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一夜皇妻(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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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 頁

 

  當激情燒得她快要意識不清時,永璘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。再不降溫,他真會在這冰天雪地、人來人往的城門前失控的要了她。

  撫著還無法平復,靠在他肩頭喘息的小女人,他伸出手掌,由身後德興的手中接過一件白狐暖裘為她披了上去,也順便摘下自個兒的暖帽為她戴上。

  「你吞了鶴頂紅了?」暖了她後,他才輕問。

  恭卉身子微僵。「嗯。」

  「這是為我守身?」

  「……嗯。」她埋在他肩頭,悶應了聲。吞下那毒之事還彷彿是昨日,當日的一幕幕皆在她腦中呈現,讓她心酸又心顫。

  永璘托高她深埋的小臉,她熱紅的臉龐,在白雪皚皚下顯得鮮明艷麗。「誰要你這麼做的?」語氣中有著責備。

  「是你。」

  他一愕,隨即明白她的意思。的確,以他的性子,誰要失身,就先服毒自盡,可這規矩對她……

  他沒說話。恭卉黯下眼來。他認為她該死卻沒死嗎……

  「回去了,咱們回去再說。」

  他拉了拉她的披肩,不讓冷雪竄入,寒了她中毒未癒的身子。

  兩人回到貝勒府,眾人一見她歸來,出奇的歡欣,這是恭卉沒想到的。

  這證明她沒自個想像的那麼被孤立,人緣還沒差到讓人唾棄的地步吧?她淡淡的笑開。

  待這份喜悅過去後,她才瞄見貝勒府四周佈滿了喜幛紅綾,意思很明顯,今兒個這是喜府,那男人是新郎,可新郎沒有在紫禁城將新嫁娘帶回,而是奔到了城門外接她,此刻還站在她身邊,亦步亦趨的跟著,這樣……真的沒關係嗎?

  心頭雖是漲滿了感動,但恭卉反而蹙起了眉,猜測他可能面臨的棘手狀況。

  而她猜的並沒有錯,在紫禁城觀禮結束後,大部分的人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,紛紛依著禮俗趕至貝勒府恭賀,可到了之後,竟被拒於門外,不少日本人吃了閉門羹,當場氣得吹鬍子瞪眼睛。

  「開門!」門外,櫻子盛氣凌人的回來了,身旁侍女不客氣的大喝。

  守門的一見是少福晉,猶豫著該不該開門,可貝勒爺交代了,今兒個誰都不許進到府邸的,連剛成為這宅子女主人的公主也進不去,一些日本人更是為自家公主受到羞辱而氣憤叫囂,轉眼整個貝勒府被圍得水洩不通,吵翻天了。

  「還不開門!」被關在門外,櫻子氣壞了,親自由轎內低喝出聲。

  守門的人驚跳了一下,為難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  「大膽!再不開門,當心咱們公主砍你的頭!」日本仕女喝聲。

  守門的聞言,只得緊張的將門拉開一道縫隙,可這細縫才露,就教人一腳踢開了,櫻子的轎子讓人大剌剌的抬了進來,身後的大批賓客,想也沒想立即跟著進來看熱鬧,人流轉眼間幾乎要淹沒貝勒府,登時急壞了還倒在地上的守衛。

  第十二章

  永璘冷眼瞅著廳上的一大群人。

  櫻子帶著滿腔的怒火瞪住他,在看見他的笑容時卻不禁愕然。

  他還笑得出來?「你這是做什麼?竟將我丟在大和殿自個一個人離開,甚至過分的還將我關在門外不讓我進來?」她當眾質問。

  永璘只是無動於衷的瞅著她,臉上淨是放肆的笑意。

  「你說話啊,該給我一個理由吧?!」櫻子怒不可遏。今兒個的事對她來說,簡直是奇恥大辱,他非得給她一個交代不可,否則她不會善罷甘休!

  「你要理由是嗎?等等。」他氣定神閒,一如櫻子每次見到他時那不在乎的神

  情一模一樣。

  「等什麼?」

  「等這個。」冰漠的嗓音從她身旁呼嘯而過,手指向前方。

  櫻子轉頭看去,就看見一票宮裡的太監,他們見著永璘先行了禮,才高舉聖旨。

  眾人一見有聖旨要下,立時跪了一地。

  大太監拉開聖旨,開始宣讀,直到最後,大夥才終於聽懂了重點。

  萬歲爺的意思是,永璘突生急症,趕回歇息,要眾人立即退避,不得再叨擾新人,否則若生意外,論罪追究!

  聖旨一下,不到一刻,滿滿一廳的賓客頓時跑得只剩下聽不懂旨意的日本人,永璘冷冷的瞧了眼他們,咳了一聲,德興立即調來人馬,將他們趕出大廳,圈在前院,任他們再怎麼大呼小叫也不予理會。

  櫻子愣愣地看著他。「你真生了急症?」

  他答得乾脆。「沒有。」

  「那聖旨為什麼——」

  「是我要皇阿瑪這麼下的,不過他的動作還真慢!」他順道抱怨了一下。

  聞言,櫻子當下怒容滿面。「你是故意的?你耍我?!」

  「我不是在耍你,而是為你找台階下,否則,你怎麼向賓客解釋我丟下你的原因?」倚在桌旁,永璘唇邊帶著慵懶又譏誚的笑。

  她瞇起眼。「你可知這樣污辱我等於是在污辱我日本?」

  「我知道,所以我這不盡量降低傷害,讓人全走光,省得被看笑話,也省得你成為笑柄嗎?」

  「你!」

  「跟你說白了,咱們這場和親,說穿了就是政治聯煙,現下,你雖是我的少福晉,可咱們各做各的事,誰也別干涉誰。」

  櫻子雖難掩怒氣,但認真想了下,這提議也不是壞事。既然他擺明不干涉她,她也好辦自個兒的「私事」,只是——「我若與其他男人偷歡呢?」

  「隨你!」

  「隨我……」

  這幾天她打聽過這男人的習性,他對女人尤其忍不得一絲髒污,而今竟不在乎她偷歡?這表明了什麼?這男人根本不在乎她,不當她是他的女人!

  可惡,他甚至還沒碰過她,竟然就將她摒除於他的床榻之外?!這分明是瞧不起她!

  「我話已跟你說清楚,往後這座府邸你可以自由出入,惟有我的寢房與書房,不許接近半步。」永璘繼續告知規矩。要不是還不到時候,他真想立即就將這女人趕出去。

  櫻子氣漲了臉。「你這麼待我,不怕我去告訴你父皇?」

  「你可以試試。」他冷笑,臉上滿是自信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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