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忘情血狐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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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應該在他們飛機落地前就該布好線,而不是等他們有所行動才察覺,這樣收網時會比較辛苦。」

  「是比較危險吧!我很不放心你站在火線上,退出這個任務好嗎?」隨著會議日子的接近,周恩傑的心越來越不踏實。

  維絲娜張大眼睛。「退出?!你在開玩笑,只有戰死的鬥士,沒有投降的退兵,而且這是一項高難度的挑戰。」好久沒有這麼興奮的機會,豈可拱手讓人。

  「我不要聽到死這個字,你就不能不讓我擔心嗎?」看到她越專業的表現越令他害怕。

  「這樣的生活已伴了我三分之一的生命,擔心是多餘的,也不必要。」她認為多餘的柔情會腐蝕一顆戰鬥的心。

  「從以前到現在,你的個性還是那麼固執不聽勸,就不能為我保重一下?」他真想一棒敲暈她的驢子腦袋。

  「全世界只有我能保證你活命的機會,而我一旦接下幹好就絕對不會退縮,你應該比任何人更瞭解我。」

  以前到現在?瞭解?不對勁,人大地不對勁,他們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曖昧地情愫,尤其是對話中濃烈的張力,讓楊正齊這個第三者都感到不對勁。

  「就是因為瞭解,所以我才不要你以身涉險,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。」周恩傑話語中深切的愛意今人動容。

  「請記住你我現在的身份,你是經貿會議的召集人,我是奉命保護你的血狐狸,不談過往。」

  怪異,十足的怪異,楊正齊企圖找出矛盾點、據他所知,周恩傑一心只牽掛一個「她」,為何有再一次失去的話語出現,莫非她是……但外貌著實教人個敢領教,除非換了一張臉。咦——換?

  仔細一看,她鼻頭的肉瘤似乎有點多餘,眼角的皺紋看起來不太真實。哈!找到破綻了,衣領前因呼吸而微露的皮膚,似乎比化過妝的皮膚細緻有光澤。

  哎呀!他差點忘了藍蛇是易容高手,除掉那些礙眼的雜物,而把眼鏡拿掉。哇!想像中的畫面果然是

  「去你的血狐狸,我立刻向聯合國總部要求撤換人員,」周恩傑一拗起來,該有的氣度全沉入海溝。

  「請呀!只可惜以你的身份,聯合國是不予受理的,用不著拿毛線釣梭魚,白費工。」維絲娜直接洩他的氣。

  「你……該死。為什麼這麼不愛惜生命?」他沮喪得想撞牆,看能不能攔得清醒些。

  「喔哦!你在詛咒我該死?」一飆起狂,她把冷靜拋卻在腦後,忘了有第三者在場。

  「我不是。」周恩傑重重地歎了口氣,把手放在她腰際。「小心一點好嗎?」說服不了她,他只好退一步要她保重。

  「小心是我的座右銘之一,禍害是我的別名,千年狐狸精加百車禍害,一定能長命百歲。」

  「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小精怪,上輩子八成欠了你。」周恩傑無奈地感慨著。

  「那就收回吧!我的肩膀大小承受不住。」愛情讓她躊躇不前。

  「絕不。我的肩膀夠厚夠寬,可以頂得住兩人的情。」他的唇漸漸地靠近她。

  楊正齊那殺風景的噪音揚起。「對不起,可以打擾一下嗎?」維絲娜這才想起自己此刻扮演的角色,頂頂眼鏡冷然地挪開身子,輕咳一聲。

  「你怎麼不消失?」周恩傑真想把這傢伙丟到太平洋餵魚。

  「等我得到答案之後自然消失。」

  「什麼鬼屁答案?」周恩傑真的很火。

  楊正齊直接走到維絲娜面前,俯一下頭問:「你是坦子慧吧!」

  周恩傑驚訝這:「你怎麼知道?」

  「不是。」她矢口否認。

  說完,兩人面面相覷,有些無措。

  第六章

  空氣如凝固般沉悶,三張神色各異的臉勾劃出一部人生悲喜劇,只是少了久別重逢的眼淚。

  三個人都不急於開口,楊正齊燃起一枝煙,靜靜的等待,周恩傑則面帶愁容,正為出口的話懊惱,只有維絲娜的表情如她臉上的妝,是沒有及至色彩的白,好像事不關己的平淡無波。

  煙熄了,楊正齊按捺不住。「你們打算就這樣耗著不成?」

  「你有何高見?」周恩傑沒好氣地道。這下子,他可會被人怨恨死,誰教他說話不經大腦洗滌一番。

  「血狐狸的本名是坦子慧,她現在的老妝是易容過的,應該是藍蛇的傑作吧!」楊正齊直言不諱。

  維絲娜冷冷地說:「根據國際法規定,台灣的警務人員無權采查他國人民資料,而我的國籍是瑞士。」

  「至少我們是朋友,朋友的關心不過分吧!」楊正齊感到她還是那麼瞥扭不坦率。

  「我跟姓楊的永遠成不了朋友。」

  「何必那麼絕情,我又沒有得罪你。」當年之事,他略知一二。

  「匹夫無罪,懷壁其罪,我喜歡遷怒不行呀!」她知道這是掩蓋不住的秘密,不如敞開胸懷直言。

  「行,你怎麼說怎麼是,找哪放踩狐狸尾巴。」楊正並見她直接的個性沒變,覺得很熟悉。

  「正齊,你是不是知道我所不知的內幕?」周恩傑問道。因為不管他怎麼查,永遠只有一種答案。

  「我所知不多。曖!不要瞪人好嗎?」那雙易容過的死魚眼怪嚇人的。」楊正齊心想,易容成這樣,她八成曾得罪藍蛇。

  「還不到寫回憶錄的時刻,舌頭太活躍容易打結,當個討人喜歡的蚌殼較可愛。」她恫嚇他不許多嘴。

  「慧——」見她臉一沉。周恩傑連忙收回,「好、好,維絲娜就維絲娜,為什麼你不許正齊把當年的事全盤托出?我有權得知一切。」

  她冷哼一聲。「知道又怎樣,你想替我報仇嗎?以受害人還是加害人的身份呢?」語氣中充滿譏嘲地不自量力的輕蔑。

  「當然是找出真相替你報仇。」加害人?!受害人?!周恩傑不懂那是什麼意思。

  「簡單,立刻登報和你的家人脫離關係,就能替我出口氣。」維絲娜才不信他做得出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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