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對不起……」
「誰要你道歉!」火氣很大,親得更兇猛,卻又在下一秒鐘驀地放開她。
「說,現在是想要繼續?還是去散步?」
夏熙被親得臉紅紅,也被他此刻飢渴的目光看得臉紅紅,現在的狀況,誰有心情看什麼海啊?是說,這樣直接說要繼續,可以嗎?不會被他當成是一個很不知羞的女人嗎?
「我說了,想要什麼就直接說,不要叫我猜!」因為,他猜錯的機率太高,他不想讓她傷心失望。
「我要……繼續。」聲音小小的,臉卻爆紅。天啊天啊,羞死人……沒想到她夏熙竟有對男人說出這種話的一天!
「很好。」關晉笑了,一把將她扛上肩!
「啊,放我下來啦,這樣很丟人!」夏熙又慌又亂又羞又害怕,死命抓住他的肩臂。
「我的腿長,這樣比較快,抱好,要飛嘍。」說飛就飛,關晉扛著她一路往回奔。
她的尖叫,他的大笑聲,漾滿整個黑沙灣。
就是這樣的,快樂和幸福。
畫面美得像幅畫,一幅叫戀愛的畫,可,畫是有邊界的,就像是她的戀愛,如果他們這樣也算是戀愛的話,邊界,竟意外的在觸手可及的距離……
身旁的男人睡得似乎很熟。澳門的風暖,外頭的陽光燦爛,該是出去玩的大好日子,兩個人卻一直窩在飯店裡哪兒也不想去,男人對女人的需索似乎永不厭倦,眼神一對上就靂哩啪啦的冒出火光。
他像只猛虎,她是只柔弱的小兔,根本就只有被獵食一途。
夏熙盯著關晉的睡顏,忍不住伸手輕輕畫過他挺直的鼻樑和那兩片總是吻得她討饒的唇,嘴角不由地露出淺笑,洩漏出她難掩的羞澀與滿足。
她是這樣的愛他呵。
卻差一點就忘了他……
小時候,她真的也許期待過當關晉的妻子,就算當時的她還小,只知道妻子這種東西,就是跟著那個叫丈夫的男人一起生活,不管遇到任何事,都是兩個人在一塊,儘管是這樣,她應該是真的期待過的。因為,她喜歡他。因為,他曾親口允諾過,如果沒人要她,她可以來找他,他會娶。所以,她一定期待過嫁給這個男人。
只是一年又一年過去,一年又一年長大,兩個人根本沒有交集,她遠離台灣,有了自己的生活圈,就這樣,這男人的影像漸漸被她淡忘。
該說,是刻意不想記在心裡。思念磨人,何況,對她而言,那句承諾隨著她日漸長大成熟,更不會當真。
就這樣,差一點錯過。幸好,他來尋她了,把她綁到他身邊,讓她有機會可以愛他,讓她有機會重新回到有他的日子裡。
感覺,很棒。
夏熙盯著他的唇,盯著盯著,小臉兒便湊上前,想偷偷親他一下,孰料,她的唇都還沒碰到他,脖子便被一隻大掌勾住,下一秒,她的唇已落入他嘴裡,被霸氣地吻住……
他再一次慶幸,這小妮子是屬於他的。
無法想像,他怎麼會以為自己可以放過她,將她擺在身邊而不去碰觸她?那簡直就是莫大的煎熬!
小女娃長大了,美得令他心動。
如果以前的思念是因為兒時的美好回憶與感動,那麼,再次遇見她之後的心動、不安、心浮氣躁與時時刻刻的惦念,就是愛了吧?
或許,這愛的感覺來得有點突然,可是他卻一點都不排斥。
如今,甚至是喜歡極了。
他要她,要了她,既然走了這一步,她就永永遠遠合該是他的了。
第8章(1)
夏熙以為,自己抓住了已經等了好久的幸福,沒想到,一切都只是夢。接到一通電話,關晉提前帶她回到台灣。一路上他憂心忡忡,卻隻字未提發生什麼事,讓吳伯去機場把她先接回家後,便像是在人間蒸發似的,好幾天不見人影。
夏熙足足在家裡等了他三天,他卻一通電話也沒有給她,只是交代吳伯,他這幾天都不會回家,叫她不必等他。
她很難不等他,就算沒有刻意等,可是一顆心慌慌的,睡也睡不好,吃也吃不好,很想找點事做,但打從她由美國回到台灣開始,她就面臨了一堆巨大變化,一下子父親搞失蹤,一下子她成了關晉的未婚妻,又一下子她病倒了,還被人追著跑,到後來關晉直接說要帶她去度蜜月……變化太多太快,她根本都還沒心思去找工作,甚至連老爸的公司都還沒能去走一走……
雖然說夏日銀行已經是上市公司,整個財團運作也早早上了軌道,擔任董事長的爸爸暫時離開一陣子,銀行還是可以照常運作,而且關晉要她信任他,不是嗎?可是,為什麼她還是覺得不安?
這兩天眼皮一直跳,跳得她都快抓狂了。
不行!她不可以再這樣等在家裡!她一定要知道關晉這幾天去了哪裡?為什麼不能回家?
「他究竟上哪去了,吳伯?是不是我爸出了什麼事,所以他才不告訴我?是不是?」夏熙跑到吳伯面前問,不想再被這兩個人敷衍。
「不是的,少夫人,少爺只是去一個地方,那兒出了一點事,少爺公司和那頭兩邊跑,所以沒時間回來!」
「去哪兒?誰出了什麼事需要讓他連家都不回的守在人家身邊?堂堂代關集團總裁沒人可使嗎?」想來想去,她實在想不出一個可以讓這男人三天不回家的天大理由!
還有,他不必洗澡換衣服嗎?不必吃飯嗎?就算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,他不能親自給她一個電話嗎?就讓她這樣傻傻的等,她不瘋掉才怪!
「少夫人,那只是一個對少爺來說很重要的責任,所以少爺才會事必躬親,少夫人就不必多想了,如果覺得悶,我請阿誠開車載你出去走走!」
「關晉在外頭有女人,是嗎?」夏熙突然開口問道。
嘎?吳伯一愣。
「是女人吧?」看著吳伯的表情,夏熙似乎更確定了,心像是被輕輕劃了一刀,有一丁點疼,又刺又痛又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