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冷火鷹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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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 黑夜

第 17 頁

 

  白景心臉紅地想摀住唇,卻發現整個人動彈不得,緊緊地圈在他修長的臂環中。

  「你……你比早春森原更無賴!」她心跳急促的吐出這句話。

  更?「因為我比他要得更多,你的身體、你的心、你的純淨靈魂,我很貪心。」她紅著臉的模樣真美。

  「我……我為什麼要……給你?」她試著要掙脫桎梏。

  「因為我要。」俯下唇,他確確實實地攻佔她的唇。

  在紅磚道上,一對情侶熱切的擁吻--這是路人眼中的事實。

  平野正次不在乎眾人的眼光,長舌直驅而入,勾住她欲逃脫的甜蜜舌瓣,一再翻攪吮吸,似要揉成一體。

  熱氣將兩人融化,原本拒絕的小紅蛇不再抵抗,任由他予取予求,沉醉在他強橫的索取中。

  許久之後,他度了一口氧氣給她,將她迷亂茫然的心智拉回,心中載滿盈豐的愛液。

  「你是我的,我們是互屬的生命體,誰也缺少不了對方,你懂嗎?」他深情地注視她清澈的美眸。

  「我……我不懂,這是……是……」她說不上來,一種很陌生的情愫充斥她的心。

  他低頭一記短吻。「我懂,我會教你,景兒寶貝。」他會教她愛他,絕對。

  「平野……」她不知該如何看待這份關係。

  「叫我鷹吧!你是鷹的女人。」

  鷹是天生的戰士,從不懼怕膽怯。

  「這樣好嗎?夕子很喜歡你。」一想起早春夕子就想到她的附屬品--早春森原。

  人不能太自私,白景心怕嬌弱的早春夕子受不住打擊,而兇手就是她最信任的表姐。

  「早春森原也很喜歡你,怎麼不見你接受他的追求?」平野正次認真地捧著她的臉。「你和我是同類,我們堅持執著。」

  「幫她就是為她找出自己的路,你認為鷹適合在溫室中存活嗎?正如溫室的花無法振羽高飛。」

  她懂了,所以靜默,因為良心在拉扯著理智,而天平不斷搖擺。

  一個至親,一個可能是終愛,她惘然了。

  「不要想太多,咱們回家了。」他輕叩她的前額,旨在敲醒她。

  「家?!」她的思緒還拉不回來。

  「我們的家,宮城宅邸。」

  我們的……好遙遠的名詞。「我的行李……」

  「我會買新的給你。」他要她擁有全世界最好的一切物質享受。

  「誰希罕新東西,中國人最念舊,小日本根本不懂!」一聽到他要買新的,火氣莫名的竄起。

  民族意識強悍的小女人!「好,我明天就派人把你的『舊』行李拿回來。」

  這樣的眷寵語氣讓白景心撤下心防,等她發覺不對勁時,人已經上了「賊車」,被平野正次帶入「賊窩」。

  蔥鬱的林木修剪得十分蒼勁,如同這片林地的主人,正直、狂狷、沉穩、孤傲集於一身。

  鋪滿大石為底的池塘色彩斑斕的錦鯉自在優遊著,突起的石塊佈滿青苔,偶有蜻蜓停在水面上,四周寧靜得彷彿與世無爭之地。

  一盆盆綠意盎然的老松,盤根錯節顯出不凡的堅毅,一名精幹的老者坐在輪椅上,手中的小剪刀不時修飾多餘的枝葉。

  老人的身後立了位年輕嬌美的女護士,時時注意老人的動向,一見他有疲態神色出現,即奉上早已備妥的參茶或藥片。

  「宮城先生,你該回屋內休息,外面陽光烈,你的身子會受不住。」護士輕聲地提醒。

  「囉唆!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得很,花錢請你來當看護不是管家,記住自己的本分!」老人嚴厲地說道。

  在宮城信夫古板的觀念裡,女人應是無聲的跟在男人身後,不能質疑男人的決策,安安靜靜當個小女人。

  二十幾年的輪椅生活並未消滅他的霸氣,依然是個孤傲的男人,他的一生共娶了五個妻子,可惜紅顏薄命,每一任的妻子都在短短幾年內過世。

  唯一的掌上明珠是第二任妻子所生,其他四名妻子皆未為他生下半個繼承香火的子嗣,因此他十分遺憾。

  貼心的女兒在生下一子之後,沒幾年也因癌症過世,留下個六、七歲的稚子,剩下他一個孤單老人,日子還是得過下去。

  說起那個外孫,他是既驕傲又無奈,挺逸非凡、卓倫不群,天生擁有一股領導風範卻不願繼承家業,寧可去從事高危險的工作,將責任丟給他野心貪如狼的父親。

  他不是不懂女婿的貪婪,只是他年歲大了,人生歷練夠他瞭解到金錢乃身外之物,強求不一定幸福。

  不過為了流有他血緣的孫子,宮城信夫可比平野犬一郎先一步提防,事先立好遺囑,以免宮城家的事業易主。

  護士拗不過老人,主動地拿把遮陽傘擋日。「宮城先生,歇會兒喝口茶吧!」

  「嗯!叫春子泡壺菊花茶。」是有點渴了,他略微抬頭仰望微熱的陽光。

  一會兒,護士端來女管家春子泡的菊花茶,旁邊綴著一碟精緻小茶點,他一面飲著茶,手的動作不曾停歇。

  倒是從小在宮城家長大的女管家看不下去,撐著富態的象腿走到他眼前。

  「老爺,你也行行好,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,萬一你的血糖又升高,折騰的是我們拿人薪水的老奴。」

  宮城信夫不悅地哼了一聲。「春子,你逾越了本分,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。」

  頭一轉,他照常固執的命令護士推動輪椅,為他鍾愛的盆栽一一修剪,絲毫不把別人的關心放在眼裡。

  春子可不畏懼他的霸氣。「我知道春子人微言卑,可是夫人臨終時一再拜託我看好你的身體,你想讓夫人死都不安寧嗎?」

  夫人指得是他第五任妻子,和他足足差了二十一歲,是他唯一深愛過的女人,自從失去至愛以後就逐漸看淡名利,不再興起再婚的念頭。

  所以只要一涉及他所愛的女人,他的態度就會軟化。

  「唉!音羽都走了十多年了。」人老了就容易懷念過去,他真想念音羽甜美的笑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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