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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7 頁

 

  「算了啦!姑爹,不比賽咱們還能省半天時間做其他事,咱們不惱不氣人家也拿我們沒轍。」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動怒。

  「是你好脾氣不計較,要是換成你外婆,我看馬術協會的人都得跪成一排賠罪。」他不會就此罷休。

 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,他呵寵的小女孩不能白吃暗虧受欺負。

  蔚海洋撥了通越洋電話到英國,簡單的下了幾個指示就收線,流利的純正英語使人側目,難以置信「原住民」也受過教育。

  但是大部分課業由他教授的春天一點也不訝異,她曉得姑爹是英國劍橋畢業的高材生,又具有英國公民的身份,英語說得好沒什麼稀奇。

  只是他說得又快又急像有意不讓她聽清楚,三兩句話就結束通話,害她只聽懂馬、比賽、立刻之類的單字。

  「嘖!這就是勾引人家未婚夫的選手呀!瞧她長得挺清純的,手段可高明得很,霸著一座大金庫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。」

  人無傷虎意,虎有害人心。

  原本春天打算放棄比賽不再追究,但好事者仍不放過興風作浪的機會,一瞧見他們意欲離開不做任何爭辯,反而氣在心底不怎麼甘心。

  一群趾高氣揚的貴夫人走了過來,她們原來的用意是激怒他們好把事情鬧大,讓大家來怒斥春天的不是,群起攻擊使她無法立足馬術界。

  可是事情超乎計畫之外,她不但不生氣還一副開心的模樣,好像非常樂意退場而不受影響。

  因此她們更氣了,看笑話的心情轉為氣憤,叩叩叩的三寸高跟鞋一踩,浩浩蕩蕩的朝兩人一馬逼近,意圖以人海戰術包圍,取得形勢上的勝局。

  「如果各位烏鴉都能當上鳳凰,我家的小鳳凰為什麼不能當鳳凰。」

  略微驚訝的春天有幾分愕然,非常懷疑的望著恍似被聶沕離附身的姑爹,風趣老實的他怎麼變了個人似,銳利的眼神陌生又帶著凌厲。

  真是太像了,她真該叫阿離來瞧瞧他的分身。

  「你是哪座山跑下來的野人,敢說我們是烏鴉。」一位華貴不雍容的中年女人氣呼呼的指著他罵。

  「野人的格調似乎也比你們高,至少我不會像狗一樣攔路叫囂。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,蔚海洋的表情像和人聊天氣不帶火氣。

  想當然耳,一群養尊處優的富家太太倒抽了口氣,個個氣紅了臉怒視他,搶著出氣地你一言我一語,菜市場都沒她們吵鬧。

  其中一名看來保養得宜的企業家夫人舉手要眾人冷靜,勢利的鳳眼微微往上勾,以十分蔑視人的姿態睨視。

  「果然是長得不錯,眉是眉、眼是眼,小嘴紅艷地等人採擷,難怪能讓我那女婿為你傾倒。」

  「女婿?」春天心想,她指的是阿離吧?

  因為母女倆長得很相似,因此不難發現她是誰的母親,猛一瞧還以為梁紫月老了十五歲。

  「開個數字吧!能力範圍內我一定補償你。」像這種鄉下女孩很好打發的,以前她就是用相同方法逼走丈夫的情人。

  「十億。」

  咦!誰在說話?

  春天楞了一下,還沒想清楚她話中的含意,一道冷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
  「好大的一張口呀!敢情你也瞧上這丫頭,想趁機大撈一筆?」他有那麼大的胃好裝嗎?

  「美金。」

  徐綵鳳的眼閃了一下挑起眉,「就怕你搬不走,你不像有福氣的人。」

  「福氣因人而定,拿不出來就別裝闊氣,空殼子的企業家並不少,沒必要指著柳條稱金塊,讓人以為你真的很有錢。」他家丫頭也是有靠山的,不會隨便讓人欺侮。

  「姑爹……」他的口氣好冷,一點也不像他。

  蔚海洋冷戾的眼神一轉,變得溫和,輕拍春天的手要她寬心,他會手下留情。

  「你說我在裝腔作勢?」表面維持著貴夫人的儀態,但氣抖的手洩漏了徐綵鳳的怒氣。

  「不,我們是依照你的意願開出數字,麻煩你爽快點付錢,現金或支票我們都可以接受。」想出價也要看自己夠不夠份量。

  「獅子大開口,一百萬就夠你們賺上好幾年。」徐綵鳳將準備好的百萬支票扔在地上,瞧不起人的意味濃厚。

  蔚海洋用腳踩揉,「看樣子你也是虛有其表的一級貧民,連幾億美金也拿不出來,聶沕離的身家可不只這個數,我們放棄大金庫撿你的零頭呢。」

  「你……你們果然懷有目的接近他,我一定要將這件事告訴他,讓你們的詭計落空。」居然說她是一級貧民,她可是梁氏企業的董事長夫人。

  「請便。」蔚海洋做出讓路的動作要她好走。

  氣得七竅生煙的徐綵鳳口不擇言的罵道:「狗男狗女,我今天絕饒不了你們。」

  她不只要把他們趕出馬術界,還要讓他們在台灣待不下,否則難消這口氣。

  「姑爹,她怎麼知道我們都屬狗?」笑如春天的春天高興的直拍著手,純真的臉龐瞧不見一絲惱意。

  變臉的蔚海洋一聽見她歡喜的聲音,為之失笑地搖搖頭,生肖屬狗的他們剛好差兩輪。

  「因為母狗的嗅覺特別靈,能嗅出同類。」

  損人反遭一損的徐綵鳳忽然失去聲音,怔仲的望著宛如春天的女孩,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有絲不安,一時卻想不起像誰。

  要不是身邊的人推了推她,她還在失神中。

  「品德敗壞的人不配出賽,馬術界容不下你們,自個滾出去省得丟人現眼讓人趕。「高傲的揚起下巴,徐綵鳳沾沾自喜的自以為佔了上風。

  「我們本來就要走了……」是你們攔下了我們。春天小聲的說著。

  但她身邊的長輩可就說得宏亮,讓週遭的人聽得一清二楚,離開的腳步反而走向馬場,意思是不想辜負她們的好意決定留下。

  「什麼,你們要繼續比賽?」明明取消資格了呀!

  徐綵鳳還想出手阻攔不讓他們進場,主辦單位的馬場主人慌亂的快步跑來,一邊拭汗一邊彎腰朝他們致歉,態度恭敬得令人傻眼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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