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謝謝桓哥,我最喜歡你了。」潘幼美撒嬌的勾著他的手。
「算了吧,只是想討好處的時候才最喜歡我吧。」趙京桓搖搖頭歎道。
「誰說的,我最喜歡你了。」潘幼美再次強調。
「好好,多買一雙鞋給你可以了吧?」這丫頭。
「還要再加上一件衣服。」她咧嘴笑說。
「你說怎樣就怎樣。」
「還是桓哥上道。」潘幼美開心的拍拍手,旋即像想到什麼似的說:「對了,我這次回來可以住你家嗎?」
「住我家?」他不禁挑眉。
「怎麼了?你幹嗎這麼驚訝?我以前又不是沒住過。」她打量趙京桓臉上的神情,疑惑問道。
「呃,最近不太方便,你還是住飯店吧,我會為你安排最舒適的房間。」他可不想嚇到鍾岱霓。
「不方便?」潘幼美皺起眉頭,「桓哥,你該不會是在家裡藏了個女人吧?」
他乾笑幾聲道:「你別鬧了,這種玩笑不要亂開。」一切還沒有確定下來,他認為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。
潘幼美側頭想了想,咧嘴道:「也對,我也不相信桓哥會把女人帶回家住。」雖然他的風流韻事不少,可還沒有一個女人成功綁住他呢。
「好了,快吃一吃,別忘了我們還要去買你的包包呢。」他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。
「還有衣服和鞋子。」潘幼美興奮的提醒。
他沒好氣的扯扯唇,「遵命,大小姐。」
*** *** ***
奇怪了,他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家?
鍾岱霓不由自主的一直瞟向床頭櫃上的腦中,眼看就快要十二點了,趙京桓卻還是沒有回家的跡象。
也是,今天是星期六,想必他跟朋友去狂歡了吧。
躺在床上,她突然煩躁的坐起身,心頭有股說不出的鬱悶。
自從懷孕之後,她特別容易疲累,平常這個時候,她早就在床上躺平跟周公下棋去了。
但是今天,不知為什麼,她躺在床上已經超過兩個小時,卻一點睡意也沒有。耳朵還特別敏銳,房外的一點點聲音都會讓她精神一振,專注的傾聽著是不是趙京桓回家。
奇怪,她幹嘛這麼在意他什麼時候回家。
他們雖住在一起,但並不代表他必須為了她這個大肚婆而提早返家。
畢竟,他們不是夫妻,他也不是她肚裡孩子的爸啊……
突然,她的情緒沒來由的低落起來。
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,她的眼眶不禁泛紅。
雖然她從來沒有後悔保有這個孩子,但是,仍難免懊惱自己竟然會犯下這樣的錯誤,在那一夜荒唐的獻出自己的第一次。
她還記得那一夜,因為父母擅自替她安排婚約而跟他們起了爭執,她一時負氣衝出家門,決定不再當個乖乖女,找了個PUB喝下自己這輩子第一次接觸的酒精。
她記不起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醉的,模糊之中,她好像倒在某個男人的懷中傻笑。
他有一副溫暖的厚實胸膛,攔著她的手臂雖粗壯但卻很溫柔。
朦朧中,她還記得酒精解放了她,讓她拜託所有的桎梏,嘗試以往從來都不敢碰觸的禁果。
她的確有機會喊停,但他的吻是那樣火熱,灼燒著她的每一寸肌膚,讓她對那未知的一切充滿好奇,想要探索,再加上酒精的催化,一切是那麼的美好,誘使人沉溺其中,彷彿與他結合是天經地義,根本沒有抗拒的理由。
回想起那一夜,迄今依然讓她無法遏制的臉紅心跳,為自己的大膽,也為那讓人窒息的發熱銷魂。
雖然那纏綿是如此旖旎,但隔天酒醒之後,她不禁亂了思緒,看著背對自己的寬大身軀,她一顆都不敢多做停留的穿戴好衣物,跌跌撞撞的衝出房間,連看一眼於自己共度一夜的男人容貌的勇氣都沒有。
她只知道他有一頭烏黑濃密的短髮,與肌肉賁張的結實身軀。
除此之外,印象中,他似乎有雙能魅惑人心的黑眸。
每當她看向趙京桓時,那模糊的影像就跟他重疊,每每讓她有種那天背影的主人就是他的錯覺。
或許正因為如此,所以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她才會覺得他眼熟吧。
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那該有多好啊!
她的唇角因為這個幻想而彎起一抹甜美的弧度,但一想到自己的想法太過荒謬而抿緊嘴。
天,她在想什麼?!人家只是因為同情而對她好,她就想要叫他當現成的爸爸嗎?
鍾岱霓啊鍾岱霓,你也未免太得寸進尺了。
像趙京桓這麼出色的男人,身邊的女人肯定多如過江之鯽,哪需要找一個像她這樣父不詳的孩子的女人為妻?
而且結婚當天老公就老跑,像她這種女人有哪個男人會想要她?
其實她並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有個終生伴侶,但只要一想到趙京桓絕不會把她列入另一半的考慮名單,就讓她湧起一種連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惆悵,鼻子一酸,眼淚竟然莫名其妙的落下。
寂靜的夜晚,孤單一人的淚水逐漸氾濫成何,彷彿要將這陣子的所有委屈全部發洩出來,她甚至不由自主的放聲大哭。
就在她哭的聲嘶力竭的時候,一道焦急的呼喚聲音突然自打開房門口傳來。
「岱霓?!」
鍾岱霓整個身子一僵,連忙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水,尷尬的回道:「你什麼時候回、回來的?」她竟然哭道沒聽見他返家的聲音。
「我剛剛一進門就聽到你的哭聲,趕緊衝過來看看,你怎麼了?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」該死,他該堅持早點回家的。
她搖搖頭,吸了吸鼻子說:「沒事,我很好。」
「才怪,如果你很好的話,就不會哭成這樣了。」他一點都不相信,伸手為她整理凌亂的髮絲。
他心疼的話語,讓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潰堤了,「哇!」的一聲掩面哭泣。
「不哭不哭,噓,乖,有什麼委屈都告訴我,我一定會保護你。」她哭得他的心都快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