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漢女倩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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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頁

 

  「可是,這樣對她們太不公平了,同樣是女人,我能瞭解她們的想法,既然把身子都給了你,當然不能再事二夫,萬一連你都不理她們,下半輩子又該怎麼熬下去?」雲蘿輕撫著他的臉龐,臉色黯然,不禁嗔怨,「我當然不想把你推給她們,可是我不能太自私,不然老天爺會怪我太貪心了,而收回所有的好運,何況事實既然已經成,只要知道你的心在我身上,那就足夠了。」

  巽磊懲罰似的咬了下她的小手,「你這小傻瓜淨說些傻話,等我真的去和她們好時,看你傷不傷心。」

  她秀眉微擰,「會疼!」

  「你還知道會疼,看來得找些差事讓你做,省得你去管那些不相干的人。」

  雲蘿呆愣的問:「什麼差事?」

  「當然是生孩子的差事呷!」巽磊邪笑的將她抱上炕床,「等咱們有了孩子,你就會忙得不可開交,不用搪心沒人陪你聊天解問了。」

  「你好壞!怎麼可以用這種方法?」她不依的抗議。

  他用剛硬火熱的身軀復上她的,「待會兒你就會喜歡了。」

  「磊哥哥——嗯……晤……」很快的,房內傳來雲蘿一陣陣壓抑的嬌喘,不消多久,男人亢奮的呻吟也與它交織成旖旎的旋律。

  第八章

  今夜格外的陰風慘慘。

  在王府內某間屋中,充滿妒恨的女人從暗櫃中捧出書符的工具,筆、墨、紙、硯、水、硃砂,開始焚香叩禮,向神明表明為何事,然後將預先剪好的一男一女紙人,在上頭寫上雙方的姓名、年令,再讓兩紙人中間各夾小銀紙一張、雞毛一枝,然後將它們擺成背對背。

  女人接著用硃砂筆在黃紙上畫下一道「分開符」,然後和紙人一塊燒化,口中唸唸有詞,「天開開,地開開,年開開,月開開,日開開,人開開,鬼開開,男鈕祜祿氏巽磊分開,女趙雲蘿分開——姻緣千里不相見,萬年緣分不相逢——分離離急急開,急急散,急急如律令。」

  只要她連續作法七天,即祭送完畢,大功告成。

  他們休想思恩愛愛的在一起——休想!

  ***

  婢女來到雲蘿身邊,一副欲言又止,「呃,稟福晉她從繡圈上仰起螓首,「有事嗎?」

  「呃,是、是出了點事,可是,奴婢不曉得該不該說。」

  雲蘿見她說起話來吞吞吐吐,像是有難言之隱,索性擱下手上的女紅,「有什麼事就說吧!」

  「是,奴婢回福晉的話,就是住在冬樓的季姑娘,不久之前突然下體流了好多血,似乎是——是小產了。」

  「怎麼會這樣?有沒有人去請大夫?」雲蘿難掩著急的問。

  婢女困難的吞嚥一口口水,「內務總管已經派人去了,只是他認為不該為了這點小事擾到福晉……」

  「這怎麼能算是小事呢?現在有人在身邊照料她嗎?」那流掉的孩子也是磊哥哥的親生骨肉啊!想來真是可憐,還未見到天日就死了。

  她點了下頭,「住在秋軒的丁姑娘正在她房裡安慰她,只是季姑娘似乎受到很大的刺激,情緒十分激動。」

  「這是當然的了。」雲蘿吁歎一聲,「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。」

  「福晉別這麼客氣,奴婢只是以為不管王府裡發生的大小事情,都得讓福晉知情比較妥當,免得內務總管以為福晉不管事,便可以擅自作主。」自己是伺候福晉的人,就得多為她設想。

  雲蘿睜著一雙嬌憨的美眸,「你老實跟我說,我看起來真的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嗎?不然你們王爺為什麼老是說我又傻又笨,很容易被騙?」

  「福晉心地善良,處處替別人著想,是個好主子。」婢女真心的誇道。

  「真的嗎?」她半信半疑,「可是,王爺說你們都在背後叫我菜鳥福晉,真有這回事嗎?」

  婢女尷尬的紅了臉,趕忙跪下。「請福晉恕罪。」

  「我又沒生氣,快起來。」

  婢女乾笑一聲,「咱們只是眼福晉陞個小玩笑而已,其實福晉個性單純,待下人們又好,也不會趾高氣揚,或是擺出高不可攀的架子,跟咱們印象中的福晉截然不同,而且自從有了福晉,王爺的脾氣也改了不少,不像以前見到王爺就嚇得全身直發抖,這些都是福晉的功勞。」

  這會兒換雲蘿羞紅了臉,「你們再這樣誇我,我都要飛上天去了。」

  「奴婢說的都是真的!」她只差沒發毒誓了。

  雲蘿不由得莞爾,「我很高興你們都能接受我,其實我心裡也很不安,就怕不夠稱職,丟了王爺的臉,我現在可以安心了。」

  「福晉快別這麼說。」

  雲蘿沉吟片刻,吩咐道:「你再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?順便問問情況如何?」

  「是,奴婢這就去。」

  ***

  女子的啜泣聲不斷從冬樓飄出,讓人為她的喪子之病掬一把同情淚。

  「別哭了,湘妹妹,再哭下去,眼睛都會哭壞了。」丁盼盼柔聲勸道。

  季湘孱弱的靠在床頭上,雙眼紅腫,一臉悲痛,「我的孩子就這麼死了——什麼希望都沒有了……」這輩子休想要母憑子貴了。

  丁盼盼輕歎一聲,「別想這麼多,還是先把身子好。」

  「丁姊姊,我好恨!」季湘掄拳捶打著錦被,大聲哭叫著,「福晉怎麼曾知道我有身孕的事?我明明沒有告訴別人啊!」

  丁盼盼扣住她的手腕,不讓她再虐待自己。「這兩個月你的癸水都沒來,任誰都會起疑,說不定是下人跟總管提起,根本和福晉無關,你不要再跟自己過不去。」

  「不——」季湘兩眼圓睜,原本柔順的五官變得扭曲,開始疑神疑鬼。「說不定我這屋子裡有奸細,還是福晉派人安插在我這兒的,所以,她才會知道我有喜的事,深怕我乘機搶走王爺的寵愛,才會唆使總管逼我喝藥——」

  「湘妹妹,這種事你可別胡說啊!」丁盼盼急著打斷她的猜測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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