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愛我就對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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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頁

 

  一想到這件事,她便感到頭痛。不論如何,她得好好的計劃一番才行。如果貿然讓那小子知道了……她打了個顫,明白自己接下來的日子絕對不會太好過。

  好不容易結束一天工作,她走出辦公大樓,立刻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,不禁歎了口氣。這人也是造成她煩惱的另一個元兇。

  「馮亞東,你打算在這裡站崗到什麼時候?」

  男人轉過身子,看見她冰冷的臉龐,有些害怕,「采韻……」

  朱采韻吐口氣,看著這個連日來苦苦守候著她下班的男人,她從一開始的惡言相向,到後來的視而不見,如今已變成好氣又好笑。「說啊!你打算這樣罰站到什麼時候?」

  真是夠了,他就不能放過她,讓她好過嗎?

  馮亞東縮了縮脖子,吞了口口水,鼓起勇氣的說:「站……站到你願意去見子淇為止。」

  朱采韻眼神哀傷,瞅著這個她曾交往過,也曾帶給她許多甜蜜和傷痛的男人,忽然想到過去有一次似乎也是這樣。

  那天下著好大的雨,他們之前為了一些小事吵架,她不甘示弱,堅決不與他見面,而他竟在滂淪大雨中傻傻的等了她三個多小時,等到她氣消。

  對,他的確軟弱,外表也不夠稱頭,卻有一股傻勁,讓當時的她非常喜愛。

  曾經,他們也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……

  「你回去吧!」她面露無奈,語調輕柔,對這個曾經愛過的男人,終究是硬不下心。「既然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有顧慮過我的感受,現在更不需要回過頭來在意我。」

  她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,也許在這段三角關係中,她真正不能接受的並非前男友的變心,而是兩個曾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,自以為以了她好,聯合起來欺瞞她的這個事實。

  如果戀人和朋友間,連最基本的坦誠都沒有,那麼他們之間究竟還剩下什麼?

  「采韻……」

  朱采韻轉身,笑了,「我沒恨你們。如果你想聽的是這個的話。」但也不代表她接受了。

  說完,她邁步離去,姿態決絕。

  或許她該微笑的說原諒,可是這種昧著良心的事,她實在辦不到。不是每個人的人生都會那樣完滿而沒有遺憾,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自己做的事就該懂得自行承擔。

  友情和愛情,他們早已自私的做了選擇。

  第6章(2)

  這時,天空落下雨滴。

  她桿在原地,冰冷的雨水落在她的臉上,一滴、兩滴……沒了?

  「你在幹嘛?」高大的男人撐著傘,幫她遮雨,「剛剛那男人是誰?」

  朱采韻因為他介懷的口吻而發笑,「前男友。」

  「背著你和你的好友搞上的那個?」

  她翻白眼,點了下頭。

  鄭友白把傘遞給她,「拿著。」

  「幹嘛?」

  「我去揍他。」他挽起袖子,當真要衝過去。

  她受不了,攔著他,「沒必要做這種傻事。」

  「怎麼?捨不得?」他抬了抬眉,口氣略帶酸味。

  「想到哪裡去了?」朱采韻好氣又好笑,嗔瞪他一眼,「就算你把他打死,我也不會因此好過,何必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?」她吁了口氣,看見他乖乖的收勢,便隨同他上車,「怎麼會過來?」

  鄭友白撇了撇嘴,「那個人能來,我就不行?」

  「夠了!鄭先生,你打算吃這種陳年飛醋到什麼時候?」朱采韻快要抓狂了,「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吃酸的東西,還讓我一直聞到,很不舒服耶!」

  他強裝出來的不悅表情當場破功,哈哈大笑,「開個玩笑,反應幹嘛這麼大?」

  「因為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。」她齜牙咧嘴。

  的確,好像真的不大好笑。

  鄭友白聳聳肩,發動車子。

  當然,他的度量不可能那麼大,對自己的女友和前男友碰面毫不在意,可是他相信朱采韻不是那種吃回頭草的女人,也相信她對他的感情夠堅定,偏偏只要一想到方纔她以那樣受傷卻又不甘示弱的模樣站在雨中,他便一陣揪心,痛恨自己沒當真衝上前揍死那個混蛋。

  雨越下越大,車子往前疾馳。

  「想去哪?」鄭友白問。

  她努努嘴。下雨天,好煩人,哪裡都不想去。

  「回家吧!」

  「回你家還是回我家?」

  朱采韻白他一眼,「當然是我家。」他問得很故意喔!

  知曉她是不願跟佑心打照面,可是鄭友白不懂,她幹嘛那麼怕他弟弟知道?

  他的腦海浮現下午小高欠人扁的危言聳聽,包含那句「她只是玩玩……」。

  鄭友白擰起眉頭,看著滿臉惆悵的她,明白現在不是探問的好時機,是以作罷,將車子開向她家。

  從停車處奔向她的住處,兩人全身濕透了。

  「明明有傘,幹嘛不撐?」朱采韻好氣又好笑。

  「是你嫌麻煩。」她說不撐,他怎麼可能自己撐?真是。

  兩人嘻嘻笑笑,一塊走進電梯。

  鄭友白嘻嘻笑笑,一塊走進電梯。

  鄭友白熾熱的大掌撫上她的頸子,「你這裡都是水。」

  敏感地帶被人觸碰,她輕噫一聲,嗔瞪他一眼。

  那一眼飽含媚色,誘引他掀起激盪的熱潮。

  走出電梯,她打開門,兩人一走進屋裡,不等她關好門,他像只飢渴而早已鎖定獵物的野獸,迫不及待的將她纖細的身軀囚困在他和門板之間,盡情吮吻。

  朱采韻想逃,卻是徒勞。

  他的大掌探入她的發間,指尖細細撫摸著她每一個毛孔,然後將她的腦袋壓向自己,加深這小吻。

  她幾乎無法喘息,從不知道一個吻便能讓她所有的感官瞬間戰慄,不能自己。

 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!

  接下來的行為,她更是深切的體認到什麼叫做連腦髓都要麻痺的快感。

  她必須用盡力氣蜷曲腳趾頭,甚至得蜷縮全身才能抵抗。

  鄭友白覺得很難受,但沒有逼她,只是放緩動作,在她耳畔誘哄似的輕聲呢喃:「放鬆,不要怕……我只是想好好的抱你,嗯?」

  她怎麼可能說不好,配合他的步調,放鬆自己,徜佯在教人暈眩的欲潮中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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