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又不是超人,哪有辦法上完三千個女人,三百也許有吧!」左聿坐起身,狀似認真的回答。
聽到他的回答,柯以晴更惱火,拿起枕頭直接砸向他,她抿著唇瓣,心裡苦悶委屈,怪自己想法太單純,以為能跟他在一起便夠了,卻沒想過要與許許多多的女人分享他。
她一手揪著胸前的被單,一腳跨下床,她生氣的想離開卻想起無處可去的困窘,讓她頓時水眸氤氳。
「還說不吃醋,這樣就生氣了。」左聿長臂一伸,將她重新攬回床上。「逗你的。」她泫然欲泣的模樣令人心疼。
「我不喜歡把求婚詞當玩笑話。」她更不喜歡他異性關係紊亂,但她有什麼立場抗議,不禁笑自己昨晚信誓旦旦說什麼都不在意。
「以晴,我第一次陪女人到天亮,第一次開口想結婚,想永遠留下你。」左聿雙臂自她身後圈住她,下巴輕抵她的頸肩,聲音溫醇。
她驀地身體輕顫,思量他話語的真假。
「以晴,我知道自己其實沒資格跟你求婚,我什麼都沒有拿什麼留住你,何況你還年輕要回美國求學深造,你有大好的前景未來。
「你是被細心澆灌的金枝玉葉,我只是不學無術的浪蕩子,我們應該是兩條不相干的平行線,但命運卻讓我們產生交集。
「我莫名地就被你所吸引,明知該保持距離,卻不受控制的愈陷愈深,等我想釐清卻無法再劃分了。」他輕歎息,無法用言語解釋為何會對她動情,他曾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對感情認真。
「聿……」柯以晴抿著唇瓣,美眸含著淚,他的話語逐漸敲進她的心坎裡。
「我的告白還沒結束,等一下再做回答。」左聿打斷她,繼續開口道:「我身邊的女性,關係只有兩種,一種是朋友的馬子,朋友妻不可戲,當然純友誼,另一種就是床伴、玩伴,也許萍水相逢,也許回鍋再使用……啊!」話未說完,左聿感覺手臂被狠狠掐了一把,讓他痛呼一聲。
柯以晴才剛被他的告白所感動,又馬上聽到他大剌剌地歌頌他的豐功偉績,把女人視為玩物,讓她再度惱火,不想被他輕易歸類。
「我還沒說完,不用急著生氣。」雖然手臂被掐痛,他仍未鬆開圈住她的雙臂。
「你是唯一一個屬於第三種關係,因為一時無法界定,我只能用『學妹』來稱呼,卻又發覺不是那種友誼關係。
「內心有種太陌生的情感不斷擴大,讓我開始焦慮,逐漸對許多事感到無法滿足,只有跟你在一起時,看到你的笑容,聽到你的聲音,那種焦慮空虛感才會散去。
「我跟許多女人上床,只是滿足了身體的短暫歡愉,其實心裡很空洞,但你不同,抱著你時我覺得心裡很充實,那種感覺比短暫的快樂還美好,我想一直抱著你,想確確實實的擁有你……」左聿的聲音充滿感性深情,完全不似他平時的吊兒郎當。
意外從他口中聽到這麼多不像他會說的話,柯以晴頓時心裡百感交集。
「聽到你要訂婚,我心裡超級不舒服,我不是因為奪了你的第一次才想對你負責,我只是自私的想完全擁有你,想每天看到你,消除兩人的距離。我知道說出結婚的想法太荒謬,也知道你一定會拒絕,我只是想對你坦白內心的想法。」他說完,鬆開雙臂,將她的身子扳正面對他。
「我演講完了,你可以拒絕了。」他閉上眼等著被判出局,第一次說出這麼肉麻的話,他其實有些彆扭。
「為什麼要拒絕?」
「嗯?」他睜開一隻眼瞄她,卻驚見她的淚顏。「以晴?我的告白有這麼感動嗎?」
左聿訝異不已。難道他床上功夫了得,連嘴上功夫也很厲害,第一次告白就可以讓心愛的女人感動落淚?
「我一直以為只有我在動情,瀟灑不羈的你感覺對任何事物都不會在乎。其實我有點害怕,害怕你到了早上就灑脫的跟我揮手說『再見,不用聯絡。』」柯以晴輕牽唇角苦笑了下。
「傻瓜。」他往她頭上輕敲一記,「如果你那麼容易打發,我幹麼還要掙扎壓抑,早就輕輕鬆鬆把你吞了。」
「聿,我答應你。」她輕聲道。
「什麼?」左聿一時忘了要她回答的事。
「我答應嫁給你。」柯以晴抬眸望著他,唇瓣綻放一朵笑花。
「欸?」左聿反倒被嚇了一大跳。
「你剛才真的在開玩笑?」見他瞠目結舌的反應,讓柯以晴不禁懷疑他求婚的真實性。
「不,我剛才所說全是肺腑之言,是你在跟我開玩笑吧?」雙手緊握住她纖細的肩,他深黝的眸睇凝著她清澈的水眸。
「昨晚逃家我就只想來找你,一看到你就覺得莫名的心安,我想跟你在一起,文憑學位、上流社會的奢豪生活,我全部可以捨棄,如果你願意接納沒有附帶任何背景光環,只是一個普通平凡女孩的我,那我願意跟你過兩人的生活。」她神情認真的表示,因為是他,她願意輕易交付自己。
左聿聽到她點頭,黑眸一亮,驀地開心不已,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拽進懷裡。
「以晴,我們結婚吧!我不能給你很好的生活,但我保證會好好保護你、照顧你。」年輕氣盛的他輕易許下承諾,沒想過現實裡可能有的挑戰。
「先聲明我不會煮飯,不會做家事,要給我時間學習。」
「傻瓜,那些事我都會,你不用做。」他心花怒放的親吻她的髮絲。
「可是我看不出你會做家事耶!」柯以晴小聲吐槽。他的住處跟豬窩差不多,房間也是丟了一地的衣服、雜誌。
「自己一個人不用太在意,但我保證會給你一個乾淨的環境。」他親吻她的臉頰、頸間。
「還要一個最大的保證。」他細碎的吻讓她身體頓時泛起疙瘩。
「請說。」他會給她承諾。
「不准在外面偷吃,不能再把體力貢獻給其他女人。」她非常在意他不安定的性格,必須得到他願意專一的承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