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尋鼠莽夫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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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頁

 

  「有翅膀的老鷹,會希罕用腳走路?如果照你的說法,植物人不是更幸福。」她盡量不要和他太靠近。

  「你在抗議日子過得太舒服嗎?我不介意用扛的。」瞧她一副想避嫌的模樣,就教他生氣。

  「我認為用跳的更適合,研究兔子的跳法是我最新的興趣。」吉蓮心中不住的埋怨他,還一直靠過來,沒看見小女孩快哭了嗎?

  祈上寒眼中罩著寒霜。「看過夜市乞討的乞丐嗎?乾脆兩隻腳都折斷如何,你可以改研究『爬行』。」

  沒風度!她放棄和他爭的。「我可以吃這一頓飯嗎?沒下毒吧!」

  「放心,若有的話,他們會先被毒死。」祈上寒指著餐桌上的數人。

  文易虔看不過去他的見色忘弟。「老大你說這什麼話,我們是你兄弟耶!」

  「你還活著不是嗎?」祈上寒的意思是指他多嘴。

  「你就那麼希望我死呀!一點兄弟情誼也沒有。」文易虔悶頭猛吃,反正他也餓壞了。

  「盟主,雪兒堅持要等你一起用餐,所以到現在還沒進食。」江心秋希望盟主聽得懂她的暗示,不要一味地偏靠「外人」。

  祈上寒眼珠無意一轉,眼神淨是不耐。「又不是小孩子玩辦家家酒,有什麼好等,快吃飯。」

  「我……我只是想好久沒看到你,所、所以……」天若雪用力扭著衣角,泫淚欲滴。

  「不許掉眼淚,吃飯又不是送葬。」他惱怒地想,慾望不得抒解已經夠嘔了,還要面對一張哭喪的臉。

  「我沒有哭,我沒有哭,你看,我在笑。」她馬上擦掉眼淚,擺出強抑抽搐的笑臉。

  看著她笑臉比哭臉更難看,搞得祈上寒一點胃口也沒有。「不要動不動就擺出林黛玉式的淚眼,有時也學學她的傲骨好嗎?這頓飯我吃不下。」他指著半殘的「水泥」女,接著桌子一拍就想走人,不顧天若雪強咬著下唇,不敢哭出聲的苦澀慼然。

  「站住,姓祈的莽夫。你除了會欺負弱女子,就不能有一點像人的東西嗎?譬如人性。」吉蓮忿忿不平地說。鋤強扶弱,保護受傷人員是她的工作之一,而且有紅頭髮的人通常都很有正義感。

  眼一挑,祈上寒邪魅的看著她。「紅髮妞,你好像在打抱不平喲!我好害怕哦!」

  「不、要、再、叫、我、紅、發、妞。」她隨手端起一盤菜。「想試試我的投球能力嗎?」

  「你行……啊!該死,你真的用紅燒魚扔我。」他話還沒說完,一道直球正中他的臉。

  「沒辦法,有人就是愛吹捧自己、低估女人,我只不過教你一些禮貌而已。」吉蓮又端起另一盤菜瞄準。

  「把你手中的食物給我放下,否則我保證你會成……為下一道菜。」可是他一句話未完,胸前又中了一著。

  「哎呀!真的好抱歉,腳不行的人,手就特別靈活好動,你可別生氣才好。」她沒誠意地說著。

  「不要以為我不敢揍你,在祈天盟我最……咳、咳、咳,你存心……想噎死我不成。」他咳出一顆小丸子。

  「不是我,它有自己的思想,嫌你話大多跑進去堵住你的嘴。」她將責任撇得一干一淨。

  這下子看戲的看戲,原本哭泣的天若雪也合上嘴,大家眼睛睜得大大的,看祈上寒一再吃癟,更佩服紅髮安妮的投球技巧神准,尤其是她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諷語。

  「你到底想怎樣?」祈上寒挫敗地抹抹臉。

  「坐下,然後向小妹妹道歉。」中國女士向看起來年輕,於是她自動替天若雪加了幾歲,就算二十歲好了。

  「小妹妹?搞不好你比她年輕。」西方女孩通常發育得早,祈上寒自動重量減個幾歲,就算她二十好了。

  「我二十七歲。小妹妹,你幾歲?」吉蓮問著對面的天若雪。

  「她二十四歲。」祈上寒代替她回答。

  「哇,好老哦!」吉蓮不信地喊著,並瞪視他的多話。

  「你比她更老。」他好笑地想二十七歲還敢笑二十四歲老,那他哪三十二歲了,不就該改口喚公了。

  「你保養得真好,不像我們老大老得快。」吉蓮不禁想一樣米養百種人,同樣年歲,人家看起來像十五、六歲,而狐狸老大……像二十七歲。

  「不要老提你的老大,聽得真刺耳。」祈上寒不悅地想,什麼玩意,她的老大算哪根蒜苗。

  「你很聒噪耶!我問的是天妹妹又不是你,而且我老大的修養比你好太多了,是全世界最棒的老大。」吉蓮想到她的狐狸老大絕少生氣,可是一旦發了火,對手可要小心,一個不留意就會少三魂七魄,狐狸老大是智慧型的天才幽靈。

  「不許再說。」他快被醋淹到脖子上了。

  「我偏要說,老大好,老大妙,老大……唔……你在幹什麼?」她拉開於仲謀摀住她嘴巴的大掌。

  「呃……安妮小姐,吃飯。你不想害我們這裡變成戰場吧!」他看得出老大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。

  看到五雙請求的眼神,吉蓮才難堪地想到,剛才的舉動真是太幼稚,好像幼稚園的小孩在比誰家的車子多,誰的爸媽最帥最漂亮。

  她愧疚地低頭認錯。「對不起,我失控了,以後我會控制好脾氣,今天的錯絕不會再犯。」她居然犯了怒戒。

  文易虔咋舌地說道:「臉變得真快,剛才還是一副活火山模樣,現在是冰山冷颼颼。」

  「易虔,吃菜,飯多吃點,話少說。」於仲謀拚命地把他的碗中堆滿一小山菜。

  「喂豬呀!我……我吃。」在其他人惡氣的目光下,文易虔只好「含淚」當豬。

  這情景看在天若雪眼中有些酸楚,連個剛認識的外人,都可以和他們融洽地打成一片,她卻連個外人還不如,只能當櫥窗裡的擺設,任人忽略。

  「對了,安……對不起,我忘了你叫什麼名字。」文易虔見吉蓮眼中不悅之色,立刻把安妮兩字收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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