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隨即跳下床,朝唯一的門走去,手還沒有搭上門把,門已經被打開了。
「衛沁,歡迎你。」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,一個女人從一扇純白色的門中走了出來。
她微愕,不由得往後退開。幸子冷笑,臉上儘是不屑。「想逃走嗎?可惜你根本沒機會逃出這裡!」
「你,不,是你們到底想怎麼樣?」她沉聲問著,目光打量著四周。
真糟糕,這裡似乎密不透風,找不到出口!
「為什麼你還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呢?首領的目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要你效命於他。」幸子聳肩,一副不屑的表情。「難道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?」
「別妄想!」她瞄了對方身後虛掩的那扇門,如果她的動作快一點,她或許可以逃出去……
「如果我是你,我就不逃了。」幸子別具深意地看著她,一揚手。
她身後的那扇牆壁緩緩升起,露出一片落地玻璃,裡面的那個男人手上按壓著另一個男人,她吃驚地發現那個被人按壓跪地的男人竟然是霍以澤!
「霍以澤……你們把他怎麼了?」她驚訝又氣憤地叫道。
這些人太卑鄙了!霍以澤他只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局外人,為什麼他們要傷害他?
幸子沒有回答,揚了揚手,對方扯下蒙著霍以澤眼睛的黑布。他睜眼見到呆愣的她,立刻焦急大叫。「小沁!你……你沒事吧?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?」衛沁用力搖頭,看到他臉上的瘀青和唇角的血絲,她不禁咬緊下唇。
他們竟然把他打成這個樣子……
憤怒的火苗在雙眸中竄動,她忍住心中那團火焰,低吼著。「你們到底是誰?
一次又一次傷害我們衛家人的目的又是什麼?」幸予沒有回活,只是朝霍以澤身後的男人比個手勢,對方馬上將霍以澤雙手反扣,逼他再次跪倒在地。
「霍以澤!」她驚呼著,他則咬緊牙關不發出呻吟。
「衛沁。告訴我們詛咒力量的弱點,我就可以放了你和他。」幸子露出陰冷的笑容。
「你們……你們到底想怎麼樣?」她焦急驚慌地看著一臉痛苦的霍以澤。
「很簡單,告訴我們衛遲還有衛延的弱點,然後你們乖乖地臣服於首領腳下,我們就不會再為難你了。」幸子再次說道。
他們竟然……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!她不會就這樣屈服的!
她咬牙,身影在瞬間疾快地移動,一眨眼就欺到幸子身旁,凌厲的飛腿就往對方臉部掃去!
幸子只是冷笑,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有如此一招,靈活地後仰閃開,單手撐地來個漂亮的掃堂腿,攻她一個措手不及。
她驚險地跳起,閃過幸子凌厲的攻勢,下一記來不及閃避的飛腿卻擊中衛沁的背部,她踉蹌幾步站穩,一股刺痛登時痛人心扉。
幸子氣定神閒地站穩,嘴角浮起諷刺的弧度。「你這種程度的功夫想要贏我?別笑死人了!」
她強行忍住背部的疼痛,瞄向一旁驚訝瞠目、不斷掙扎的霍以澤,不由得咬緊牙關,衝上去就是一記重拳。
豈料,對方只是輕鬆地握著她的拳頭,然後在冷笑中將她一腳踹向後,她往後摔去,痛得忍不住低吟出聲。
他們到底是什麼人?身手好得不在話下,每個人的力氣都比普通人來得大,她如果不使出詛咒力量的話根本就打不過他們……
「現在你還要逞強嗎?」冷冷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,她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就被對方揪著衣領拉起,推撞向牆壁。
她痛得沁出冷汗,聽著對方再次說道。「我說最後一次,告訴我,衛家各人的弱點。」
看著霍以澤變得奇怪的臉色,她深吸一口氣,倔強地道。「你要逼供的原因在於你不知道該如何對付我們,你對我們每一個姓衛的都心存忌憚,根本拿我們沒辦法!」
幸子被她氣得臉色一陣青白,用力掐住她的下巴,怒狠狠地道。
「臭三八,你真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?」
話一說完,幸子就曲起膝蓋往衛沁的小腹頂去,衛沁痛得擰眉彎身,張大口吸氣。
「滋味如何啊?他們全部都把你當成是寶貝,我可不希罕討好你!」一揪起她的頭髮,幸子想到掌令對她的關切眼神,立刻就呼了她一巴掌。
衛沁痛得快要昏去,腦海中浮現家人的叮嚀和霍以澤溫柔的笑容,她不由得朝那扇落地玻璃望去,看到的是霍以澤一副怔愣的表情看著她。
雖被幸子狠狠地教訓,她還是那副該死的倔強表情,但是他的心卻沒來由地因為那『該死』的倔強表情猛地揪緊……
他在心痛,他為什麼會心痛?霍以澤陡地被這個問題考倒了,目光不由得緊鎖在衛沁的臉孔上。
她很痛,但是她卻不甘示弱,明明就是衛家裡頭最受寵愛、最受保護的寶貝,她應該是最脆弱的那一個、衛家中最容易被擊破的弱點,但是她……
她卻該死地硬撐!即使他已經看到她的身子在顫抖了,她還是咬緊牙關地撐下去!
幸子又是一拳擊了過去,衛沁整個人往後仰倒,掙扎了好半晌還是撐起身子,搖搖欲墜地站在原地。
比這些更加血腥的場面他都見過,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心腸軟弱的男人,但是就這麼一擊,他卻幾乎同時感到她身上的疼痛,讓他不由得咬牙站起。
「掌令?」身後的鐵仁不由得叫住他。
就在他一怔之間,幸子半瞇起眼睛,手上多了一把短小鋒利的匕首,抵在衛沁的臉頰上。「你再不說,我就劃破你的臉,看霍以澤還會不會喜歡你!」衛沁驚恐地瞠目,掛在耳朵上的琥珀耳環倏地迸出一絲光芒,她腦中陡地嗡嗡聲作響,在毫無預警之下暈了過去。
幸子驚訝地抬首,看到的是眼神冷得嚇人的霍以澤站在她身後,冷冷地開口。
「為什麼不照著原定的計劃走?」
「對不起。」幸子站起,垂手站到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