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情鎖藍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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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頁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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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盤一盤香噴噴的菜餚被端上桌,全是五星級飯店才看得見的高級料理。有百合雞柳、起土焗海鮮、檸檬蒸魚、奶油焗田螺、法式沙拉、雙洋濃湯,甜點是法式楓糖煎餅加蛋黃奶酥包,簡直教人看了就想食指大動,還有一道醬汁淋得正醇的意大利麵條。

  「好吃嗎?」別吃得太快,待會吐掉太浪費了。珍妮暗忖。

  「嗯!好好吃。」歐千媚停頓了一下喝湯順喉,「婆婆的手藝真好,還會做外國料理。」

  「沒什麼啦!我孫子在台北那個圓山大飯店當主廚,這些是他放假回來教我的。」

  她哪來的孫子,兒子都沒個影。秦日陽和手底下的一幹員工,眼巴巴地看歐千媚大快朵頤,口水猛往肚裡吞,恨不得和她交換位置。

  「魚好鮮哦!哪買的?」她一口滑入胃,滿足得不得了。

  珍妮佯裝欣慰地說:「我就說魚沒問題,誰說被輻射污染過的鱸魚不能吃,你不是吃得讚不絕口?」

  「輻射污染過的魚?」歐千媚趕緊吐掉口中的食物,猛喝洋蔥湯去味。

  「洋蔥剛好缺貨,幸好屋後有幾棵蔥蘭,我就……怎麼了,婆婆做的湯不好喝嗎?」她假意問道。

  她白著一張臉拭嘴,「我吃意大利面好了。」這總該沒問題吧!她心想。吃著吃著,她還夾了一塊雞柳。

  「肉好吃吧?我特地宰了十隻大田蛙,取下大腿肉炒蓮子、百合和……哎呀!你這娃兒怎麼吐掉了?」

  「田蛙是不是……青蛙?」

  「是呀!」珍妮手一招,一個年輕人抬來了兩簍子,「你瞧瞧這蝸牛多肥呀!」

  歐千媚恐懼地指著蠕動爬行的蝸牛,「這是……」

  「奶油焗田螺,你知道鄉下地方買不到田螺,所以用蝸牛肉代替,很好吃是不是?」

  聽她一說完,歐千媚已經反胃到想吐,接著她看見簍子底有些黑黑長長的東西以及螞蟻和蛋殼。

  「煎餅上的黑芝麻可是我費心養的大黑蟻,奶酥包的蛋黃是蛇蛋,很補的。」

  「最難做的一道菜是意大利麵條上的醬汁,你知道要將上百隻蚯蚓剁成肉末有多困難……喂!你不要走,還有一道起土焗海鮮……」珍妮在後面喊著。

  只見歐千媚死命地往外奔,趴在車頭上猛吐,胃袋差點被她吐出來。

  她的傭人見狀,連忙囑咐司機載她下山就醫,連行李都忘了拿。

  「哈哈哈……太好玩了,你看她跑得像背後有鬼追似的,咻地一下,就不見人影。」回復本來音色的珍妮伸直腰,棒著肚子笑仰了天。

  秦日陽則一臉不敢苟同地靠近她,「小姐,你的昆蟲大餐也未免太噁心了吧!」天呀!虧她想得出這麼狠的整人法。他口中唸唸有辭地道。

  又是螞蟻又是蚯蚓、蛇蛋、蝸牛的,一時間她從哪裡弄來的,還有受過污染的輻射鱸魚?!連身為大男人的他聽她一介紹,都想反胃。

  「人除了桌子、椅子不吃外,什麼都能入肚,你們中國人不是連蛆都吃?」還說她噁心?珍妮不悅地睨了他一眼。

  「你剛跟靜蝶咬耳朵,就是要他們去準備這一餐好料?」難怪他們笑得很賊,個個勤快得緊。他暗忖。

  「你瞧,略施小計,歐大美女就自動夾著尾巴逃走,比你說破嘴有用多了。」她覺得嚇比說值錢。

  秦日陽用指腹揩去她臉上的老妝,「沒想到你會易容術,連我差點都被你瞞過。」若靜蝶沒事先暗示,再加上她強而有力的左拳,他絕不敢開口認人,她實在是偽裝得太像老掃,連聲音都為之改變。

  「小把戲啦!我的夥伴們就從沒被我唬過。喂!小蝴蝶、小明明,不要偷吃我的菜。」怕被搶光,珍妮這「老人家」健步如飛地奔到餐桌前,和一干「賊友」搶食物。

  秦日陽一邊思索她剛透露的訊息,一邊訝異地走向吃昆蟲「屍體」的女人。

  「你們怎麼敢吃……惡!珍妮,你在吃蚯蚓的碎肉耶。」他們怎麼吃得下?他心中納悶不已。

  朱靜蝶笑瞇瞇地咀嚼著「田蛙肉」,「秦大哥,這些是真材實料做的料理,那些活蟲子只是做做樣子而已。」

  「是呀!老闆,我有在一旁幫忙洗菜、切肉,不要擔心會吃到螞蟻。」古之明一口吞掉受污染的輻射鱸魚尾。

  這些人。秦日陽是哭笑不得,原來只是一張嘴皮子在作怪,根本就沒什麼昆蟲大餐。「你們有沒有把我這個老闆放在眼中?」

  眾人因他的話停下筷子,接著差點跌下椅子。

  「留一份給我吃。」語畢,秦日陽也加入搶食行列。

  大家吃得意滿志得,大呼過癮。

  一會兒珍妮先行回房卸妝,秦日陽後腳就跟進。

  「你的催眠術和易容術跟誰學的,為什麼要學這些?」他在她身後幫著遞卸裝用具。

  「老師教的,好玩。」她簡單扼要地回答。

  在聯合國日內瓦總部,有位博士教她催眠術,而易容術則是她天生本能,無師自通,不過她不認為有說的必要。

  「夥伴又是什麼意思?」

  她怔了一下,隨即敷衍地笑道:「還能有什麼意思?不就是工作夥伴嘍。」

  「你工作?!工作性質是什麼?怎麼能放這麼多的假?」他禁不住心中的惶恐要逼問。每次他覺得自己已多靠近她一點,就會發現反而離得愈遠。

  「服務業。」這麼說應該沒錯吧!瓦解恐怖分子的組織,造福大多數奉公守法的人民,的確是項「服務」,只是他們是在玩命。她暗忖。

  「服務業?你……」

  珍妮倏然轉頭抱住他,壓下他的頭熱吻,以堵住他一連串的問號。

  ※※※

  「狐狸,你想那兩個男人會不會氣得拿刀砍我們?」紅髮女郎舔著冰棒,問身側的黑髮美女。

  「你老公脾氣暴躁,性子比你的頭髮還火,他是大哥大,比較有可能做『違法』之事。」對於自個的「老公」,黑髮美女知道他頂多摸摸鼻子自認倒霉,因他先前負了她十年,所以她覺得自己討點本回來也不為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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