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小村姑,最多……大爺只會答應二爺納她為妾吧?
其實她並不在意名份,她在意的是感情的專注,或許看過了爹娘恩愛的樣子,心裡對於婚姻,她已經有了一個藍圖,不求榮華富貴,但求真心相許。
只是……男人的一顆真心,能許給幾位姑娘呢?
她在意的,恐怕反而是最困難的吧!
「吉祥。」秋玉和彩兒跑了過來,她們是當初她生病時照顧她的人,後來她就搬進憩心園,所以山莊裡她也只和她們兩個比較熟一點。
「秋玉,彩兒。」她站定,從肩上卸下扁擔,小心的將竹籃放下。
「你還好吧?」秋玉關心地問。
她不解的回答,「我很好啊!」她看起來不好嗎?
「總管夫人的話你別放在心上。」彩兒急急安慰。
原來她們知道灶房發生了什麼事,所以特地來關心她的。
「我沒放在心上,謝謝你們。」杜吉祥感動的說:「我只是不懂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她們,有點想不通而已。」
秋玉忍不住笑了,「嘻嘻,吉祥啊,我就是喜歡你這樣明明挺聰明,有時候卻會犯傻的樣子,很有趣呢。」
她愣了愣,抓了抓頭,「我想……現在我應該又是『犯傻』的時候吧,因為我聽不懂你的意思。」
「哈哈!」秋五和彩兒都大笑了。
「好啦,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好了。」彩兒笑著,將她拉到一旁低聲的說:「總管夫人她啊,是因為自己的女兒送不進憩心園,所以嫉妒你。」
「咦?」杜吉祥疑惑,還是老話一句,「不好意思,我又犯傻了。」
「不懂啊?」彩兒笑睨她一眼。
杜吉祥搖頭,「映珠姑娘善廚嗎?」
「善廚?」這下子換彩兒犯傻了。有誰提到廚藝的事了嗎?
「你說映珠姑娘想進憩心園,所以嫉妒我,不是因為她善廚,想為二爺煮膳嗎?」這就是她現在的工作啊。
「唉!秋玉,你跟她說,我投降了。」彩兒受不了的搖頭。
秋玉失笑,「吉祥,你也知道憩心園沒有園門吧?」
「知道。」
「因為沒有園門,所以二爺他們剛到山莊那天,就訂了一條規炬,沒有得到允許,任何人都不准踏入憩心園一步,所以山莊裡,除了總管有重要的事需要稟報,可以在沒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進入憩心園之外,沒有人敢擅自進入。」
彩兒接話。「誰知道總管夫人和她女兒平常作威作福慣了,根本沒把這規炬放在心上,特地等幾位爺休息之後,打扮得花枝招展,想把映珠姑娘送進憩心園『伺候』幾位爺,嗯……說伺候你可能不懂,以為是真的伺候,我就直言,她們母女的打算是『侍寢』,這樣你懂了嗎?」
啊……懂了。簡直不敢相信。
「懂了就好,結果根本連二爺的面都沒見著,就直接被安爺給轟了出來,警告她們再不守規炬,就直接趕出莊,還要總管看好自己的妻女呢。」
杜吉祥皺眉,從前的回憶湧上心頭。「怎麼這樣,難道她女兒不是她親生的嗎?」
「噗,吉祥,你又犯傻了啊,那對母女外貌性情幾乎一樣,任誰一看就知道是母女,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?」秋玉笑說。
「既然這樣,她怎麼做得出這種事?」
「吉祥吉祥,你真的好天真呢,當然是她映珠大小姐自個兒也願意啊!」彩兒搖頭哀歎。
「抱著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妄想,只要上了二爺的床,或是退而求其次,其他三位爺也成,就算撈不到正室的位置,當個侍妾也能享榮華富貴啊!」
杜吉祥張著嘴,真的傻了。「不只要二爺?其他三位爺也可以?」
「沒錯。」兩人用力的點頭,「所以她們現在可是嫉妒你嫉妒得要命。」
「可是……我沒有……我是說我和二爺並沒有……」紅著臉,她說不出話來。
「咦?你是說你和二爺還沒有……那個?」
「當然沒有!」杜吉祥羞赧地瞪她們一眼。
「可你頸子上有……」彩兒湊進她,小小聲的說:「有吻痕呢,在這兒。」說著便伸手碰了碰那個吻痕。
杜吉祥漲紅臉,反射性的抬手搗住。
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二爺每次吻她,都會在頸子停留許久了!
難怪總管夫人方才說什麼歡愛的痕跡,原來……
「我和二爺真的沒有……」她又羞又氣。「二爺只是……只是有時候會……會……」
「親你。」秋玉咯咯笑地幫她說完。
杜吉祥硬著頭皮點了點頭。「可是……最多只到這裡……」她羞赧的比著脖子。
「好啦,你說沒有我們當然信你,你不要急成這樣啦!」彩兒覺得這個同齡女孩實在太有趣了。
「謝謝。」杜吉祥這才鬆了口氣,對她們溫柔一笑。
「喔喔喔!」秋玉抬手遮額,佯裝出一副快暈倒的樣子。「別這樣對我笑啊,這麼迷人的笑容會讓人發暈呢。」
「瞎說!」她又紅了臉,羞赧的輕斥一聲。
彩兒卻促狹的搖了搖手,「秋玉可沒瞎說,你這樣的笑容會讓人骨頭都軟了,我看二爺八成是故意的,這樣大家才知道你是他的人,不敢對你有非份之想。」
杜吉祥的臉更紅了,羞得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「是啊是啊!」秋玉笑著附和。「最厲害的是,你竟然能煮出讓嘴刁的二爺吃下肚的東西,難怪憩心園裡的幾位爺都把你當成寶,保護得緊呢。」
聞言,她愣了愣,「保護?」
「你不知道嗎?」彩兒疑惑,「剛剛宋爺就站在灶房外頭守著呢。」
「嗄?」她一呆,這才恍然大悟,難怪楊總管會一反常態,她還以為他信了她,原來不是啊!
「原來你不知道啊!」秋玉笑了,「這下可好,總管夫人這會兒可要遭殃了,可能連總管自己都自身難保。」
「憩龍山莊建好三年,二爺他們是第一次來這兒,這三年來他們都以為自己才是主人,大夥兒可是忍受總管夫人和她女兒的氣焰很久,這下子肯定很開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