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悅地嘟嘴,隨即明白了他語氣中的意嗯,嘴角不禁跟著揚起,到最後是兩人相視而笑。
「我幫你換繃帶吧,以前我學過急救的喔。」
「不需要,你閃開一點。」
「不行啦,除非……嘻嘻,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我就閃開。」
「你不需要知道。」
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了!我一定要知道!」
結果是看到一個笑得賊兮兮的蔣星辰追著衛延跑,後者才沒有興趣陪她玩無聊的追逐遊戲,閃到門邊就開門,看到了門前站著的一個男人。
「衛延先生,你好。」十足日本人的禮儀,對方朝他微躬身,他不由得挑眉。
「捉到了!快說!」身後傳來蔣星辰得逞的笑聲,豈料一個收勢不住,整個人往前摔去。
衛延下意識地伸手要接穩她,對方也同樣要扶過她,兩個男人同時伸出手,她卻緊緊握住了衛延的手臂,喘了一口氣才道。「呵,終於捉到你了!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吧?」
衛延有些無奈地示意她往另一個方向看去,她愕然地迎上臉色微沉的對方。
「赤月哥哥引」她怔住了。
衛延看著自己掌心上的傷口,呈五角形的傷口已經開始緩緩結痂了。
三天前,他錯誤估計了那根銀錐的殺傷力,空手握著激射而來的銀錐,雖然及時救下蔣星辰,但是自己的手掌卻受傷了。
受傷就應該會痛啊,可是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,要不是看到了這個血肉模糊的傷口,他甚至不認為自己的手掌受傷了。痛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呢?應該沒有人可以土口訴他吧……
他自嘲地一笑,衛家每個人都繼承了詛咒的力量,以人類的本質來換取和惡魔交易得來的力量。他的力量是封鎖,封鎖住一切的事與物,甚至包括人類的記憶。
為了將受襲的陰影自蔣星辰記憶中抹去,他動用了封鎖的力量,封鎖了她對那件事情的記憶。
不同於一般的催眠,被他的詛咒力量封鎖的記憶,只有經過他開啟,記憶才會恢復,所以蔣星辰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發生的襲擊事件了。
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就只有他、老頭和蔣泰祖,也就是說他必須在遭遇下一次襲擊之前弄清楚對方的實力,不然他會輸得很慘他擰眉,上村赤月的臉孔很快地在腦海中浮現。沉穩、剛毅又不失溫柔的上村赤月是日本前任首相上村太郎的獨生子,已過世的上村夫人是蔣星辰母親的知己,對方和蔣星辰是—起長大的青梅竹馬。
感情十分要好,所以促成了這樁婚姻。
但是根據他查到的資料顯示,這場婚姻似乎並不像外界所說的「童話婚姻」,而是一個交易。已過世的上村夫人遺願是希望見到蔣星辰成為兒子的妻子,蔣星辰會嫁入上村家的原因是為了支撐起快要倒閉的蔣氏集團。
簡單來說,這場婚姻就是大戶人家喜歡玩的聯姻遊戲。蔣星辰只是利益輸送下的一件交易品……
他陷入了沉嗯,一股力道將臥室的門撞開,氣急敗壞的蔣星辰衝了進來,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就叫了出來。「衛延,你是現在唯一可以幫我的人,你一定要答應幫我!」
「你不知道敲門是一種禮貌嗎?」他挑眉看著氣喘吁吁的她。
「別說這些了,現在事態嚴重,你必須幫我才行!」她揮舞著拳頭,激動地說「世界末日了嗎?」他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,直到這一秒為止,他都沒感覺到自己在屋子四周設下的結界遭到破壞,也就是說沒有外人闖進來,一切安全。
「這比世界末日更加嚴重!」她一副義正詞嚴的表情,舉起手平放在自己的胸前,憤慨地道:「這關係著我的終生幸福!如果我沒辦法讓赤月哥哥快樂,我就不能夠快樂,那麼以後大家都會過著苦哈哈的日子,所以我—一」「無聊。」上村赤月和她之間的事情。他沒有興趣知道。
轉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,他就這樣合上眼皮,但立即被她的大嗓門吵醒。
「衛延!別睡!我、我拜託你,我求你了,現在只有你是我的救星。」
正義凜然的表情陡地換成了委屈咬唇的表情,她不斷扯著他的衣袖一直拜託。
他沒有反應,甚至發出淺淺的打呼聲,她氣得急叫:「都是你的錯!要不是赤月哥哥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玩鬧,他就不會誤會我們的關係,他也不會不開心,我也不需要想辦法逗他開心!」
衛延終於忍不住地睜開眼.低斥著.「別把這筆帳賴到我頭上,這一點也不關我的事!」
「那麼你可以講一點義氣,幫幫我這個有難的朋友嗎?」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,蔣星辰露出燦爛的笑容.期待他的點頭。
他看著她礙眼的笑容,一眼就看穿她的詭計,冷冷地拒絕。「不能。」
「衛延,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,做蛋糕的事我一點概念都沒有,而且我連糖和鹽、水和酒都分不清楚,萬一廚房再次著火,我會麻煩到你的喔。」她可憐兮兮地說著,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凝視著他。
可惜,他仍舊不為所動,倒下去又重新合上眼睛,把她氣得直跺腳。
「赤月哥哥很喜歡藍莓口味的蛋糕,我想親手做一個給他……」
看著他毫無反應,她鬼祟地一笑,倏地扯開嗓門驚呼。「嗅,我知道了!」
嘖,她真的是一個大喇叭!他不悅地睜開眼睛,看著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「我知道了,你一定是妒忌我只做蛋糕給赤月哥哥,所以堅持不肯錯我,對不對?
別小氣嘛,我一定會多做一個給你,你喜歡什麼口味的蛋糕呢?」
衛延捂著額頭,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「不小心」把她的智商也封鎖了起來,然後聽到她更加吃驚地語氣道:「難道……你對我有意思?所以你不喜歡看到我為赤月哥哥付出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