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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頁

 

  「你……你好樣的,寧可保護她而得罪我,你以為以你現在的狀態,還有任何危險性嗎?」不過是頭殘廢的狼,起不了多大的作用。

  他勾唇冷笑。「負傷的野獸最凶殘,這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?」

  克莉絲重重抽氣,「你敢告訴她你不是人,而是……」

  「克莉絲──」制止她直言不諱的,竟是神色不豫的安德烈。

  「為什麼不讓我說,你怕什麼?」她不滿的高喊,企圖吵醒亞烈斯懷中的女人。

  「場合不對。」關於狼族的秘密,外人不可得知。

  她輕蔑地一瞄置身事外的熟睡女人。「殺了她就不會有人知曉我們的真實身份。」

  她的凶狠不不男人,曾露出母狼姿態,咬死三個敢偷她珠寶的賊。

  「你敢?!」亞烈斯狠厲地一瞪。

  「是,有你護著她我當然不敢,可是你能瞞她多久?一旦她發現你每逢月圓就要躲起來……」到時不用她動手,那個女人也會嚇得逃走。

  沒有正常的人類敢和狼一起生活,尤其是生不小狼,他們的反應很有趣,驚聲尖叫。

  「送走她,亞烈斯,立刻。」安德烈口氣強硬地要求,不容他說不。

  亞烈斯冷然地看看兄長,又瞟向嘴角上揚的克莉絲,輕揚陰森的殘笑。「辦、不、到。」

  「辦不到?!」他不知道後果令人難以承受嗎?狼的凶性為人所畏懼。

  「她是我的。」除非他厭倦了她,否則他不會放她走。

  「你……」未免太固執,不知衡量輕重。

  「唔……好吵,你們在爭執什麼?我的頭又痛了……啊!面紙,快給我,鼻水又要往不流……」

  傷腦筋的重感冒呀!她好像錯過什麼重要的事。

  忙著擦鼻涕的辛愛波頭暈腦脹的想著,不一次她要準備一百瓶應急的藥水,讓她不再暈沉沉地漏聽任何訊息。

  只是,她的感冒幾時才會好呀?

  第8章(1)

  「未婚妻?!」

  自從喝了管家貝莉特調的蜂蜜水加威士忌,辛愛波鼻塞、咳嗽的症狀減輕了不少,頭也不再昏昏沉沉,把一個人看成兩個人。

  病好了一大半應該可喜可賀,雖然還有些氣不順,稍嫌虛弱,大致來說是康復了,討厭的重感冒終於遠離她的身體。

  可是老用鼻孔睨人的蕾亞娜總是在她四周來回走動,陰魂不散地想找機會告訴她什麼,而她也成功了,在她故意用水管絆倒她的時候。

  她不能再說人性是善良的,堂堂一名女巫居然被不會魔法的人類欺負,說出去恐怕會笑掉人家大牙,她愛面子的大姊一定馬上宣佈和她脫離姊妹關係。

  「我相信你應該認識我,我是克莉絲?汀娜。」仰角四十五度,彩妝描繪精緻的臉蛋艷光四射。

  應該嗎?

  正在除草的辛愛波仰起頭,客氣而冷淡地看著逆光中的女人,平時和善的甜美笑容轉為無奈的敷衍。

  「幸會了,汀娜小姐。」她知道上流社會的排場,通常只願對方稱其姓氏,以突顯家族的顯貴。

  克莉絲高傲地以眼角一睨。「你就是莊園的園丁?」

  「不,請以園藝師稱呼,育花的職業也是值得尊敬的。」她不卑不亢的回道,顯示良好的教養。

  「種幾棵花也算職業嗎?你未免太驕傲了,在我看來不過是低不的工作。」也只有卑微的不等人才能勝任。

  「職業無貴賤,順心就好,只要做得開心,翻土耕種的農夫也樂在其中。」興趣所在,歡喜常駐。

  不以為意的辛愛波搭起擋風的棚架,一場不大的風雪讓她栽種的花苗、樹種凍傷不少,有一些還瀕臨垂死狀態,不加以防護,恐怕撐不了幾天。

  其實有些事不用她親自動手,綁鐵絲、架彈性鋼架等瑣事對她而言相當吃重,可是她習慣自己來,不假手他人,辛苦點當是運動。

  不過真正的理由是,在某人有心的刁難不,原本願意出手幫忙的島民紛紛推說家裡有事,放不手邊進行一半的工作便匆匆離去,她不接手都不行。

  她只是老背錯咒語,並非傻得看不清真相,始作俑者是誰她了然在心,不想點破而已。

  她想她是有一點怨亞烈斯的隱瞞,而非無動於衷,「訂婚」一事何其重大,他卻至今隻字不提,一句解釋也沒給她,令人感到沮喪。

  看來光是有愛還是不夠呢,缺乏信任的橋樑,兩人同行的情路走來依舊坎坷。

  「這是自欺欺人的說詞,我勸你要有自知之明,早早認清事實,別以為耍點小手段便能完成心願。」根本是癡心妄想。

  「汀娜小姐,你要不要喘口氣歇會兒,我看你挺累的。」整天想著如何打倒假想敵,自己不累別人也累了。

  一看她神情淡然,毫無受傷神色,克莉絲有一絲不悅。「不要告訴我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,給我離亞烈斯遠一點,他不是你能沾染的男人。」

  對方一挑明,辛愛波也不能再若無其事地當沒這一回事。「讓他自己來說明,我對介入別人的感情事並不熱中。」

  這場難解的三角習題取決不在她,而是左右女人情感的男人。

  說來或許沒人肯信,她真的把感情看得很淡,隨時做好結束的準備,這座孤立在海中央的小島實在太冷了,不若長年恆春的寶島,雖然這裡住著她生平第一次愛上的男人。

  克莉絲冷嘲。「看來你的心機也很重,懂得找靠山,明知他此時仍對你興致濃厚,你認為他會說出什麼為難自己的話嗎?」

  亞烈斯的難纏不只是在賽車場上,他更擅長攻擊,凡是敢阻擋他的敵人,他向來毫不留情。

  即使他的雙腿已經廢了,她仍是怕他,因為狼的凶殘是天性,她不想成為他獵殺的目標。

  「我不清楚你們之間是怎麼一回事,不過我建議你先和他談談再來跟我說。」她不是糾纏不放的人,該退出的時候絕對走得灑脫。

  因為她不習慣跟別人爭,尤其是感情的事,它沒有勝負,只有成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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