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因為他天性兼厚,對朋友不會設防,耳根子又軟,別人說什麼,他就傻傻的接受不懷疑,對朋友一味的坦誠,可能在不自覺中,被人套出盟中的機密。
「男人的致命傷永遠是女人,所以呀……」血狐狸又想開始進行貶低男人的工作,可是祈上寒不讓她有這個機會。
「所以請你少旁生枝節,直接切入重點。」現在大概知道她的脾氣——工作時不忘損人。
「改改討人厭的壞習慣,這樣的男人才可愛。」血狐狸不爽的暗道,想主宰她,哼!下輩子吧,而且還得多燒點香。
「收起你的狐狸天性,小心你家那口子來逮人。」吉蓮快受不了她了,連陌生人也要玩。
「糟了個糕。」血狐狸故作驚嚇狀。
大家緊張地問什麼事,她才不疾不徐地說道。「我們家老鼠的春天到了,春天到就叫……」
「噓!」一陣噓聲響起。
「好了,我長話短說。」血狐狸搖搖頭,暗歎這群沒有幽默感的人。「萬龍和月沙幫詹彪鶴的情婦過往甚密,也就是說……」
「他們有私情。」文易虔的聲音插了進來。
祈上寒不爽的拳頭落下。「易虔,滾一邊涼快少插嘴,沒長毛的小鬼。」
沒長毛的小鬼?!他都快二十五歲了,老大也太……文易虔有些委屈地說:「大哥,你要不要檢查一下?」說著,就拉著褲頭要祈上寒驗身。
「好呀、好呀!脫吧!我替你鑒定一下『年輪』。」血狐狸促狹的在一旁鼓掌叫好。
霎時,祈上寒冷然陰沉的視線集中在她身上,一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百八十八塊餵狗的樣子。
「對不起,我家的狐狸從小沒家教,書又念得不高,斗大的教養兩字不認識。」吉蓮無奈地想,難不成狐狸老大當這裡是脫衣舞男場所?
叛徒!血狐狸暗罵一句。「多謝你的『維護』。」枉費自己那麼「照顧」她。
祈上寒非常不耐煩,她們的態度令人生氣。「很高興你撥空前來,剩下來的內部盟紀,我們會自行處分。」
過河拆橋的莽夫,她暗地裡哼了一聲。「好吧!既然如此,我先走。」說完,血狐狸站起身要離去。「我有沒有告訴你們,月沙幫正準備併吞你們的計劃?」她又拋下一句。
「站住,你給我留下。」祈上寒急忙喊住她。
「哎呀!天快黑了,我家那日子等我回家吃飯呢!再見。」她面不改色地說,即使此刻是日正當中。這個莽夫求人也不會,只懂命令,她在心中搖搖頭。
「誠懇的請求你,好嗎?」他是第一次向人低頭,而且對方是個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女子。
「看在你這麼卑微的份上。」血狐狸看到他冒火了,真是好玩。「由於前些日子貴盟電腦悉數當機,資訊全無,所以有機可趁。」她繼續說道:「在你們忙著搶救資料的同時,月沙幫藉由萬龍的關係,介入你們旗下不少的事業,譬如酒店、賭場和俱樂部。」
她當然知道他們旗下的俱樂部,實則是高級應召站,全采會員制度,只有富商大官和道上大哥才有資格入會。
「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他們已經用大量毒品,控制了你們堂口中不少的兄弟。」她最後提到這件事。
「毒品?」眾人訝異。
「目前我盟內有多少兄弟受毒品控制?」祈上寒雖然痛心,但是身為眾人所望的盟主,還是得負起責任。
「這點還在追蹤中,一兩天內應該有正確數目及人員名單出爐。」血狐狸做個總結。
還在追蹤中?她人現在祈天盟,莫非是……吉蓮衝口而出,「你不會把那隻狼也扯進這趟渾水吧!」她知道追蹤是隱狼哈維的專長。
血狐狸無所謂地說:「反正他閒著也沒事做,我做做好心,幫他打發過盛的精力。」擅於利用是她的天性。
「你沒告訴他,我這只笨腳的傳奇故事吧!」吉蓮可憐兮兮地看著她。丟一次臉是意外,丟兩次臉就得戴紙袋出門。
血狐狸眼中閃著狡黠。「你說呢?畢竟你們曾經是『一對』難友。」她想到吉蓮和哈維各傷及左右腳。
幾個月前,一場大火,哈維為救夥伴脫險而傷及右腳,而吉蓮則因躲避不及,被掉落的橫木壓傷了左腳。因為當時有任務在身,身份不便揭露而同居一病房,兩人一個左腳上石膏,一個右腳上石膏,而被血狐狸戲稱一對石膏腳。
「哦——殺了我吧!這下子非被笑掉狼牙了。」吉蓮想想自己真可憐,得趕緊挖個鼠洞藏起來。
「誰是狼?」祈上寒聽到「一對」的字眼令他反感。
好酸的味兒,她睨了他一眼。「放心,不會是你的情敵,我們家那隻狼一向是生人迴避。」血狐狸心想哈維比北極冰山還凍人。
「狐狸,你嘴巴渴不渴,喝點茶潤潤喉。」吉蓮一臉怨慰的直接把杯口遞到她唇畔硬灌。
「難得你有這份心意,我卻之不恭了。」血狐狸暗罵,好狠毒的老鼠,居然像灌蟋蟀一樣用倒的。
「大哥,你想怎麼對付月沙幫,他們使用的手法太卑劣。」高賦氣憤的想,搶了地盤也就算了,還用上毒品。
「帶人去砍了他們,再放把火給燒了。」文易虔年輕氣盛,一心想報復。
「把你的蠢想法收起來,台灣還是有法治的地方,我不想替你送牢飯。」對於這個么弟,於仲謀無奈地想發火。
「我贊同仲謀的說法,畢竟我們有多少兄弟被控制還不知,貿然行事會打草驚蛇。」祈上寒作了決定。
「盟主,不如先探探月沙幫的底,暗中將他們最弱的環節找出來加以反擊。」江心秋提議到,她不會任人欺凌祈天盟。
「心秋的提議不錯,這件事就由你和高賦進行。仲謀負責揪出旗下事業的害蛆,務必要根除月沙幫的毒籐蔓延,還祈天盟一個完整。」祈上寒分配眾人的任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