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伯爵鴉追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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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有一點不習慣身邊這個帶著古龍水味的男性胸膛,以往她接觸的太多是滿身汗臭味的弟兄。而他身上的男人味,總是令她有種難抑的情緒起伏,只是……

  伊恩把身子彎低,將臉揍在她唇畔,用著受傷的小狗表情,無辜得令人不設防,「不是就抬起頭看看我。」

  聽他這麼說,天若雪就是有再多的不願也只能勉為其難的抬起頭,露出一絲生澀為難的笑意。

  一瞬間,伊恩的心跳猛烈加速,好個粉嫩的女娃兒,黑白分明的清瞳中,找不到半絲雜質,嬌嫩的肌膚上看不到一抹人工雕琢過的痕跡,長而微翹的輕柔羽扇,讓晶亮的熒熒美眸更添光采;顫抖的盈盈紅唇,讓他不受控制的吻住了她。

  沒有任何預兆,天若雪整個人震住了,她不知如何反應,只是呆呆的任由他的唇覆蓋在自己唇上,手腳像是被綁住似的僵硬。

  也許是感受到她的純真,伊恩改在她的唇邊輕啄幾下,表示意思到了。不過在他心底倒是有一絲異樣,一點點淡淡的什麼東西從他心窩流過。

  「你的唇真甜、真柔,教人百嘗不厭。」他俯在她耳畔低語,這畫面遠看如情人間的細語。

  「你……你們是情侶?」紅髮男子有些妒意,但是轉而一想。窈窕淑女只要未婚,誰都有機會一親芳澤。

  「錯了。」伊恩得意的摟緊懷中的佳人,並在她的額上落下重重一吻。「她是我老婆。」

  「老婆?!你確定。」紅髮男子有些質疑,他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態度似乎有些生硬。

  「當然,難不成有人會半路認老婆?」伊恩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道:「女人嘛!總是愛鬧鬧小性子的,回家後在床上哄哄就沒事了。」尤其是「床上」那兩個字,他說得特別曖昧,內行人一聽就懂得箇中奧秘。

  紅髮男子不死心的轉問伊恩懷中的佳人,「小姐,你真是他的妻子?」

  既不能點頭又不能搖頭,天若雪簡直無言以對,她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求救的對象似乎比紅髮男子更危險,她開始後悔自己沒睜大眼,平白讓人佔便宜,最後還得反過來向他道謝。

  伊恩在她身側輕聲喃著只有兩人可聞的聲音,「快點頭,不然咱們只好以一記法式長吻來表態嘍!」

  一聽,天若雪藏不住心事的小臉上剛消退的紅暈又抹上雙頰,大大的清瞳裡佈滿了驚嚇,惹得伊恩忍不住低頭,給了她一記又長又火辣的法式長吻。

  「咳!先生。那位紅頭髮的大帥哥已經離開了,你也該換換氣,讓這位小姐喘口氣吧?」

  一個熟悉且帶著嘲諷意味的嗓音,打斷了伊恩的興致,若不是來人的最後一句話提醒他,他大概會當瘋狗在吠,繼續享受這未經人事污染的處女地。

  「你還好吧?」見她星眸迷醉好似尚未回過魂,伊恩真想再嘗一口。突然他怒瞪著眼前滿臉好笑的「老朋友」,「賊貓,你還沒『陣亡』呀?」瞧賊貓一身航空公司的筆挺制服,八成又在出任務。伊恩心想。

  「呸呸呸,什麼陣亡,你出口沒好話,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臭烏鴉!」言之敬不太爽快地捶了伊恩一肩。

  言之敬,代號虎貓。只因不小心「得罪」了血狐狸,因而由虎貓被冠上賊貓的「尊號」。

  其實他也不過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,隨手拿了一顆放在桌上的水蜜桃而已。何況那顆水蜜桃又沒刻上名字,更沒標示何人所有,它就這麼「孤零零」的被擱在無人的桌面上,拚命的對他說「吃我吃我」,所以他才順應天命的吃了它,他怎麼知道那是血狐狸的?

  更加無辜的是,那本來是一位仰慕他的新進女員工,特別送給他一簍,這點一定要聲明,一簍至少有三四十個水蜜桃,他也才吃那麼一顆屬於自己的桃子,就被冠上個賊子。

  真是老天不長眼呀!無辜之貓被狐欺,從此「賊貓」這個代號就跟定了他,讓他想甩也甩不掉,真是教人氣惱。而他又不能把始作俑者捉起來痛宰一番,所以這口鳥氣他始終出不了。

  烏鴉?!好熟的字眼。天若雪順過氣便招著額頭想著,內心滿是羞澀害躁的感覺。她不能相信自己竟被同一個陌生的男人吻了兩次,而且是那種……連舌頭都伸進來的法式熱吻,教她光想都羞,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那麼親吻,口中還有他的味道。

  電影中的吻戲是那麼唯美,但現實中的吻更是教人沉淪。咦?她想到哪去了?被強吻還竊喜真是要不得的心態。天若雪的腦中同時閃過好幾個念頭。

  「怎麼你的臉紅得像蘋果?該不會是發燒了吧?」言之敬在和伊恩吵嘴之餘不忘關心他的「任務」。

  「沒……沒有。」天若雪雙手掩著臉入不敢正面視人。

  伊恩撥開言之敬欲放在天若雪額上的那只毛手道:「你少碰我老婆。」在不自覺中,他對言之敬升起防禦網,像是護衛自己的女人免於被覬覦她的美色之徒有機可趁。

  「老婆?!你幾時定下來的,怎麼沒通知我?你可不是那種會像你家那兩位大姊喜歡在抬面下『作業』的人。」言之敬暗諷伊恩家的人行事作風相似,全都是偷偷摸摸的談些小情小愛,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就把自己給埋在戀愛的墳墓裡。

  若不是自己一路護送天若雪到法國,自己可能會被瞞騙,以為他們兩人真有私情。不過看烏鴉急於將她納入羽翼下的態度,這純情可愛的白羽天使可能會,不!是一定會被邪惡的烏鴉給吞了的。他是樂得看好戲,看烏鴉如何中箭掉落樹底的糗狀。

  「你在傻笑些什麼?」看言之敬一臉教人發毛到極點的陰笑,伊恩覺得不太舒服。

  「傻笑?!我這是微笑,瞎了眼的烏鴉!」不怪他,男人總是會嫉妒比自己出色的人,這是人的天性。言之敬自負的想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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