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等不及了,寶貝兒。」粉嫩的舌尖探出櫻紅的嘴,輕舔他的唇。
她的行為比起一群人羞辱他還令他覺得難受。
「你看起來並不像好色不怕死的女人,想想縱情的下場是不是你承擔得了的,姑娘,聰明點,別挑釁我。」
「呵呵,不是有人說過了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嗎?」馮夕照嘟起紅唇,享受他的美好滋味。「來,再來親一口。」
「你奔波了一整夜不累嗎?」
「嘿嘿!還保留了一點體力享用你。」含住他的唇,她努力的吮吸,好像少揩點油就會吃虧一樣。
黎映雪認命了,不再試圖勸她放棄,看著衣裳一件件離開身體,他的肌膚再度被她染指……
她純熟的調情手法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從沒領教過的,天知道她到底有過多少男人?
她輕啃著他的鎖骨,慢慢咬著他的脖子,撫摸他的下體,在每一個她觸碰過的部位點起火焰,將他焚燒。
「姑娘的技巧相當純熟。」
「教主您的反應有點青澀呢!」
「呵呵。」
「哈哈。」
拚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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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一個女人強行掠奪,直至佔有。
這種體驗不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……黎映雪握緊手掌,依然感覺不到絲毫的力量,但是被馮夕照「侵犯」的過程中,他的感覺並沒有變得遲鈍,甚至更為敏感。
從抗拒到接受,從彆扭到享受,她給予的激情,他都清楚的感受了。她的帶領與支配雖然讓他覺得有些屈辱,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被伺候得很舒服。
黎映雪面無表情的臥躺在床上,不去思索該如何脫身,反而滿腦子都是片刻前如火如荼的癡纏。
「呀——真爽!」身旁的女人忽然發出滿足的喟歎。
黎映雪為她粗魯的措詞蹙了蹙眉。
人聲嘈雜的客棧裡,即使門窗緊閉仍聽得見外面的諠嘩,但不管外頭如何吵鬧,都比不過身旁的女人輕聲細語來得刺耳。
如今,他只是聽到她的聲音都會起雞皮疙瘩……
「你不睡嗎?」馮夕照伸手摸了摸他的臉,嫵媚的笑道:「再休息一會兒,補足精力才好繼續。」
繼續什麼?黎映雪直視她的雙眸,沒有把話問出口。
她舔了舔唇,露出尚未饜足的表情,妖艷的神態彷彿一隻專吸男人精氣的狐狸精。黎映雪毫不懷疑,下一刻她就會繼續賣力的搾乾他所剩無幾的精力!
「你到底是什麼人?」
他想像不出這女人有什麼樣的出身和經歷,使她變得如此寡廉鮮恥,甚至比他這種背景雄厚的天之驕子還要肆無忌憚、不知檢點?
「我?」馮夕照眨眨眼睫,天真道:「我是在很貧窮的鄉下出生的,家裡孩子多,無力撫養的爹娘就賣了我,把我賣到青樓。」
那一年,她才六歲,在青樓服侍紅牌的娼妓,並學習她們的手段,一直到十四歲那年,接受更具體的調教。
「滿十五歲那天是我第一次接客的日子,清倌總能賣個好價錢,我希望自己不要遇到太粗暴的客人,不過,出乎我的意料……」
那一天,她幸運的被人看上贖了身,當作禮物送出去,但這份幸運在遇到接收她的男人之後,成了惡運。
「我被人買走,送給一個男人,他是我的主人,我是他的禮物,從此我離開青樓只伺候他一個。」
黎映雪從她夢囈似的低語中,聽得出她對過去的「主人」還有一絲眷戀,他有點好奇她的「主人」是怎麼把她調教成現下這副模樣?
「我的主人有很多女人……」馮夕照哀怨的瞥了他一眼。
假如他曾經有一點在意過去的她,那麼她說的這些話,多多少少會觸發他的記憶,使他想起從前;但他沒有。
他的女人多如繁星,過去的她對他來說無足輕重,所以就算她把自己的情況說得再詳細,只怕也勾不出他腦海裡一點點有她存在的回憶。
馮夕照覺得可悲,悵然道:「當初我沒什麼本事也不懂討主人歡心,結果他只睡了我兩三次就厭倦我了,害我從此孤枕難眠。」
黎映雪心想,若換成他,一次也不想和她睡。她家主人能熬兩三次,也許是個稱霸一方的蓋世英雄才有這種能耐。
馮夕照盯了他半天,瞧不出他複雜的目光裡隱藏了什麼情緒。
她歎了口氣,接著說:「你要知道,一個出身低賤的人,遇到高貴並能拯救自己的主人,理所當然的會迷戀上對方,我很輕易的就喜歡上他,然後不顧尊嚴的勾引他。」
「……像你對我做的這樣?」黎映雪發問,直視她的冷漠目光多了一點佩服,腦海中淨是她見男人就強暴的情景。
一想到受害人不止他,被侵犯的怨念就稍微平息了一點。
即使在被侵犯的過程中,他有享受到某些樂趣,但男性自尊遭受到的巨大摧殘,讓他無法原諒她的行為。
「不,我怎麼敢?」她搖搖頭,「當時……我只能想方設法見他一面,找機會和他說話,討好他,排擠他的女人……然而,不管我付出多少,最終還是被勳韝F。」
那時候的她,陰險惡毒,猶如傳說裡罪該萬死的惡人,總是隱藏在暗處,等待時機謀害別人,只為博取心愛之人的獨寵,與如今的她完全不同。
現在回顧以往,她會為一些以往不在意的錯誤而悔恨,慶幸自己脫胎換骨,不再是那個為了霸佔心愛的主人,殘害不少他寵愛的女人,結果東窗事發遭到懲罰,被痛打一頓丟出門去的敗類。
黎映雪的薄情,摧毀了她的一生,但她也做過不少壞事,所以沒有資格數落他。
假如人死後,真要去陰曹地府走一趟,那麼她肯定是要下地獄受刑的,只是就她一個人受苦,未免太寂寞了。
既然有錯的人都該受到懲罰,那麼在臨死之前,她也要抓個墊背一起上路吧?
至於人選,自然是傷她最深的男人……
「黎教主,你知不知道,失去信念的女人會活得很痛苦,尤其是我這種再也回不到主人身邊,被丟棄的廢物。」她纖細的手指點了點他的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