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頓時濕了眼角,抱著那包已成額娘遺物的珠寶,哽咽著。
「喂,你這臭男人,都五天了,怎麼還不回來?究竟發生什麼事,好歹也讓我知曉啊……」斗大的淚終於嘩啦啦的滾下。
自從巧遇西寶得知勤妃並無辦壽後,她急壞了,人也迅速瘦了一圈,像只無頭蒼蠅般找人、探消息,但用盡法子就是沒消沒息,她還私下請了西寶到各宮去幫她打聽,卻依然毫無所獲,那男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,真的音訊全無,消失無蹤。
這幾天她想了又想,怎麼也想不透為什麼會傳出他為勤妃娘娘辦宴而留宮的風聲,這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,這消息是誰傳的?又為什麼要騙人?騙人的目的是什麼?
一堆謎團讓她無助得不知如何是好,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,可在外頭她又不能表現得太驚慌,生怕嚇著大家,以為主子真出大事了,只能強迫自個鎮定,帶著大家等消息。可消息在哪兒?那可惡的男人為何不傳一絲消息給她?
「小總管,小總管,不好了,有人來接您,您要不要去廳上瞧一瞧是怎麼回事呀?」秀娥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報。
「有人來接我?誰呢?又要接我去哪兒?」
「不曉得,所以才要您趕緊親自去問個清楚。」她一臉著急。
貝勒爺一進宮就失了音訊,這會又有莫名其妙的人要來接定小總管,這事情越來越不尋常了!
「你們是誰?」廳上,恭卉板著臉問向陌生人。
「回恭卉格格,咱們是來接您的人,請您收拾好簡單的行李跟咱們走,至於缺帶的東西,咱們那兒都給您備好了,這點您不用擔心。」說話的男人是中年人,身材粗壯,輪廓也極深。
她聽著他的話,眉越蹙越深。這人知道她過去的身份,而且以格格之禮待她,讓她益發覺得有異。
「你們要帶我去哪兒?」
「要去的地方,您到了那兒便知,這會軟轎已幫您備好在門外,請您趁著天色還亮,趁早上路。」
這大有霸王硬上弓的態勢,像是要強押她了?!
她當下沉下臉來。「我是永璘貝勒府的總管,不是說走就可以走的!」
「這個也請格格放心,這事是貝勒爺同意的,是他要您即刻跟咱們上路的。」
「貝勒爺同意的?他並沒有對我提過此事,我不能隨便跟你走!」她打從心裡覺得這些人大有問題,永璘怎可能莫名其妙、不說一聲就要她跟人走,而且對方既不肯說是誰要接她,也不肯透露去處,擺明了來者不善!
「想必是貝勒爺在宮裡傳消息不易,但咱們確實是接到貝勒爺的通知才來接人的,請您不要猶疑,盡快跟咱們走吧。」男人催促。
「不,你們來歷不明,咱們小總管不會跟你們走的,除非是貝勒爺回來親口說咱們才信!」秀娥也站出來阻止。
「對,可不許你們隨便由咱們貝勒府中將人給帶走,誰敢胡來,咱們就跟誰拚命!」廳上陸續又冒出很多奴僕,所有人皆圍著恭卉說。
恭卉不禁感動得酸疼了鼻頭。這些人沒真棄她不管,到了緊要關頭還是全護著她的。
「格格此刻若不跟咱們走,後果你們得自行承擔!」那人冷了臉。
「會有什麼後果得承擔?你們少危言聳聽了,要知道這裡可是永璘貝勒府,放眼京城,誰敢對貝勒府裡的人無禮,更何況還是咱們府裡的小總管!」
那人冷笑。「方纔我就說過,要格格走的人就是你們家主子,她若是不跟咱們走,第一個倒楣的人就會是貝勒爺!」來人態度陰狠的威脅。
「放肆!」恭卉忍不住大怒,不解這些人何以敢如此囂張。連永璘貝勒也不怕了?
那人似乎頗懾於她的威儀,也像是挺在意她的情緒,態度立時收斂。「格格,小的勸您還是跟咱們走,這對您、對貝勒爺都是好的,況且貝勒爺既已決定,就算他回來也只是趕人罷了,您要將自個弄得那麼難看嗎?」硬的不成,他苦口婆心改採軟姿態。
「你說這真是貝勒爺的決定?」看著他懇切的樣子,似乎不像有假,恭卉不禁有些懷疑起來。
「我所言不假!」
「他要我跟你去做什麼?」
「伺候一個人?」
「誰?」她眉頭緊蹙。
「去了就知曉了。」
就這樣,八人大轎搖搖晃晃的往前行,方向是往出城的官道。
恭卉一顆心被搖晃的轎子搖得忐忑不已,粉拳緊緊交握,握出一片冷汗。
她之所以上轎,完全是想搞清楚這一切是否與永璘消息全無有關,對於來人的說詞,她並未完全相信。
轎子持續往前行,轎夫越走越快,即使有些緊張,恭卉仍按兵不動,靜心等待著謎底揭曉的一刻……
【待續】
*八人大轎會將恭卉送至永璘身邊或是地獄深淵?請看花園系列1120《一夜皇妻·下》尋找正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