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除了咱們安妮小姐外,誰有這等本事?」於仲謀心想,自從她來了以後,老大的脾氣就如春天般——時晴時陰難捉摸。
「嘻!她又惹火老大?這次又是為了哪一椿?」高賦覺得這兩人鬥法比電影精彩,高潮迭起。
「男人什麼事怕被中斷?」於仲謀暗示他,明白人該懂箇中滋味。
「你是說……求歡被拒?」高賦記得這好像不是第一次,怎麼今天老大火氣特別旺?
「好無聊哦!吵得人家都沒得睡,乾脆打電話幫他找個女人退火。哈——」好想睡哦!文易虔直打哈欠。
「易虔,要睡回房去,這樣多難看。」於仲謀推推直接把頭靠在他肩上的兄弟。
「老大的吼聲那麼大。」文易虔又打了個哈欠。「他是不是腦袋壞掉了?」
「去你的,小心被老大聽到。」高賦擔心搞不好一個轉向,老大的炮口就對準他們。
「真的嘛!書房的隔音設備是全盟最好的,他到底是吼給誰聽?」文易虔沒睡飽的含糊說著。
對哦!怎麼沒想到這點。文易虔的話驚醒其他兩人。
三人急忙互相交換著意見,討論誰該去提醒盛怒中的老大。老二於仲謀說有事「弟」服其勞,所以甩開責任;老么文易虔則是打死不離開牆角,堅持「長兄如父」的原則。
既然兩位「兄、弟」都「沒」意見,老三高賦只好硬著頭皮上,希望不會挨拳頭。
「老……老大。」高賦拍拍祈上寒的背。
「走開。」祈上寒一揮手拍掉他的手,繼續叫囂。
「唉!」高賦歎口氣,看來他氣傻了。「老大,你不用再吼了,她聽不見你的聲音。」
聽不見?嗯——他頓了一下。「她敢聽不見!紅髮女妖,你給我死出來!」祈上寒再度敲門大吼。
哇塞!紅髮安妮變成紅髮女妖!高賦有些訝異的想,但仍不忘「任務」。「書房的隔音是你親自監工,不至於忘了它是多麼的『物超所值』吧!」他聰明地退了幾步。
祈上寒遽然轉身,一拳揮了過去,差點擊中了高賦的下巴。「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?」他一臉陰沉。
「還不夠早嗎?凌晨兩點。」看見祈上寒終於恢復理智,高賦終於放心的走進暴風圈。
一看情況穩定,於仲謀忍俊地走近搭著祈上寒的肩。「老大,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妞來滅火,保證比紅髮安妮熱情。」
「不僅熱情而且三圍突出,絕對讓你欲死欲生,連紅髮女郎都忘得一乾二淨。」高賦更是打蛇隨棍上。
「女人我多得是,不信找不到比她更情願的辣女人。」祈上寒氣得不顧一切拋下兄弟,出外尋歡獵艷。
「老大他冒火了。」高賦好笑得看著他走下樓甩上門,開車出大門口。
「沒辦法,什麼都能忍,那個忍不得,不然會腎虧。」可憐哦!老大,請容小弟致哀。於仲謀假好心地想。他回頭一看,文易虔早睡趴在地上。
至於那個紅髮女郎嘛!她正全神貫注在電腦上,不理會外面的風雲變色。
第五章
祈天盟的分部頂樓,坐著一個宿醉頭疼的狼狽男子,左手揉著太陽穴,右手捧著濃咖啡皺眉,腦袋裡好像有上百個辛勤的小矮人,在裡頭賣力的挖掘。
祈上寒想起兩天前,他一怒之下就跑到PUB去狂歡作樂,可是左擁右抱不但不能讓他紆解怒火,反而帶了個火紅頭髮的女人上賓館。
就在激情難抑時,她的假髮掉落,露出微黃的焦發,令他頓時像被澆了一頭冷水般清醒過來,他丟下幾近全裸的女人,跑到附近的酒吧喝個爛醉。
這下子就算是白癡,也知道他中了一種叫「愛情」的毒,偏偏那個固執的女人一再逃避,惹得他有家都歸不得。
「該死的女人,害我頭疼死了。」本來頭就已經夠痛了,祈上寒還得要想辦法擺平她。
見門沒敲被直接推開,不用說敢這麼做的,除了他三個「不肖」兄弟,沒人有這個膽子。
「老大,原來你在這裡呀!我們找了你一整天了。」高賦鬆了一口氣。
「找我幹麼?」祈上寒的聲音顯得無力。
「你怎麼了,老大?縱慾過度呀!這也難怪,整整兩天兩夜耗在床上,精力當然被搾光了。」高賦嚷嚷著。
祈上寒捧著頭低吼,「閉上你的鳥嘴!」他的頭痛加劇了,全怪高賦話大多。
這時高賦才察覺老大一身酒味,衣服酸得可以釀醋。「不會吧!你醉成這樣還能上馬嗎?」瞧他一臉「郁卒」的表現,高賦倏地恍然大悟。「你沒去找女人發洩?」
「找了沒發洩,可以嗎?還有說話小聲點。」對於自個兒兄弟,祈上寒不怕丟臉。
「找了沒……呃!這個問題的確很麻煩。」而且好笑,老大會有這一天,天真要下紅雨了。高賦忍住不笑出來。
「想笑就笑吧!憋著太辛苦,不過笑小聲點。」祈上寒心想,反正這幾天,他已經不知被笑了幾回。
高賦一得到解放令,立刻大笑了起來,笑聲中還有岔音呢!
「夠了,收斂點,我頭快裂開了。」祈上寒心中責怪高賦一點分寸都拿捏不準,害他痛得不得不服一錠止痛劑。
「抽刀斷水水更流,借酒澆愁愁更愁。可憐哦!愁沒澆熄反而招來一身災,小弟十分同情。」高賦搖頭晃腦地說著風涼話。
「少在那幸災樂禍,你找我有什麼事?」祈上寒吃了藥,頭疼症狀輕了不少。
差點忘了這件事。高賦連忙道:「紅髮安妮從你離開後,就沒有踏出書房一步。」
「什麼?」祈上寒感到頭又開始疼了。「發生什麼事,她為何沒踏出書房一步。」
「誰曉得,她只叫我們不要煩她,時間到了自會鑽出來。」高賦覺得吉蓮有夠狂妄。
昨天早上沒見到她出來用早餐,他們也沒多注意;中午沒在餐桌上看到人,他們以為她早、午餐一併解決;沒想到晚餐時刻來到,還是沒見她的蹤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