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,我知道了,是跟新拓開發一起的會議嘛!」
「呃……呵呵,是的,的確是那件案子。」
「我竟然忘記了,對不起……沒關係,我再打給她就好了。」蕭采楓匆匆掛上電話,她怎麼會呆到沒想到!
若是這陣子他們都沒見到面,一起去開會這七天,根本是個絕佳的機會。
她經手過太多婚外情的委託了,利用出差為名去會見情人是司空見慣的事,更別說齊靈犀是新拓開發的董事長,位高權重,條件又優秀,就算不是會情人,也自然有投懷送抱的女人。
拜託不要這樣,靈犀!她可以不在乎他過去的女人,但是有了她之後,她不可能容許再有一樣的情況發生。
蕭采楓跳下床,焦慮的走來走去,腦海裡不停的胡思亂想,竟然勾勒出齊靈犀跟安娜火熱擁吻的畫面,他們在床上的激情,或是……
她應該要相信靈犀的!不管怎樣,他是向她求婚的,不是那個安娜,不是嗎?
蕭采楓緊咬著唇,決定讓自己冷靜下來,她匆匆忙忙的跑進齊靈犀的書房,打開書桌底下的保險箱,她現在突然覺得,若是戴上那只三克拉的訂婚戒,就會覺得安心很多。
因為那是她才擁有的身份。
保險箱一開,裡面是一些美金、歐元及台幣現鈔,一些男士的戒指,然後……沒有了?
蕭采楓幾乎把所有的東西都給翻了出來,卻沒看到她的深紅色戒指。
她的戒指呢?那是她的訂婚戒,怎麼可能消失了?
「采楓小姐?」門外出現唯唯諾諾的聲音,是女傭小蜜,「您怎麼?好大聲。」
「管家呢?江管家呢?」她氣急敗壞的大吼著,難以克制。
小蜜一臉錯愕,她知道情況不對,趕緊回身找江管家來,現在夜已經深了,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就寢,更別說是已有些年紀的江管家,他是穿著睡衣衝過來的。
「怎麼了?」江管家邊跑,邊戴上老花眼鏡。
「靈犀有動過這個保險箱嗎?或是有請你把東西拿去哪兒嗎?」她扶著桌子蹲在地上,肚子有點痛。
「……沒有。」江管家凝重的皺著眉,「采楓小姐,您冷靜點,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
「我的婚戒不見了!那是我親手放進來的,但是現在不見了!」她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尖叫著,內心被焦慮與怒火不斷侵蝕著。
江管家趕緊上前查看,眼前只有鈔票、少爺的戒指及真寶石領帶夾,他請蕭采楓讓讓,伸手進去摸索那漆黑的保險箱……裡面什麼也沒有。
「少爺有可能把戒指拿去銀行放了,這不是不可能的事。」他輕聲安撫著蕭采楓,孕婦不該這麼激動。
「他會跟我說。」她瞭解靈犀,當初她不願意戴戒指時他氣得半死,後來說好只要假日在家,她就得戴在手上給他看。
這樣說來,他怎麼可能費工夫把戒指放到銀行的保管箱去?
江管家蹙著眉,門口一票傭人也憂心忡忡的看著她,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。
江管家吩咐小蜜泡杯溫的巧克力,再請其他人把蕭采楓扶出去,他則慢慢地把一地的散亂收了起來。
「采楓小姐,」他突然喚住已經無力的她,「你要相信少爺。」
蕭采楓停下腳步,左右兩位攙扶著她的女傭也跟著緊張。
「他值得相信嗎?」蕭采楓喃喃念著,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……」
「你該相信他,你是他的未婚妻。」江管家嚴肅的表態。
蕭采楓倏地回過頭,直視著老管家,「安娜是誰?」
瞬間,江管家慌張的瞪大雙眼,然後益加倉惶的低首,胡亂的收拾一地的紙鈔。
「放開!」蕭采楓看見他那模樣,更加斷定安娜不是普通床伴。
她甩開攙扶的傭人,捧著肚子往房裡走去,再度拿起手機,撥越洋電話給齊靈犀。
煩惱懷疑這麼多,不如直接問他算了!
第8章(2)
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,一直打到第三通,才終於接起。
「哈羅!」
是女人的聲音,聽起來明快爽朗。
「……齊靈犀呢?」她的手開始發顫,拜託,告訴她只是個朋友。
「喔,他正在洗澡,有急事嗎?這是國際電話喔,不好意思,他現在人在香港。「
深呼吸……一定要深呼吸。
「安娜?「她戰戰兢兢的喊出了這個名字。
「咦?我是……你是誰?為什麼會知道我?「
下一秒鐘,蕭采楓握在手上的手機,直接就往房間的牆角摔了出去。
狂亂的長嘯聲傳出,她不停的尖叫,像是想把滿腹的怒意全給喊出來似的。
只是她沒能尖叫太久,因為腹部的疼痛,讓她不得不捧著肚子,癱軟在床上。
「采楓小姐!」端著熱巧克力進來的小蜜見狀不由得慌亂的叫嚷著,「來人啊!快點!」
江管家飛快衝了進來,見到縮在床上、臉色發白的蕭采楓正捧著肚子,冷汗直冒。
「好痛哦!」她痛苦的喊著。
比較年長的女傭上前探視,發現蕭采楓在發抖。
「叫救護車還是醫生?」女傭看向江管家,他們有家庭醫生,近著呢。
江管家看著喊疼的蕭采楓,發現有一絲紅色的渦流,從她的腿上順滑而下。
「救護車……」他發傻的說著,下一刻失控的大吼,「快點!叫救護車!」
***
廣播聲此起彼落,拉著行李的人們像是想要飛奔回溫暖的家似的,腳步匆忙。頭等艙步出一行人,一個嬌艷的女人走在活動步道上,有些疲累的扭著頸子。
「好累哦,我根本沒睡多少小時。」她倚在扶欄上,任憑步道慢速前進。
「辛苦了。」齊靈犀也是一臉倦容。
安娜輕輕瞥了他一眼,婀娜的趴在扶手上,她今天穿的是細肩帶的深V領大紅連身洋裝,豐滿的臉部隨便一移動都是誘人風光,走在外頭的人不由得緩下腳步,被那胸前的深溝給分了心。
「我真是太失望了,我以為我們說好的。」她面露難受,有些悲傷的回過頭去。「當年不是說,三十歲如果都沒有想定下來的伴侶,我們就結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