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必須向現實低頭,理智強迫自己放棄她,但是他知道,在心底最深、最柔軟的那一處,他還是想繼續愛她,而此刻,在她好不容易也將自己的心交出來,甚至親口表白自己的感情時,要他怎麼捨得放棄?
他終於醒悟了,原來,除了她以外,誰都不重要,他什麼都可以犧牲——
這一刻,嚴溥宣的理智全被慾念焚燬,激情徹底掌控了他。
他濕熱的吻從她紅腫的嫩唇一路往下,亳不克制地在白嫩的頸間留下專屬於他的印記。彷彿這樣還不夠,他埋首在她胸前,以唇舌直接感受她顫抖的挺立。
「莫問……」她額間冒出細小汗珠,發出難耐的呻吟。
沈舞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,她的身體好熱,好像要燒起來了,而莫問正對她做的事,似乎喚醒了她體內某個敏感的地方,教她想要緊緊貼住他,感受他的全部。
感受到她熱情的響應,他的吻更加熾熱,似乎要將兩人一塊焚燒殆盡才罷休。
不該這樣的,但是他真的放不開,這一次,終於她主動來找他,對他坦承心意,他再也不能違背心意說要忘掉她,他做不到……
偌大的浴室內,他們忘情纏綿,這一刻,情況失控了,但是沒有人在意。
因為他終於能夠將她擁入懷裡了——
第九章(2)
晨光透過窗簾縫隙悄然竄入房內,但沒驚擾到床上熟睡的人兒。沈舞櫻躺在一具溫熱結實的胸瞠中沉睡,上揚的嘴角掛著一抹甜蜜的微笑。
看來她作了個好夢。
嚴溥宣已經醒了。他側過身,低頭望看她,有那麼一會兒,他分不清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?昨夜,他們真的合為一體了嗎?
錯不了吧?她躺在身下羞紅了臉,忘情呻吟的畫面刻在他腦海,她一句又一句的「我愛你」還迴盪在耳邊,是如此深刻,他的手心還深深記著她肌膚的滑嫩觸感……
她真的屬於他了,對吧?
一思及此,他露出這陣子以來的第一個笑容,也是這輩子第一次的傻笑。
專屬於他的大小姐……他更加緊緊抱住她,發誓用盡一切方法,也不會再讓她離開身邊了,這一次,他會牢牢地抓住她。
縱使這麼做,可能會在嚴家和王家間引起軒然大波,但是經過昨夜,確定彼此周旋了八年的心意,已經沒有什麼人、什麼事能夠攔阻他了,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,即使未來再困難,他也不會輕易被打敗。
「嗯……」沈舞櫻皺眉低吟一聲,悠悠轉醒。她眨了眨朦朧的眼,陌生的天花板逐漸變得清晰。
這裡……是哪裡?她一臉茫然。
「早。」
聽見這熟悉的男性嗓音,她渾身一震,接著倏地翻身而起,一臉驚恐地瞪著他。「你……你你你……」她吞了口口水。「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嚴溥宣將雙手枕在腦後,懶洋洋地回答:「這個問題好像應該是我問你才對。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「我?」她指著自己,一臉傻樣。
「如果我沒記錯,這是我房間。」他淡淡地挑了挑眉。
沈舞櫻表情一僵,慢慢回想起昨天的事。
對啊,她怎麼會在這裡?昨天她是來到嚴家沒錯,但是他好晚了才回家,一接到華總管通知後,她就摸進他房間,然後……然後就……
暫失的記憶彷彿拼圖般一塊一塊在腦中湊齊,她總算將昨夜所發生的一點一滴全兜了起來,包括她心灰意冷地要走,他用粗魯的方式留下她,然後對她這樣那樣、那樣又這樣的……
老天!這麼說來……他們……
沈舞櫻臉蛋火紅,心慌亂瞟的視線一對上他含著暖昧的目光,連忙縮著肩膀低頭。
可這一低頭,她正好瞥見自己光溜溜的胸脯,就這麼大大方方地任他觀賞,她羞得想挖個洞埋進去,連忙扯過被單遮掩春光。
「你……我……那個……」她胡亂地比著手勢,說不出話。
見她如此無措,他並沒有繼續逗弄她,反而以無比認真的語氣說出真心話——
「我很高興你來了。」
「真的?」她露出一個驚喜的笑。
「嗯。」他笑著點頭。
「我喜歡你,莫問。不管你叫什麼名字,我都一樣喜歡你。」她撲進他懷裡,像只小貓咪般膩著他撒嬌。
「遲了八年才聽到這句話,其實也不算晚,起碼不是七老八十的時候才聽到。」他修長的指頭在她髮絲間穿梭,帶著一種情人間才有的親暱。
「早就喜歡你了,只是我自己還不知道而已。現在才明白,我覺得好晚,浪費了好多時間,你又差點變成別人的……」說到這個,沈舞櫻連忙翻身坐起,緊張嚷道:「那王小姐怎麼辦?」
「我不能娶她,因為我想要的人,不是她,是你。」雖然嘴巴上大方承認,但俊臉卻不爭氣地微微染紅。
「那你們公司怎麼辦?」
「大概會很辛苦吧,畢竟財務上的虧損不是一天、兩天的事,如果失去王家的金援,我只能另外想辦法了,可能會再跟銀行談,或是縮小公司規模……」
思及公司的狀況,嚴溥宣神色有點凝重,但他知道自己怪不了誰,畢竟當初他在心煩意亂之下,選擇了對公司最有利又最迅速的辦法,沒料到中途也許會出差錯。
縱使選擇其它的路會加倍辛苦,或許要花上更多時間,但是為了能夠留她在身邊,再多的苦他也甘之如飴。
「不過……說來說去還不都因為你。」他故意道。
「我?關我什麼事?」她也很無辜的啊。
「要不是你太折騰人,我也不會心灰意冷去娶別人。對王小姐,我真的感到很抱歉。」王凱蒂若是知道他要毀婚,肯定會很傷心吧?即使如此,他也要親自登門道歉,取得她的原諒,就算可能從此與王家決裂,就算王家絕不善罷干休,他也認了,絕不退縮。
「喔,感到抱歉啊?那、那不然你娶她好了,我走了。」她一臉哀怨,吾氣酸溜溜,說完就準備翻身下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