去台灣一趟哦,那個時候你和Derrell回台灣了嗎?」臨行前Koyo釋放出這個訊息。
「不知道。」霍思暖誠實回道。「要看我們進展得順不順利。」如果不順利的話,她就打道回府找別的男人談戀愛。
「Derrell。你慘了,她還不能確定是你的。」Koyo和歐陽性德開玩笑。
「別擔心,我會搞定。」他充滿自信。
Koyo大笑,揮揮手跟他們說再見,待Koyo的車子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以後,霍思暖立即轉過身拷問他。
「你為什麼不讓Koyo把話說完?」有鬼哦!
「你昕他在胡說八道。」歐陽性德逃避話題。「他那個人最愛開玩笑,他說的話不能當真。」
真正說謊的人恐怕是他吧!他最愛保守秘密,就跟她弟弟同一副死德行,看了就討厭。
「反正我一定會逼你說出來。」她多的是拷問的方法,哼!
「我拭目以待。」他根本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,氣得霍思暖決定嚴加拷問。
只是她能掌握的籌碼很少,女性特有的嬌嗲她做不來,想滿足他的胃以此套招她又沒本事,想來想去只有誘惑一途,希望能夠成功。
她的情人正在洗澡,如果想一舉達成目標,她最好加快動作,省得她又失去勇氣。
霍思暖先把自己脫光光,然後深吸一口氣用力打開浴室的門。
歐陽性德正背對著她沖水,她猶豫著怎麼開始,最後索性從背後抱住他,歐陽性德頓時僵住。
「思暖?」不會吧,今天吹什麼風?她居然主動來找他,而且還是趁著他洗澡的時候。
「人家也想洗澡嘛!」該死,女人誘惑男人的時候都說些什麼?她完全沒有概念。
其實她不需要太有概念,當她光著身體抱住他就已經達到誘惑的效果了。歐陽性德的體溫瞬間升高,慾望高漲,下半身硬得跟木棍一樣?
「那個……」哎呀,該怎麼說。「那個……」
她說不出「我想跟你做愛」幾個字,只得像無尾熊一樣地貼著他,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心意。
……
事後,霍思暖疲累得站不住腳,歐陽性德連忙把她抱到浴缸,自己也躺進去。
白色的按摩浴缸是加大尺寸,可以同時容納兩個人。霍思暖靠在他的胸膛休息,應該問他的事卻忘了問,最後還是他主動提醒。
「你怎麼會突然想要跟我一起洗澡?」他很高興她這麼做了,剛才的性愛超棒的。
「其實我本來是來拷問你的。」她有氣無力地回道,徹底敗給自己。
「拷問我?」他愣住。
「我想問你有關鋼戒的事。」她說。
「你還真是不死心。」歐陽性德搖頭。
「誰叫你故意裝神秘。」她忿忿不平。「你讓Koyo把話說出來就好了嘛!這麼一來,我也不會煩你。」
說起來都是他的錯,他還好意思怪她。
「我是故意不讓Koyo把話說完的。」他老實招認。
「為什麼,總該有原因吧?」她追問。
「因為有一些事情還是由當事人來說比較好。」他輕咳兩聲,一臉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