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纏定將軍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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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頁

 

  「我送你回房。」話落便打橫將她抱起,然後朝喜宴內哄然叫好一大群人道:

  「你們先喝,我一會兒回來。」

  「將軍,不用著急回來。」有人戲謔道。

  「對呀,春宵一刻值千金,不用管我們了。」一群人跟著起哄。

  明陽柳現在就算想發脾氣也沒力氣了,她將頭靠在殷武傑懷裡閉目養神,好想現在馬上昏過去,真的好難受。

  他看著她的樣子,心想真的是玩過頭了,略帶擔心的抱著她快步走回喜房,將她放到床上。

  「要喝點水嗎?」他體貼的問。

  「我怕喝了會吐。」她手撫著額頭靠著床欄,神情委靡。

  「躺下休息一會兒吧。」他扶著她在床上躺下,替她拉上被子,柔聲道:「你休息一會,我到外面招呼那些兄弟。」

  「嗯。」

  他離開後不久,明陽柳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。

  等到殷武傑再次回到喜房,看到睡著的她原本那緊蹙的眉宇已然撫平了。

  他動手將自個的喜服除去,然後回到床邊,伸手拍拍她的肩,輕聲喚道:「柳兒,將衣服脫了再睡。」

  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,卻沒有動作。

  無奈之下,他只好自己動手幫她更衣。

  只是等到剩下中衣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,折騰了一天,她累壞了,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,圓房的機會,以後多得是。

  將紅燭吹熄,他藉著月光走回床邊,掀起被子一角鑽進去,將她溫熱的身子摟進懷中。

  隨著外面的嘈雜聲漸漸平靜,他知道夜也深了,可是他卻了無睡意,而懷裡的人兒卻睡得十分香甜,全然不知新婚的夫婿在忍受何種煎熬。

  成親前,看得到、摸得到,卻吃不到。

  成親後,看得到、摸得到,若再吃不到——真是忍無可忍!

  黑暗之中只聞窸窸窣窣的脫衣聲,然後傳來一聲極低的呢喃,「嗯……」

  「醒了?還會不會不舒服?」

  「好多了……你、你在做什麼?」

  「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殷武傑一個翻身,將她壓至身下,嗓音變得沙啞而性感,「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。」

  床頭帳上流蘇起伏不定,木床也發出細微的咯吱聲響。

  漫長的夜晚便在兩人探索彼此身體的過程中悄然逝去,直至天色大亮。

  看著晨曦透過帷帳落在枕上那張嬌媚誘人的臉上,一夜的歡愛讓柔順的青絲糾結散亂,白皙的肌膚遍佈愛痕,也讓他盡享攻城略地的快感。

  「柳兒,」殷武傑手指愛戀地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瓣,「你的味道真好。」

  累到眼皮根本睜不開,渾身提不起半絲力道的明陽柳,輕若蚊蚋的「嗯」了一聲。

  「好好睡吧。」

  她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,朝他懷裡依偎了過去,睡熟了。

  而他摟著她,帶著笑的也慢慢闔上眼,成親後的第一天,是個放假的好日子。

  第9章

  邊塞民風較京城開放,所以若在大街上看到女追男的畫面,也不用太驚訝。

  坐在街邊一間簡陋茶寮的明陽柳,捧著一杯粗茶,津津有味地看著那粗獷漢子被一嬌小女子追得慌亂急逃。

  齊伯依舊面無表情的陪在她的身邊。

  「哈,我想到一個酒名,十分有趣喔。」

  「什麼?」通常能被小姐稱之「有趣」的名字,會令人傻眼。他做好心理準備再洗耳恭聽。

  「『逃之夭夭』,清香可口,香氣撲鼻,聞之心曠神恰,飲之後勁綿長。」

  齊伯忍不住睨了笑瞇了眼的主子一眼,她大概又想到歪路上去了,瞧她笑得一臉奸相。

  「齊伯,我們回去吧。」

  「嗯?」

  「我想到怎麼把逃之夭夭調配出來了,走。」她興奮的跳起來,逕自出了店門。

  齊伯在後面結了茶錢,這才追著她而去。

  小姐這想到就做的急性子真讓人無語。

  明陽柳回到將軍府後,一頭埋進了酒窖裡。

  從軍營回來的殷武傑一聽妻子待在酒窖裡已經大半日,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。

  前日,一時興致不錯,跟她喝了幾杯,結果喝得有六分醉意的她居然當眾調戲了他,讓一干手下嚇得掉了下巴。

  他來到酒窖,發現才一走近,就聞到一股清香甘冽的酒香,讓人酒蟲蠢動。

  而他一身淺紫衣裳的妻子,站在幾個大酒缸中間,手中捧著一隻小酒罈,鼻間湊在壇口一臉滿足地嗅著。

  「逃之夭夭,多好的名字。」

  「柳兒,在做什麼?」

  他的輕喚讓她驚喜的回頭,捧著小酒罈的跑了過去,「喏,嘗嘗看,我新調配的逃之夭夭。」

  「逃之夭夭?」這名字真夠怪。

  「味道很好哦。」

  他笑著接過,淺嘗了一口,驚喜的瞪大了眼,果然味道很特別,讓人回味再三,欲罷不能。

  他想再多嘗兩口的時候,已被她快手快腳地搶了回去,像寶貝一樣摟在懷中,轉頭吩附,「齊伯,我們找個大酒缸去。」

  於是,他這位大將軍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妻子將美酒自眼前挾帶而去,只留他在原地嗅著空氣中的酒香回味。

  *** *** ***

  「逃之夭夭」四個宇以簡單渾厚的線條書寫在一塊木脾上,接著再掛到酒坊上。

  看到這酒名,說實話,還真有種逃之夭夭的衝動。

  但酒坊在開門半個時辰後,店中的十大江逃之夭夭便被搶購一空。第二天,酒坊門口豎了個牌子——逃之夭夭每日限賣三十斤。

  「為什麼要這樣做呢?」殷武傑忍不住問。

  明陽柳一邊忙著調配手上的酒槽底料,一邊分神回答,「這酒後勁太大,我怕酒客喝太多對身體不好,我再勾兌另一種酒,使兩者可以互補就完美無缺了。」

  「你手上的是什麼?」

  「酒槽。」

  「你不是說要勾兌?」

  「這酒我打算釀來當爹的壽禮。」

  「這是什麼酒?」

  「它叫『福壽綿長』,綿軟可口,酒味清淡,適合養生。」

  「對酒,你的確有很高的天賦。」新酒花樣推陳出新,讓人眼花撩亂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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