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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頁

 

  這是她被封雋亞吻得只能在他懷裡嬌喘,向他抗議他又不說一聲就吻她時,他坦蕩磊落的丟給她的解釋。

  「是喔,培養感情又不一定要用吻的。」她小聲的向他嘟囔。

  「呆,有最迅速有效的方法,為什麼不用?」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回她。

  拜託,他所謂最迅速有效的方法,太親密也太令人臉紅心跳了他不知道嗎?更重要的是,他每吻她一次,她的悸動便增加好幾分,愛他的心也愈來愈無法自拔,偏偏她仍提不起勇氣告白。就怕一旦向他坦訴衷情,他們會連最起碼的朋友都做不成。

  思緒層層疊疊之間,喬靈兒已來到封雋亞的辦公室前,搖頭甩去使她既甜蜜又困擾的感情問題,準備先辦正事,其他的以後再說。

  「副院長不在辦公室裡,請問你找他什麼事?」

  正想敲門,一道低嗓響起,她轉過身,看見一位成熟穩重的男子。「你好,我是副院長的朋友,叫喬靈兒——」

  「你就是喬靈兒?」段祥任驚詫的截斷她的話。要回院長室的他,瞧見一位女子欲敲雋亞的辦公室門,遂問起她的來意,看清她的容貌,他正驚歎這名女子生得好靈秀標緻,未料,她竟就是那位令他十足好奇的喬靈兒。

  「不好意思,請問你是?」她並不認識他,怎麼他認得她?

  「我是雋亞的舅舅,也是這間醫院的院長,曾聽航航提過你,沒想到今天能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,幸會了。」這女孩一身清新柔和的純雅氣息,讓人見了極有好感,難怪航航當初只見她一次不將她牢牢記住。

  「哪裡,能見到院長才是我榮幸。」聽見他是封雋亞的舅舅,喬靈兒心裡有點忐忑。不曉得雋亞和航航都怎麼說她,幸好他臉上始終掛著親切笑容,讓她的緊張緩和不少。

  「雋亞正在為病人執行心臟手術。難得能見到你,我想多跟你聊聊,你不介意到我的辦公室坐坐吧?」

  她微笑搖頭,隨他走進離副院長室不遠的院長室。雖不知他想和她聊什麼,但他是雋亞的舅舅,陪他寒暄應酬是應該的。

  段祥任要為她張羅茶水,她客氣婉拒後,才在她對面坐下,好奇的問:「你今天會來找雋亞,表示你們已經和好了?」

  「和好?我們沒吵架呀。」

  「我是指上禮拜你向他提及航航媽咪,他大發雷霆趕你走那件事。其實雋亞會動怒有他的原因,希望你別怪他。」

  這周他沒空去找航航,未聽他提起是否有再跟喬靈兒聯絡;至於雋亞,他不想破壞他的心情,亦未問他與喬靈兒的後續發展,無法得知他是否向人家道過歉了,今天意外見到她,他覺得有必要替有苦衷的外甥說說話。

  喬靈兒頓時恍然,語氣微急的說道:「我沒怪他!是我自己不好,對航航的身世一無所知,對雋亞與他大哥大嫂之間的牽扯亦完全不瞭解,就貿然做出航航的媽咪應該很愛他的猜測,也難怪他會那麼生氣,還把我趕出他家。」

  「你知道航航的身世,還有雋亞他大哥大嫂出車禍的事?!」

  她點頭,語氣裡有著不捨,「所有的一切,雋亞都跟我說了,這些年苦了他了。」

  段祥任萬分驚訝。想不到雋亞會向她透露這件沒有外人知道的秘密,這豈非表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同凡響,她對他是特別的!

  倘若如此,喬靈兒或許能解開雋亞心裡的封閉枷鎖。於是他懷抱著期待開口。

  「這些年確實苦了雋亞,他始終活在是他害死他大哥夫妻的內疚陰影下,縱使他大哥臨終前並不怪他才是他妻子真正愛慕的人,雋亞仍然對這事耿耿於懷,認為既然是他奪走他大哥的婚姻幸福,他也沒資格追求自己的幸福,封閉起自己的心,完全不談感情,無論我和我姊替他介紹多少對象。他總是無動於衷。」

  「他何苦這樣折磨自己。」喬靈兒為他感到心疼,雖明白他因為他大哥的不幸背著自責內疚的包袱,但不該囚困自己的心,連自己的終身幸福都陪葬下去。

  「不知能否請你幫忙,讓他拋開心中的枷鎖?」

  「如果可以,我願意替他承擔心裡所有的苦,只是,他封閉的是他的情感、他的心,這種忙我要如何幫?」由於太心疼封雋亞,她沒察覺自己在不自覺間洩漏了對他的感情,一個勁愁苦著要如何幫他解開心底的束縛。

  段祥任再度感到震訝。這個女孩對雋亞……眼裡的震驚全轉為樂見其成的笑意。「你只要多陪在他身邊就好了。」

  秀麗的俏臉上明顯愣住,「多陪在他身邊?」

  他含笑點頭,「多個朋友的陪伴關心,他心裡便多份溫暖,也多份走出自我封閉的力量。」

  這些年能走入雋亞的生活,讓他毫無保留說出心底最深層秘密的人,只有她,只要兩人相處的時間增多,他相信,以喬靈兒令人感覺安心的溫柔物質,定能撫平雋亞心裡所有的疙瘩與傷痛。

  「我明白了,我會找時間多陪陪他。」以後乾脆天天去看航航,也好每天陪伴雋亞。在心中做下決定後,她突地思及一個重要的問題。「請問雋亞在他大哥出事那段期間有沒有女朋友?」

  段祥任想了下,「有,在牧希出事前,雋亞有位女友,她是段氏醫院的眼科醫生,我記得她好像叫做……簡筠,兩人的感情很穩定。不過在牧希出意外不久,雋亞和她就分手了,之後她離職到凱新醫院服務。你怎會突然問這個?」

  「我在想,雋亞會不會到現在仍然愛著他這位前女友。」她老實道出她的猜測,心口卻緊緊揪起。

  敏感問題是她自己提的,得到答案,她的心卻開始酸澀刺痛起來。她其實仍偷偷抱著有天能被雋亞愛上的希冀,假使他心底最重要的位置早教某人佔據,是否代表著她連一絲走進他心裡的希望都沒有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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