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恍恍惚惚的任腦袋緩緩運作,好似過了很久很久,一個結論才出現在她腦海之中。
倘若她早已殘破的身子,能換取額娘的長壽,那麼,她還猶豫什麼?無謂的自尊,早在她進秦淮樓那一夜就丟棄了不是嗎?
她不得不認命,不得不低頭,反正她,早已什麼都失去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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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璘房內。
恭卉的臉紅成一片,怔然望著床上的兩名衣著清涼女子就躺在他身旁,伸出軟若無骨的手,誘惑似的輕輕磨蹭著他身軀。
她見著這一幕,窘促的咬住唇辦,快速撇過頭去。有女人在房裡,又何必讓她進房說話,他這是存心的,還是故意要羞辱她?!
「我還是待會再來好了。」她不想再想,急著要離開。
「慢著。」他悠然的喚住了她。「既然進來了,何必這麼快走?」永璘微笑,輕輕扯開床上兩名女子黏貼著自己胸膛的手,但她們不依,雙手又重新纏上,這回他依了她們,享受的任她們挑逗。
「我……來得不是時候,還是先走得好。」聽見身後女人們的嘻鬧嬌笑,她連頭也不敢回。
「誰說你來的不是時候?反正你要說的不就跟這事有關。」
「你!」這話讓她氣得轉身想罵人,但一轉身就瞧見那兩個女人開始拚命較勁的在他身上舔吻,她立即面紅耳赤,可那男人卻只是在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興味笑意。「你怎麼能讓兩個女人同時……我以為你有潔癖,並非隨便之人,沒想到你如此淫亂!」
他側臉趴在其中一名女人飽滿的胸上,瞧著恭卉浮腫的眼皮、眼皮底下佈滿血絲的眼睛,以及那濃重的黑眼圈,表情像在欣賞她這份淒慘。「淫亂?與女人交歡你說是淫亂,那在秦淮樓時,我與你一對一交合,就不稱作淫亂嗎?」他譏諷的反問。
她難堪的咬牙,不明白他為何只要與她說話,就字字帶刺,非要激得她大動肝火。
突然有種感覺,這男人很喜歡看她生氣,而且當她生氣時,他看她的眼神總顯得謎樣,甚至莫測高深。
很好,他愛激她生氣,那麼,她偏不如他的意!
「既然貝勒爺不缺女人,又何必非要我不可?」她捺下怒氣,冷靜的面對他。
永璘有些失望沒再見到她怒容滿臉的俏模樣。「你以為我只要幾個女人就夠了嗎?從十二歲起,就有宮女教導我,女人不用嫌多,可盡情享用,況且在皇阿瑪的默許下,新進宮的秀女,只要我瞧上眼的,都可以送上床供我玩樂。」
她一愕。「但那日在秦淮樓,你幾個兄弟說你——」
「他們說我『守身如玉』二十年是吧?是啊,他們沒說錯,我是守身如玉,將自個這身子當成一塊上等玉,絕不容許人輕易碰觸,所以儘管天下的女人只要我開口,都能成為我身下玩物,可我偏偏受不了一絲髒,要女人也挑得緊,不是隨便人都上得了我的床,承受得住我的身體。」他傲然的說。
他那些兄弟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哪知越是挑剔的人,對女人越是需要,只是這份需要,這批兄弟還不知道什麼程度罷了。
「你是在告訴我,我將來也只是你眾多寵妾中的其中之一?」深吸口氣,她屈辱的問出口。
他揚唇輕笑,笑容篤定。「你答應留下了?」撥開身旁女人的身子,他眼神不變,但那女人這回卻不敢這次了,乖乖的躺在他腿上,等他待會「發落」。
恭卉心下訝然。這男人陰晴不定,連他身邊的女人都被訓練得甚為懂得察言觀色了。
垂下眼睫,她清楚自己沒有資格說不。「是的。」
「你說什麼?我沒聽清楚,再說一次。」他故意要求,羞辱意味濃厚。
她忍著氣不發作,絕不再如他所願的怒給他看。「我、我答應留下……做貝勒爺的女人。」又深吸一口氣,才有辦法將話平順的說完。
永璘靜靜瞧著她的反應,任何細微的表情都沒能逃過他犀利的目光。這丫頭挺聰明的,終於察覺他的特殊癖好,可惜她還嫩得很,情緒並非說控制就控制得了,此刻見她隱忍著滔天怒氣妥協低下,這之間豐富的表情變化逗得他……心花怒放,幾乎要縱聲大笑了。
「好啊,那你就留下,不過我得糾正你,留下並非成為我的寵妾,在這座府邸沒有妾這種身份,有的只是我的洩慾玩物,而你,將會成為其中之一。」
恭卉終究年輕,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和羞憤,終於還是氣得全身發抖。
「我明白了,貝勒爺!」她重重的落下話。
他眼眸閃出了悅色。「明白就好,今兒個就先下去吧,過些日子,我會召喚你的。」翻身揮手。
身旁兩個女人見他重新擁住她們,立即欣喜的重新扭動著身軀,善盡她們的職責,務求讓她們的主子滿意。
恭卉愣在當場,見著他們盡情縱慾的模樣,難堪的低下首,一句話也吐不出來。
床上的一個女人見她還不走,竟挑釁的瞟了她一眼,翻身要佔據永璘的胸膛,可一個不小心,竟叫另一個女人給擠落,身子坐到了地上。
只見她一驚,臉色大變,眼淚都要落下了,恭卉不忍,想上前扶人,那女人卻推開她,想重新上床,可腳才要跨上床,不知哪冒出的太監便立即將她拉下,連衣物也未讓她穿上就直接拖出房外。
即使那女人不斷哀求的哭喊著,可永璘只是嫌棄的瞧了那狼狽的身子一眼。「髒!」
聞言,那女人表情一僵,不敢再掙扎,任由太監將她拖走。
恭卉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。「你……那……那女人不過跌落床下,說不定還受了傷,你不該——」
「住口!」他冷冷吐出這兩個字,態度是絕對的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