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忘情血狐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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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頁

 

  在「應該」只有一張床的病房內,躺了三個人。這麼安排的好處,一來省麻煩,二來方便探病,三來嘛!大家好作伴。

  這個主意是出自想揍人的維絲娜,因為她想一次解決二人,可惜三人目前都帶傷打不得,可是等到他們傷好……嘻嘻嘻!有得好受。她暗自竊喜。

  維絲娜奮力的「踩」過記者群,「攀」過人肉牆,手上一束原本包裝華美的鮮花,最後只剩下寥寥數朵可看而且完整的玫瑰,香水百合及白色海芋早已成殘花敗瓣。

  「陰魂不散的記者,可怕的群眾力量,還有無堅不摧的媒體,恭喜各位成為台灣最新出爐的英雄。」維絲娜「恭喜」著她的三位夥伴。

  「我!不。他們這樣大肆宣傳,以後咱們在國際怎麼行步?」躺在床上的三人不禁哀號起來,這下子全世界的恐怖分子都認識他們的真面目。

  維絲娜一進病房,立刻把當天的報紙一場,隨他們去看去找,反正不管哪一版哪一刊,篇篇都是大幅報導他們英勇的事跡,及如何指引人員疏散和逃難,以至於身受重傷,只差沒寫命在旦夕。

  就算不懂中文的藍蛇也看得出三張占出四分之一版面的排排照。

  幸好及時利用政府的力量,隨意編出三人的家世及姓名,讓台灣媒體不至於挖出他們的背景資料。

  「是你們寸步難行,我和烏鴉跟你們可不是同一國的。」維絲娜心想,笑話,她可不想受「名人」之累。

  「狐狸,你的玫瑰是要送人的嗎?」花癡藍蛇貪戀的看著她手中的「殘花」——殘留下來的花。

  「哈!剛好一人一朵,很公平。」維絲娜看著這束用兩千塊台幣買的花只剩下三朵,還真是——貴呀!外面雖然花成行,可是通不過死守樓梯口的記者群,這三朵玫瑰可謂是劫後餘生。

  「外面的情況如何?沒太大損失吧!」隱狼略表關心地問著。

  「這次火災有三人死亡,十多人受傷。大樓半毀,不過有火險,損失不大。」

  「那個楊音庭呢?」尋鼠可沒忘了縱火者。

  「清醒之後,她向警方坦誠縱火,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因暫時缺氧而胎死腹中流掉了。」

  「活該,這就是你們中國人掛在口中的報應,沒讓她賠命算是好狗運了。」尋鼠真的很生氣。

  「她這一輩子注定在牢裡度過,縱火和過失殺人罪在台灣判得很重。」愛得太深也是一種錯,維絲娜十分同情。

  「哼!她該上電椅。」藍蛇咒罵道。火焰差點就傷著她引以為傲的花容月貌,以後怎麼施展狐嵋之術。

  「台灣沒有電椅制度,死刑是執行槍決。藍蛇,你的肺無礙了吧,醫師怎麼說?」維絲娜關心地問。

  「那個大頭醫生故意整我,嫉妒我的美貌,所以要我留在醫院接受她的荼毒一個月。」藍蛇覺得生理機能正常。

  「是住院觀察,你的肺吸了一堆『垃圾』,而且那個女醫生很正點,所以你瞧人家不順眼。」美女是遭忌的。尋鼠說中她的痛處。

  至於尋鼠她那位內科醫生,比藍蛇的主治大夫可愛多了,不過老是一臉權威,以至尊的表情,不斷地提醒她連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。譬如照三餐吃藥,傷口不要沾水等「專業」問題。

  「是哦!不過我更同情你,骨折就骨折嘛,還傷到什麼阿斯裡髓,人家隱狼明天就可以出院,你呢!復健半年。」藍蛇也不甘示弱地奚落她。

  「所以你比較幸福遇到個好醫生,我就倒霉碰到個蒙古大夫。復健?!他居然說得出這麼可怕的字眼。」尋鼠為自己感到悲哀。同樣的腳骨骨折,隱糧的右腳打上石膏,只要時候到了再回醫院拆除即可,而她卻被強令住院,難免心理有些不平衡。

  維絲娜好笑的看著躺在兩女中央的隱狼,完全不介入兩女「恩怨」之間,優閒地啃著大蘋果。咦?!等一下,一個左腳,一個右腳,那不是……「喂!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很可笑的畫面,躺在左邊的尋鼠和右邊的隱狼,全舉白腳投降。」

  「是哦!你沒說我還真沒注意。哈……太好笑了,你們的樣子真蠢,活像殘廢家族。」藍蛇好笑的看著兩人一腳大一腳小,左右大腳合成一雙。

  「閉嘴,花癡。」兩人怒目橫視。

  「花癡就花癡,總比你們兩個蠢蛋好。」藍蛇慶靠自己傷的是肺不是腳,不然畫面就更滑稽了。

  「你們在說什麼花、什麼蛋的,奴才替你們偷運『貢品』上供了。」伯爵鴉拎著香噴噴的小吃。

  「少呷咦,快拿過來。」尋鼠吩咐道。否則被巡房的「晚娘」護土速到,只有望食興歎的份。

  「是。女王陛土,請容小的服務。你的臭豆腐和鮑魚羹,隱狼的肉圓和貢九湯,然後藍蛇的永和豆漿。」伯爵鴉—一分配好每人的小吃。

  「為什麼我只有豆漿?當我老的沒牙嚼嗎?」藍蛇虎視眈眈地瞅著他手上的一包油炸食物。

  「想都別想,你的肺還不能適應油炸食品。」維絲娜搶過食物吊她胃口,一根食指在她眼前左右晃動。

  「他們呢?醫生也囑咐少吃油炸品。」藍蛇吸著嘴,不滿地控訴。

  「攸呀!你不用管他們,反正一點小外傷死不了人,想殘廢還挺難的。」維絲娜暗忖著他們敲掉石膏再復健,馬上就如糧似鼠。

  「講得真逆耳。」隱浪拍抬大腳坐直,享用點心,暗歎醫院的伙食真不是人吃的。

  「一點小傷?做人至少要有點良心,復健半年耶!你當跳上風舞呀!」尋鼠暗罵,冷血的臭狐狸。

  「想比傷痕嗎?子彈孔還在哦!」維絲娜左眼挑高,俏皮地想掀衣服。

  「去你的,只有那個笨蛋男敢要你。」尋鼠想著,一個鍋子一個蓋,還真跑木了。這時伯爵鴉賊賊地笑著,從後面口袋掏出一枝紅色的簽字筆,「夥伴們,容我為你們偉大的石膏作品簽個名。」他打算趁他們無法動彈時,快速簽下自己的代號和名字的縮寫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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