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纏定將軍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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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頁

 

  話裡藏刀呀,偏生她眼波流轉,眉眼之間勾出似嗔還笑的嫵媚風情,除了讓他心中漣漪輕蕩之外,絕不會如她所願的被撩撥出怒意與不悅。

  她被他含笑的眸子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,藉著打量雅間的擺飾而避開。

  看她明顯閃避,殷武傑也不點破,逕自從桌上倒了杯茶輕啜。 酒過三巡,熱氣上臉,雅間內的氣氛也熱絡起來。

  明陽柳眼若秋水橫波,面若脂染桃花,麗色遽增,看著眼前慇勤舉杯勸酒兼自飲的人,殷武傑保持著來者不拒的風度,就等著看她醉酒失態的一刻。

  隨著酒一杯杯下喉,明陽柳的理智也一點一滴的流失。

  終於——

  柔若無骨的玉手撫上俊美無儔的臉,他卻仍不動如山。

  「如此絕色佳人在眼前,若不好好享受,豈非太過可惜……」小手從他臉側滑至脖頸,猛地一用力,扯開他的衣領,露出他健美而肌理勻稱的胸膛。

  握杯的手驀地收緊,但依舊沒有太大動作,眼神帶著探究,她是真醉還是借酒裝瘋?

  杏眸醉波蕩漾,頰若桃花綻放,醉美人的動情挑逗若是定力稍差的人根本無從抵擋。

  殷武傑眼神一沉,見此情況,他心潮浮動,幾乎無法自持,握著酒杯的手背青筋隱現,剛毅的下巴微收,唇瓣抿緊,五年前,她雌雄莫辨,像是個青稚少年,如今艷若桃李,著男裝也陰柔秀美到令人垂涎。

  「柳兒,不要再往下了。」暗啞的聲音透著壓抑。

  然而,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只是咯咯輕笑,雙手按在他的肩頭,帶著酒氣的呵氣噴在他的面上,有些要賴地道:「美人,給爺笑一個吧。」

  要不是定力夠,他鐵定陣亡在她這句調戲之下。

  美人?爺?她喝醉酒後,會連自己的性別都忘記了嗎?

  「美人吶,人美就要多笑,否則就是浪費上天送你的這張臉。來,笑一個嘛。」邊說雙手邊撫上他的臉,想讓他的嘴彎出一個笑弧來。

  他有些哭笑不得。「不如你先笑一個吧。」微微挑眉,他不懷好意的提議。

  「我一直在笑啊。」雖是醉眼朦朧,但她的聲音又十分清醒。

  緊握酒杯的手鬆開,改攬向她的纖腰——

  「美人,動手動腳就不好了哦。」

  不料,她卻像條滑不溜手的泥鰍一樣滑開了去,順勢勾開了他的衣帶,以匪夷所思的手法纏上了他的雙臂。

  殷武傑看得目瞪口呆,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?竟將他一個武將如此輕而易舉地綁縛了起來。

  笑得不懷好意的明陽柳坐到桌子上,伸出右腳順著他敞開的衣襟將鬆垮的衣物挑得更開,讓他健碩緊繃的胸肌暴露在昏黃不甚明亮的燭火下。

  月光從窗口照入,落在兩個風格不同卻同樣俊美迷人的男子身上,彷彿為他們披上一件迷濛的幻裳,讓兩人顯得有些不真實起來。

  右手勾過酒壺,晃了晃,明陽柳嫵媚動人的笑中又透出一絲絲狡黠,「如此美酒,配上美人美景才是剛好。良辰美景莫要錯過了,來,美人,讓我們一醉解千愁。」

  他本來是可以避開的,但是他卻不閃不避,任由她灌酒入口。

  酒確實是好酒,入喉甘冽清潤,毫無豐辣之感,在溫軟之中隱含風情無限,就像眼前的人兒,美麗妖嬈又機靈巧詐。

  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淌下,滑落胸脯,婉蜒流入腹腰。

  她美麗的大眼晶亮晶亮的,天真之中含著幾分邪惡,右手勾出蘭花指,從他的眼前往下滑,一直到他的褲腰之上。

  「你要做什麼?」沙啞的嗓音失了平日的清朗鎮定,多了些壓迫與性感。

  「哎呀,美人,我能做什麼呢?美好的東西便要拿出來給人瞧的不是嗎?」盈盈淺笑中手下不忘勾動那條禁忌的腰帶,「幫你寬衣解帶啊。」

  他被她「寬衣解帶」四個字給震得差點兒被口水給嗆到,這個女人,喝酒前後真是判若兩人,行為荒誕不經到令人無法置信的地步。

  明明身為女子,所言所行卻無一不是登徒子之行徑,舉止大膽到讓身為男子的他都汗顏。

  眼見腰帶即將離身而去,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再思考,運功想要掙開綁縛自己的衣帶。

  「客官,你們要的鳳尾魚來了——」

  說書都沒有這麼巧,店小二送最後一道菜進來了。

  於是,現場有兩人怔住,剩下的那個旁若無人的繼續忙自己的,一把扯下那條礙眼的青色腰帶。

  「出去!」殷武傑俊顏鐵青,厲聲朝店小二吼。

  店小二馬上回神,退出雅間,還體貼地掩上房門。

  「明陽柳,你給我清醒一點!」暴怒的聲音充滿威脅的衝出口。

  可惜,一臉嘻笑的人兒絲毫不為所動,拎起桌上的一罈酒,朝他兜頭澆下。

  「你——」他腦中的「理智」全數灰飛煙滅。

  *** *** ***

  「咕嚕……咕嚕……」

  在酒池中載浮載沉,也灌了滿腹的酒水,讓她難復清醒。

  被逼得抓狂的殷武傑作出了跟五年前一樣的選擇,拎著她找到酒坊後院的酒池,像扔垃圾一樣將她丟進了酒香撲鼻的大池中,讓她好好洗個酒水浴。

  換過乾淨衣物的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酒池邊,冷眼看著她咕嚕咕嚕的直灌酒。

  如此性情,如此惡劣,如此妖媚,又如此可惡……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?

  看著看著,他開始心驚,紅暈漸漸自她的臉上褪去,她掙扎著爬出酒池,蹲在池邊嘔吐起來,一臉痛苦得不能再痛苦的表情。

  心為之一揪,他疾步走到她的跟前,蹲下身詢問,「你不要緊吧?」

  她捂著嘴抬起頭,似迷濛又似清醒的眸子看了他一眼,又低下頭繼續吐,大有不把心肝脾胃吐出來就不罷休的氣勢。

  眼見她吐個不停,吐到腹內只剩酸水還在乾嘔,他的心越加的七上八下。他是不是做得過分了?怎麼說她到底是個姑娘家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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