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兩人在學校附近的一間平價簡餐店吃過晚餐,由於封妍六點半就要去舞蹈社練舞,因此晚餐時他們能夠說話的時間有限,這讓封妍微微緊張得心情放輕鬆了。
付賬時,聶晨鐘堅持要請客,但是封妍認為她應該要付自己的餐費,在結賬台前小小的爭執了下。後來是那位算賬的阿姨說了一句:「阿姨喜歡收帥哥的錢。」並自動的把聶晨鐘手上的五百元鈔票拿走,找了零錢塞還他手裡,朝他眨眨眼,就繼續為下一個客人結賬了。
之後,聶晨鐘把封妍送到舞蹈社,封妍微笑說道:「學長再見。」
「再見。」聶晨鐘嘴角勾起一抹深刻笑痕。
舞蹈社期末發表會的時間已迫在眉睫,今晚的練習進入穿著舞衣實際演練的階段。封妍身穿一襲螢亮的酒紅色舞衣,寬V形的領口設計,延伸的布料在白嫩纖細的肩膀處打個蝴蝶結收束;衣服上,綴以許多拉串成弧形的亮色珠子;無袖過膝連身裙的裙擺,作成不規則的斜剪式長條,貼身且性感的剪裁勾勒出封妍玲瓏有致的身段,牢牢吸引住聶晨鐘的目光,也令其它在場的雄性動物目不轉睛的望著她。
封妍換好舞衣,差異的說道:「學長怎麼還沒有走?有事嗎?」
「小妍,你的新舞伴是我。」聶晨鐘迎向今晚美麗動人的舞伴。
此時,聶晨鐘穿著寶藍色長袖襯衫和亮銀色西裝背心,搭配亮黑色的西裝褲與低跟的黑色皮鞋。他的打扮和平時判若兩人,穩重的氣質之外,更添一股男性魅力。
「聶學長,你確定?」封妍疑惑的將手搭在他伸過來的大掌上。
封妍轉頭想詢問舞蹈社社長此事的來龍去脈。她瞧見站在練習室另一個角落的舞蹈社社長,他朝她揮揮手之後有點點頭,再比個沒問題的手勢,要她放心。
「你怎麼辦到的呀?舞蹈社跟跆拳道社分屬兩種不同社團性質。若非我室友強力推薦,舞蹈社也不會臨時採用一位非本社的人。聶學長怎麼有辦法出現在舞蹈社,這是他們最重視的期末發表會呢。」
聶晨鐘輕托起她的纖手說道:「剛好認識舞蹈社社長。我向他分析整件事的利害得失,他思考之後沉痛的做出決定;撤換那位把你的腳踩到淤青的舞伴,他的舞技實在差勁,恰巧他又發現我的舞藝符合他要求的水平,於是我就成了你的新舞伴。」
「向一個社團社長要求更換表演者,可不像跟一間飯館的老闆討價還價,說要將豬排飯換成雞排飯那樣簡單。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麼特殊原因,學長忘了說明?」封妍輕柔一笑。
聶晨鐘拉著她的手,開始練習將要表演的大概舞步,說道:「舞蹈社新增一名社員,下次的年度社團擺攤招生時,我必須要撥出三個小時過去舞蹈社。」
「辛苦學長您了。」
「還好。」
舞蹈社專門吸收女社員,有體格好又一臉酷勁的聶晨鐘在,舞蹈社下學期的招生情況勢必是大豐收了。
「相信會有很多女生願意到學長的懷裡跳舞。」話一出,封妍就察覺有問題。
聞言,聶晨鐘直勾勾的瞅著她,「小妍妹妹在吃醋嗎?」
「沒有。」封妍飛快的回答。「我原本的舞伴呢?學長將他轉調去哪裡了?眺其它的舞目?」
「這不是我要煩惱的問題,是林社長應該處理的事情。」聶晨鐘撇的一乾二淨。當他得知小妍的舞伴在暗戀她時,就注定那位男舞伴沒有機會再牽著她的手翩翩起舞了。「這不是我可以越權的事。」聶晨鐘不自在的又多加了一句說明。
封妍大概能猜到那位舞伴的結局了,不知為何,她心中有種甜滋滋的感覺,淡淡的喜悅躍上她的臉龐,爬上她的眉梢。
「聶學長你的舞跳得非常好,這樣的程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速成的,你從幾時開始學舞的?」
封妍欣賞的看著他的舞姿。聶學長在一天內就能跟上表演的大部分進度,只靠社團時間學習的外行人是做不到的。必須要有深度的舞蹈根基才能跳得如此流暢優美。而且他的支撐力足、臂力強,減少她許多跳舞時的負擔。
「我是家中的長子,有一個妹妹。家裡從商,因為生意的關係,有時候需要參加一些應酬的舞會,所以曾經學過一些國際標準舞。」
「一些?聶學長你真是謙虛,依你的實力,可不只是一些而已。舞蹈社沒有想過要網絡你這個人才?」
「在昨天之前,C大沒有人知道我會跳舞。連阿博也不知道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我沒有特意保密,只是對於舞蹈沒有特殊偏好。我沒有興趣讓自己在學校發光發熱,我只是選擇想做的事,只選有興趣的事做。同樣的,我只追求我愛的人。」聶晨鐘再次表明心跡。
自從武術室的告白之後,聶學長的追求攻勢一波一波的襲來,把握每一個攻城掠池的機會。原來聶學長是慢熱型的情聖,後勁驚人啊!
最高明的浪漫不是刻意營造花前月下,而是適時發現對方的需求與恰到好處的體貼。
封妍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他,再一次仔細的把他看一次。「聶學長,有人稱讚過你意志力驚人,而且毅力也相當驚人嗎?」
「不知道,我沒有特地去記。」他聳肩。
「聶學長,請容許小學妹稱讚你的意志力與毅力的堅固更懂得善用每一個機會,將來令尊的事業不用擔心後繼無人了。」
「謝謝你的稱讚,我會把這句讚美牢記在心裡,記得有一個美女這樣對我說過。如果她願意當我的女朋友,那就更完美了。」聶晨鐘的酷臉微微一笑。
「我以為油嘴滑舌是陳博文社長的專利,聽君一席話,我會扭正這個錯誤的觀念。」
聶晨鐘耳根微微發紅,他也沒想到會說出這種曾被他視為有損男人尊嚴的話。但那些話不自覺就從他口中吐出,流利到像天生就會說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