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伊恩——」她快被他氣死了。
伊恩低頭親親她的鼻子,笑著拉拉她的耳朵,「我很快就過來了。伊朵兒,看好她。」他帥氣的一轉身,不侍兩人有意見前,便快步的走向客廳。
「他太……太過分了。」
伊朵兒熱絡的挽著天若雪的手。「雪姊姊,你想不想當忍者?」
「忍者?」
「伊恩哥哥不讓我們去,我們就偷偷的跟在後頭,像電影中的忍者一樣。」伊朵兒一臉興味的說。
好像很有趣。天若雪苦惱的看看身後問:「這些肉和食物怎麼辦?還有火呢!」
「看我的。」伊朵兒驕傲的用食指頂頂鼻肉。她把肉丟給花牆外的野狗,再把裝肉的銀盤盛滿水,把正在燃燒的火堆澆熄。「走吧!雪姊姊。」
天若雪好笑的任由她拉扯,「嗯!」
※※※
此刻的正廳中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,除了傭人上茶、倒茶及走動聲,幾乎聽不到人聲。
個性驕縱的艾梅在歐文面前裝得像一隻乖巧的綿羊,暫時收斂蠻橫的氣焰表現出大家閨秀風範,循規蹈矩的安分坐著。不過,她心裡正盤算著,待會要怎麼討回公道。尤其是歐文帶來那四個打手個個身材有如天神般魁梧,一定可以打得伊恩滿地哀叫,口吐鮮血。她愈想就愈得意,嘴角浮現一絲陰笑。
「請問兩位蒞臨有何貴事?」
宛如天籟的曼妙嗓音,喚醒等待中的歐文。他轉身一看,哇!好美的夫人,猶如十七世紀的官廷仕女般優雅。
「在下是來自英國的歐文·蓋斯普。很高興能見到夫人。」他站起並有禮的舉起弗顯斯夫人的手背親吻一下。
蓋斯普?好熟的姓氏,她想了一下。「我是卡洛·弗顯斯。」人家那麼有禮,她也不好失禮。
「你是弗顯斯夫人?!」驚訝之色浮現在歐文眼底。
弗顯斯家族是法國皇室之後,更掌控了法國的經濟命脈,在法國是相當有權勢的家族,他不由得抱怨起艾梅捅下的大漏子。而且光看弗顯斯夫人的高貴氣質,就知道錯在哪方,害他還丟臉的帶人上門理論,真是無顏見人。
「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才上門的嗎?」看他窘迫的模樣,八成被蒙騙了。弗顯斯夫人猜想。
「夫人請見諒,當初我並不知道要找的是弗顯斯夫人你,若有得罪之處,望能海涵。」歐文真誠的說著愧語。
「嗯!我喜歡你的態度。」她看他謙恭有禮,不失為一位好紳士。「坐,不用客氣。」
「謝謝夫人。」他略微點一下頭,坐在艾梅身側。
由於歐文的氣度不凡、談吐溫雅,深得弗顯斯夫人喜愛,所以地說起話來也溫柔許多。「你今天來是?」
歐文羞窘的乾笑一聲,「是我誤解了某事,所以多有唐突,實在慚愧。」
「歐文,你在幹什麼?我們是來討公道又不是上門賠罪,你有沒有搞錯?」艾梅低聲的說。
本來艾梅不打算這麼快開口,但看他一副彬彬有禮的恭敬樣就有氣,便忍不住的扯著他的袖口提醒他此行的目的。
「你閉嘴。」歐文一斥,轉頭向弗顯斯夫人投以致歉的眼光。
弗顯斯夫人眼底雖有不悅但臉上依舊帶著溫煦的笑意,「艾梅小姐真是愛開玩笑,我們弗顯斯家應該沒得罪你。」好大膽的狂妄女孩,傷了雪娃娃還不知悔改,居然還敢上門討公道,當真眼底沒弗顯斯家族的存在。看來,她還沒學到教訓。弗顯斯夫人暗忖。
「不是你,是伊恩和那個黃種女人。」艾梅把帳一拼算在天若雪頭上。
伊恩?歐文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思緒,難道艾梅口中的伊恩會是「他」?
「我們家小恩恩和雪娃娃做了什麼事,值得你這樣一位名門閨秀大動肝火、拋卻尊嚴來計較。」弗顯斯夫人這句話聽起來是明捧,暗地裡卻是嘲諷艾梅易怒無恥。
「他們打了我。」艾梅恨恨的說出這句話。
「哦!原來是這件事呀!」大概是小恩恩動的手,那個小子八成是愛慘雪娃娃了。弗顯斯夫人開心的想。
艾梅眼神一轉,喬裝出十分委屈的模樣,「夫人是公正的人,應該不會偏袒他們這等惡人。」
「說的也是。」弗顯斯夫人溫柔的語氣一轉,變得嚴厲,「那你揚鞭抽馬,傷害雪娃娃的舉動,又該怎麼處罰呢?」
「我……」她都忘了這件事。「反正她又沒受到傷害,更多嚇一跳而已。」
「雪娃娃是個不識馬性的初學者,若不是小恩恩的及時出手,只怕此刻她早已是一具失去生命的破碎娃娃。」
天呀!原來這才是真相。歐文懊惱自己的衝動,沒先打探清楚就誤信艾梅的讒言,幸好他沒把人帶進來,否則就糗大了。他立刻站起身,真心的向弗顯斯夫人一鞠躬,「對不起,夫人,是我們的錯。」
「該死的歐文,我錯在哪裡?我才是受傷的人耶!那個女人根本沒事。」艾梅無理取鬧的發起潑。
「艾梅,你傷人在先騙我在後,你還有什麼資格胡鬧,還不向夫人道歉。」真是任性。歐文受不了的想。
「我不要,我沒錯。你孬種,不敢得罪弗顯斯家。好,我來當壞人。」她作勢要走出門外喚人。
歐文順勢拉著她,厲聲的質問,「你要幹什麼?
「我要把外面那四個傭兵叫進來,不怕伊恩不低頭認錯。」只要她有靠山,什麼都不怕。
「你敢!」歐文眼神凌厲的瞪視她。
艾梅狂妄的一哼,「為什麼不敢?」
「他們是我請來的朋友。」
「笑話,我家的財產不比你家少,大不了我付他們雙倍高薪。」她相信金錢萬能。
兩人在拉扯時,一個譏誚的聲音響起,「丟人現眼。」
聞言,兩人同時轉向後門口剛出現的人影,然後——
「大哥,真的是你。」歐文激動的衝上前抱住伊恩。
伊恩重重的拍了他幾下推開他,「你怎麼一點都沒變,還是那麼溫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